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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勤森洗著洗著在那邊叫,鄒糖糖,你過來一下。

    鄒茵過去,他衛生間門也不關,濕漉漉地攬住她,隨手撕開一個包裝就把她往牆上壓。然後鄒茵薄薄的睡裙就被一點一點沾濕了。做到後面時間太久,她站不住,陳勤森就抱起她,兩個人赤-條條地往房間的床上倒。那時一座房子裡沒別人,就仿佛是他們兩個任意馳騁的伊甸園。

    中午自己做著吃,兩個人一起下廚,時而鄒茵炒菜,陳勤森從後面偷襲她,捏她的屁股;時而換陳勤森站在水槽旁淘米,穿著閒適的背心和短褲,鄒茵就抱住他精悍的腰腹,把臉貼在他的肩背上,輕輕親吻他的紋身。因為之前吵架時,他被她的那句刺激而彌補。

    陳勤森彼時顯得溫柔和安靜,嘴上叫她:“走開了,小心水又濺到你。”

    鄒茵偏越發抱,呢喃著叫他“陳張寶。”陳勤森嘴上那麼說,人也不推開她,只低哂道:“這樣的膩歪我,下次還怎麼和你老公再分手?”

    ——你看他那時候裝的多若無其事,若不是後來準備結婚前被偶然挑穿,他根本都不會讓她發現。

    這麼幾年算下來,東西零零碎碎的也不少。  

    陳勤森收到簡訊的時候,正坐在陳宅一樓客廳里撥弄手機,口袋裡發出簡訊提醒,阿K在旁邊道:“森哥,有人找你了。”看陳勤森似盯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看,他就好奇地問:“森哥什麼時候也買了觸屏啊,難得見你玩這個!”

    陳勤森是很少玩這些的,偶爾上上網也是為了查閱東西,或者玩會遊戲。手機對於他,只是應付溝通交際的一種工具而已。

    他就收起觸屏,掏出口袋裡的索尼滑蓋看了看:“滿世界都在玩這個,我再不用要落伍了。”

    復又囑咐阿K道:“張曉潔那邊,以後你每天送束花過去,沒事就去她店裡關照一下。眼睛長精神點,看有什麼需要的幫忙打理。”

    阿K似懂非懂,但看著森哥冷俊的臉龐,他又揣不出他的心思,只是連聲應誒。

    陳勤森就點了下頭,回復鄒茵一條:“好,有空我就過去拿。”

    上午十點多鐘,鄒茵在樓下洗頭,瓷磚鋪的小天井,她拿一張凳子擱在窄廊上,把長發散進臉盆里,塗了點發露,揉幾分鐘再淨水。然後便聽見門鎖輕聲咯噔,陳勤森開門走了進來。  

    她正在擦頭髮,不由問他:“陳勤森,你怎麼這時候就過來?”

    陳勤森手上掛著鑰匙:“開車路過,看見你簡訊,這就順道過來取走。東西在哪裡。”瞥了她一眼又移開。

    家裡沒人,鄒茵就只是隨意套了件棉質的大睡裙,洗頭髮的泡沫滴在上面,像一個松蕩蕩沒形狀的大蘿蔔。鄒茵答說:“在樓上,書架子旁邊的那個大紙箱子,我帶你去。”

    說著兩個人就走上樓梯。

    她昨晚睡得早沒顧上洗澡,今天做完衛生後才洗的。床上攤著她正準備要換的衣物,一套淡紫色的內衣內褲入了視線。她的胸-罩是小C杯,不是那種沉甸甸的豐滿誇張,但也玲瓏嬌滿得很是可愛。房間裡就兩個人,鄒茵臉頰微露赧色,彎腰把內衣內褲塞到薄毯子下。

    五月天熱,夜裡蓋的已經換成小薄毯了。

    陳勤森視若無睹地走過去,勾唇低語:“藏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箱子裡裝的東西不少,都被鄒茵歸得整整齊齊。兩條他的浴巾和毛巾,幾個新舊不齊的剃鬚刀,一塊金表,幾件大衣和內衣褲等。雖然瑣碎,但都不好扔掉,他的著裝用度從來都很講究,衣服少則幾百,多則一件幾千上萬。  

    陳勤森翻了翻,挑眉問:“收拾得這麼仔細,是準備把所有我的都清乾淨?”

