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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希鵬心神意會,便替鄒茵開解道:“不知道陳先生要來,預先約了鄒小姐充個人氣。”
陳勤森倒也大方:“無礙,我和糖糖既已分手,不干涉她交友自由的。那駱先生多照應,先進去了。”
駱希鵬應好,忽又道:“對了,陳先生若不介意,金山灣的那塊地,改天有些事要向你討教一二。”
Z城金山灣,是下一個黃金目標開發區,駱氏對這塊地一直很看好,且也比較有實力,陳勤森是有心,不過眼下魏老大那邊與他有牽扯,還要再磨一段時間看。
陳勤森就說:“那塊地我暫時還不想動,駱先生要問的,可能還要再等等。”說著便遞了貴賓卡進去。
酒會不無意外的熱鬧,來去間觥籌交錯的應酬。鄒茵吃了點蛋糕和水果,第一輪音樂起,她和駱希鵬跳了一段舞,透過駱希鵬寬闊的肩膀,看到陳勤森散漫與賓客交道,網紅美女隨在他身側甜笑可掬,兩人相得益彰。
第二輪音樂起,駱希鵬被幾名地產商客邀去應酬,鄒茵便獨自坐在沙發上休息。陳勤森步入舞池,和那個網紅女也跳了一段。他自幼步履微瘸,鄒茵都不知道他原來會這個,手臂輕環著女人纖盈的腰肢,風度竟甚是迷人。
結束後走到鄒茵跟前,半俯下-身對她說:“有點事我要先走一步,你玩得開心,早點兒回去。”
眼睛亮濯濯盯著自己,真的都沒半分深意和躲閃的。鄒茵瞥了眼他旁邊的女人,笑盈盈地掛著他的腕。
她想起先頭主動發簡訊擾他,便覺得像求寵分羹似的,無端生出了羞恥感。鄒茵就也裝得淡漠平常地說:“那你路上開車慢點。”
好。陳勤森低頭一哂,轉身踅步出去了。剩下鄒茵一晚上便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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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多回到家,進衛生間洗手,看見他留在這裡的一應東西。想著他和網紅女提前走了,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鄒茵就找了個大袋子,把陳勤森的牙杯牙刷剃鬚刀毛巾全都往裡頭扔,又去到臥室里剔出他的衣物,換了雙拖鞋踉踉蹌蹌地往樓下拖。
東西是不重,就是體積大不好拿,下到樓底額角都冒了一層細汗。
陳勤森正鎖住車門,手上提著盒夜宵走到跟前。看見鄒茵穿著晚禮裙,腳下笈一雙平底拖不倫不類的,他就詫異問:“鄒糖糖,你大晚上翹著個屁股在裝鵝啊?”
他還有意思再來,鄒茵聽見他聲音就沒好氣,轉過頭對他說:“陳勤森,都是你的東西。正好你來那就提走吧,省得浪費。”說著把袋子往他的跟前拖了拖。
陳勤森掃一眼差點背過氣去,除了自己的衣物洗漱用品,連睡過的枕頭和毯子都扔了出來。
他就作受傷狀,蹙眉涼薄道:“旺福家的外賣雲吞,排了半天才買到的,沒吃一口就被你往外趕。鄒茵你夠狠,虐我上癮了是不是?”
說著把夜宵遞給他,提過袋子就往回走。筆挺的西服已經換掉了,一身閒適的便裝,頎長英俊。
鄒茵心就堵,質問他說:“陳勤森,你一邊談了女朋友卿卿我我,一邊給我發簡訊說要來看我,你當我這裡是你瀟灑完落腳的後宮嗎?拿走了以後你就都不要來,不想再和你不清不楚。”
猜得她一晚上就是在賭氣這個。陳勤森聽完嘴角一扯,轉回頭道:“不清楚你個鳥毛,那是老子臨時雇的啊。上午給你發簡訊不回,只當你不想跟老子拋頭露面,這便花錢僱人走了個過場。不包夜陪-睡五千塊,早就打發了。”
“鄒茵,前幾天你還抱著我說什麼來著?今天又這麼把我往外攆,老子對你還不夠好嗎?”
