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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乾燥而略糙,握著鄒茵暖暖的很舒服。鄒茵心裡受用,有些不確定地仰頭看他說:“陳張寶,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
陳勤森戲謔地捏她臉蛋:“吃你-**-毛的藥,老子疼自己老婆不行?”言罷牽過她的手,往馬路對面的車走去,說:“二環北新開了一家藥膳館子,烏雞煲得很不錯,帶你去補補。”
一家才裝修的田園土菜館,菜品菜色皆別具風味,點了一盅烏雞煲,又要了一缽山藥羹,再零零種種二三盤小菜,一頓飯吃下來簡單又舒心。
吃完回去已是七點半過,兩個人在分手的交叉路口停下。陳勤森進便利店買了兩瓶木糖醇和一包煙,出來問鄒茵說:“今晚去你那住還是去我那?”問的自然而然的,好像在一起住是無可厚非一樣。
夜燈霓虹,閃耀著他英俊的眉眼五官,他近日開始戒菸了,除卻三餐各一支,其餘時候想抽就只嚼木糖醇。鄒茵凝著他的樣子,又想起他夜裡對自己求而不得的那些好,明明褲襠里又濕又熱的,偏就是捂著不肯給她。鄒茵不由怨念說:“都不去,你去你的,我回我的。”
昨天晚上還乖得像只小白兔,這當口又翻臉。陳勤森聽得蹙眉,伸手把她扳過來:“怎麼了嘛,好好的突然又這樣?”聲音問得耐煩而溫柔。
鄒茵也會生氣,她就咬唇看他:“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有多可惡。”
陳勤森就知道她的意思了,貼近她耳畔,低頭哂了哂:“講實話,想跟你老公做了是不是?”
街邊過路的都是人,惱得鄒茵捶了他一拳。陳勤森便就勢抓過她的手,頹唐道:“不是不想,是怕做了你再不要我,會把我生生逼死。這次做了,以後再惱我都是我的人,再討厭也要跟我睡一張床,好不好?”
最見不得就是他這副吃傷示好的表情,鄒茵哪還能說得出別的話。鄒茵就又心軟地答他:“我哪有真趕過你,還不是被你說話氣人?那以後你不許氣我了。”
小妖精,過後不承認。陳勤森環住她的後頸,薄唇在她額頭沾了沾:“氣你是因為你不在乎我啊,心裡疼你都來不及。要不今晚去我那邊?我那邊清靜。”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他會狠要她,怕已經忍這麼久沒有過,動靜難免鬧很大。鄒茵那邊是市井化居民區,隔音效果不好,肯定不方便。她快樂忘情時候會忍不禁的吟床,叫得太勾人了傳出去被聽見,鄰里不好說清楚。
鄒茵就貼著他頸窩,心跳跳地應了聲:“好。”
那天晚上鄒茵就去了陳勤森的房子,一起先到超市買了一些她的洗漱用品,陳勤森又順手捎了幾瓶牛奶、雞蛋和麵包大米等。再過去鄒茵那邊拿兩套換洗的衣物,就回了陳勤森的萬景華庭。
把七七八八的一擺,原本人去屋空的家又恢復了點過日子的感覺。
衛生間裡淋浴噴頭淅淅瀝瀝,陳勤森寬肩窄腹的立在裡頭,鄒茵給他用沐浴露塗抹著,說了互相幫忙搓澡,可是嘴唇卻咬在一起,你貼著我、我抱緊你,其他都顧不上。
後來陳勤森就猛地兜起鄒茵的腰,兩個人沾著濕的壓去了外面的大床上。蠶絲被如雲迭起,陳勤森忽然寵溺地下沉:“這麼緊,鄒糖糖你就一做不松的小妖精。”
“阿森……”疼得鄒茵忍不住跟著他迎了一迎。兩米多的大床,掩蓋著的是溫柔與熾烈,霸勢和嬌羞如藤纏著樹,漸漸發出詭秘的聲響。
最後的時候,陳勤森蹙緊濃眉,喑啞地問鄒茵說:“老婆,愛不愛我?說你愛沒愛過我?”