    鄒茵答說:“反正都分手了,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

    床頭柜上有個相框,裡面被剪得只剩下他的半個合照。陳勤森略有無語地走過來扔進箱子裡,轉而問她:“這些天過得還好嗎?”

    反正他是憂慮的,眉眼間對她掩不住。

    鄒茵回他:“我已經找到房子了,下個星期就準備搬。之前有住戶鬧過小偷,我換了鎖,這裡鑰匙給你一把,回頭我搬走了你自己去收拾下,7月也要到期了。”

    那會兒鄒茵尚不知道,他已經在前一天和張曉潔複合了。陳勤森拂了拂她半濕的頭髮:“到期就到期啊,我給你再繼續交。一個人能搬去哪裡住?被老子慣的跟嬌嬌小姐,住不好的你又受不了。”

    他租的那套房子,算是在市里比較熱鬧的地段,裝修得那麼好,一個月下來最少也要六千打底。鄒茵說:“不用了,我找的也在附近,略小點,一個人住正舒適。都分開了,你不用管這些。”  

    陳勤森接過鑰匙,對她說:“老子愛過的女人,我不管誰管。”見她發楞,忽然就攬過她的腰,蹭了蹭額頭:“傻乎乎的,看不上老子就再去找個更好的,這麼辛苦愁錢幹嘛?”

    鄒茵不知道他從哪裡猜測自己開始愁經濟了,可她從來沒聽他說過愛不愛,即便是這麼不經意的也都沒有過。她可能那會兒咬著唇角目光有些惘,而陳勤森盯著她的眼睛裡又很純粹和執著,後來兩個人就情不自禁地糊裡糊塗又發生了。

    姑奶奶不在,一座磚頭小房子空空靜靜的,木架子床被搖得吱吱響。可能因為已經分手了,便有一種得了今朝沒有明朝的毅然決然,情難自禁。

    陳勤森對鄒茵很用勁,他知道她昨天是跟別人去約會了,陳勤森心再大,也會吃醋。鄒茵泛如海舟,後來忍不住就溢出一聲:“……陳張寶。”被陳勤森聽到耳朵里,他就對她越發的柔情,直到鄒茵箍得他如要暈厥。

    後來陳勤森就攬著她肩膀說:“哪天搬家,要不要那天我去幫你。”鄒茵都沒力氣來回應他。

    第二十章

    兩個人做完, 抽了些紙巾收拾淨了, 鄒茵也沒有要留陳勤森用中飯的意思。  

    床搖得太猛,腿架子有些不穩當,陳勤森拿了把錘子和鐵釘給鄒茵固穩。修好後試了試,便站起來問她:“那我走了?”

    鄒茵靠在書桌旁, 已經換了一身休閒的T恤短褲, 答他一聲“嗯”。

    眼睛也沒有正視他。

    陳勤森睨著她衣衫下被自己啄紅的影影綽綽, 心底里就都是無奈。這個拔-吊無情的女人, 在一起的時候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的, 一分開她就能冷漠不睬。

    陳勤森就搬起箱子,對鄒茵說:“搬家那天和我吱一聲,我過去幫你。”

    他站在門邊, 已經理的陸軍式平頭,襯著閒適平展的T恤, 使氣質顯得比往日更要冷雋筆挺。房間裡恩愛的眷眷靡靡還未散盡,鄒茵依舊沒抬眼, 說:“到時再看吧,你出去把鑰匙給我留下。”

    陳勤森就下樓去開車了。

    不多會兒到陳宅, 徐蘿蔔見他出去這麼久, 一去就去近兩個小時, 回來脖子上還掛著一點小草莓。徐蘿蔔是過來人, 看女人眼光毒辣, 像張曉潔那種柔弱纖纖的女人是最容易讓男人動情的, 更何況中間還剛剛空置了這五年。他臉上就堆了訕笑:“森哥去城裡這麼快就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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