鄒茵被他說得臉一赧,眼圈就不自覺的泛紅:“那你早不說清楚,反正你也不愛搭理我,你走就走好了。把我設成黑名單,今後我也不會再給你發簡訊。”
陳勤森便不再逗。好脾氣攬過她,拭了拭,語氣柔和下來:“誰說不想搭理你?還不是怕惹你討厭。說分手、讓老子找女朋友的是你,真找了,又立馬和老子鬧分、鬧斷交的也是你,老子都不管你和男人約會了,你到底還想要我怎樣?”
略糙的指尖溫暖,鄒茵被他拭得心又軟,埋著頭不看人:“什麼叫鬧分,早就分過多少回了。和駱先生也已經說清楚,我們就是平常的朋友。”
陳勤森心裡始才舒一口鬱氣,應道:“在老子心裡沒分啊。不給你發簡訊又不高興,以後每天給你發,你別又嫌我煩。”
鄒茵緊著他衣角沒鬆開,後來他就咬她耳朵說:“衣服被濺了油點子,今晚去你樓上沖一下行不行?”
第三十四章 (修)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台階,到四樓打開門,客廳里燈沒關,安靜黃朦地打照著。
陳勤森提了大袋子進去,在玄關處放下。一路被鄒茵拖著,編織袋都裂了幾處口子,陳勤森看得甚無語,把枕頭、毯子往沙發上一扔:“這麼新扔掉,不要錢啊?”
鄒茵裝著淡漠不答他,他要是真的跟個網紅臉睡覺,那她扔掉了心清淨,不心疼。
陳勤森一眼就看透她彎彎繞,但這種被吃醋的感覺還是很受用的。他低著下巴,又從袋子裡摞出衣物問:“這些往哪裡放?”
嘴角輕揚,眼神就好像在說,早知此刻,剛才何必多此一舉的意思。
鄒茵臉皮也厚的,搡他說:“你不是要洗澡,那就去沖呀,這些我來放。”
陳勤森看著她微微被汗濕的鬢髮,又語氣柔和道:“要不先把夜宵吃了再忙,這些等下收拾來得及。”
一盒旺福家的小雲吞,還拌了兩份小菜。兩個挨著餐桌坐,手上各拿枚小碗盛著,還挺燙的,鄒茵問他:“你什麼時候去買的?”
陳勤森答:“回去換身衣裳,算著你要散場的時間差不多就去了,人真他媽多。”
這家店也很是奇怪的,他們不做早餐,中午生意也尚可,最好的時候偏偏就是在晚上八點過到十一點之間,時常都要排隊的。
鄒茵凝著他精緻的五官,肩膀也略有清減,她心裡就忍不禁軟爬爬的,給他撈了個雲吞丟去碗裡。
陳勤森挑眉問:“幹嘛,我自己會撈啊。”
鄒茵:“想叫你多吃點。”
陳勤森默了一默,聲音低下來:“鄒茵,你再嫌棄我,心裡也還是疼我的對不對?”
鄒茵說:“我哪裡嫌棄你了。我也不疼你。”
陳勤森就勻出一隻手,覆上她脂玉般的手背:“過後賴帳,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遍?陳勤森,我今後的老公也不要是你,他不要像你這樣有紋身……”
他言語淡淡的,鄒茵聽得犯窘,連忙撲過去捂他的嘴說:“陳勤森,你敢再說下去,今晚我就不留你了。”
陳勤森就勢一頓:“我不說,你也沒打算留我啊。現在知道那些話有多傷人了?”
銳利的長眸盯著鄒茵,幾許挫傷與包容隱匿。鄒茵抿了抿唇,嫣紅的唇瓣在燈光下別樣的媚惑別樣美,兩個人氣息膠灼著一瞬,忽然陳勤森便擁住鄒茵在懷裡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