自從08年他去她學校打人分手後,鄒茵都沒有聽他再問過。那會兒他問得突然,銳利的眼眸盯著鄒茵,鄒茵聲音顫得都答不上,就只是吃力地應他“嗯”。
陳勤森好容易才問出的口,聽了不落意,便愈發地攻勢和柔情:“是貓啊,嚶嚶嗚的你老公聽不見。”
他那個野起來真是了不得,鄒茵受不住,緊忙地答他:“愛你……陳張寶我沒有不愛你!”
朦朧的床頭燈下,她膚白唇紅,嬌美得動人。陳勤森聽得感動,就把她兜起來:“我也愛你,鄒糖糖……老子愛你可以為你去死,今後吵架都不許再說分手了!”
鄒茵被他熟稔的氣息灼得,眼淚都好像要震出來了,眷戀地喚著他老公:“那你也不許再不要我,不許有和別的女人。”
未做防護的身心融合無間,一晚上不停歇的反覆了五次,隔天醒來鄒茵的腿都酸軟無力。洗漱的時候掛在陳勤森身上動不了,頭髮還是陳勤森幫梳的,叫她不要去上班,鄒茵不好意思再請假,再請可就更那什麼了。一定要上,陳勤森便送她去公司,白天回Z城辦事,下午五點半又到樓下來接她。
兩個人在他那邊吃住了兩天,周末鄒茵就沒回水頭村,又在自己這邊和陳勤森慵懶地過了個小周末。
周天早上姑奶奶打來電話,說給鄒茵介紹了個事業單位的男朋友,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那會兒8、9點鐘才初睡醒,晨曦朦朧,被子捲成一片,兩個人正自溫存著。鄒茵倚在床枕頭,鎖骨下被陳勤森硬悍的身軀壓得發癢,推卻推不開他。
聽姑奶奶在電話里問:“茵茵啊,你這周怎麼沒有回來?有個人你要不要聽聽看?”
天花板下彌散著嘖嘖的含咬聲,鄒茵一手提著被角遮掩,一手握著手機,氣息都有些不勻。應說:“要加班,下周才能回了,姑奶奶說的是誰?”
姑奶奶聽著哪裡怪又說不上來,就繼續道:“是這樣,我外孫媳婦啊,說鄭村有個男孩子今年29歲,在X市買了兩套房子,還有一部車,人長得也有一米八幾。名牌大學畢業的,也是很挑了。我把你條件跟他家裡一說,他家裡挺滿意,說可以看看。要不要我把你這邊的電話和QQ給他?你們兩個下班自己約著見一見。”
隔著話筒,老婦慢吞吞的言語一字一句清晰。陳勤森的手捻住鄒茵的腰屁股輕輕拱著,鄒茵聽著怎麼像一個高中女同學的前男友,才要好奇問名字:“他叫什麼……啊,”話音才落,就被陳勤森猛一用力,差點就吟出了聲,連忙道:“不用了,我這陣子沒時間談,姑奶奶幫我回了表嫂吧。”
這頭陳勤森的動作才對她緩下來,鄒茵頓時鬆一口氣。
姑奶奶聽著模里糊塗的,便不放心地叮囑:“你在那邊幹嘛了?不要總是這麼挑。前些天看見少寶媽媽,說他最近找了個女孩子,聽著還挺順意的,問你找到了人沒有。說你也不過去看看她,這麼多年看你們兩小無猜的,做不成一家人,心裡也把你當半個女兒,讓你抓緊著點。我說你這丫頭啊,心氣勁一上來,除了少寶,就沒哪個能受得住你脾氣。一個人在外面,不舒服要去看醫生,不要自己犟,那我掛了。”
曉得是陳勤森替自己對家裡隱瞞著,鄒茵暗窘,忙扯了個理由,說切菜差點刮到手指了。掛斷時,內褲的三角細帶都已經被陳勤森解開,氣得鄒茵擰他肩膀:“陳勤森,你不要命呢,被姑奶奶聽見要羞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