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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因為好感一方面是覺得李肖然這麼年輕窩在監獄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千方百計勸服李肖然離開監獄,然後動了關係把他調回了原來的單位。
李肖然離開原單位是因為原領導的打壓,這會兒直系領導換成了他以前的組長,再加上他足夠能幹,自然是如魚得水。
一開始周鋮覺得挺美,不然以前要等李肖然放假兩人才能見一面,還要提醒自己不能刻意,萬一把人嚇跑就得不償失了。倒霉的是有時候他的檔期一滿,兩三個月都沒能碰上一次。
這個美滋滋在隨著李肖然的同事登門拜訪時突然消失不見了。
手放開,手放開聽不懂嗎!
好好坐著不會嗎?搭什麼肩!
不能叫職位嗎?叫什麼哥?目無尊長!
周鋮的眉頭越擰越緊,李肖然湊過來,歉聲道:“抱歉,他們有點太吵了,我下次還是約他們去外面吧。”
“不。”周鋮脫口而出,對上李肖然茫然的目光,努力揚起一個微笑,“吵點好,我喜歡熱鬧。”開玩笑,在他面前丟動手動腳了,到外面去豈不是要翻天了?
絲毫沒有意識到人家可是一群比鋼筋還直的直男的周鋮不厚道地想。
李肖然想起他每晚睡覺必帶的眼罩耳塞識趣地選擇了沉默。
心裡默默記上了一筆——
我的室友,怕吵。
但是對我,真好。
——
這樣的情緒在某一天終於達到了一個頂點。
流血事件的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之後一周都要去外地工作的周鋮就坐在了李肖然的床邊,他就不信李肖然從起床開始就是這麼冷靜的。
上次丟過一次臉的周鋮決定扳回一局,而且他們馬上一周都見不了面了,讓他看一眼不過分吧?
手掌探進溫暖的被窩順著腰摸了下去,隨後狠狠一捏。
李肖然大腦皮層明顯還停留在昨日的追捕行動中,脫口而出,“許三兒!”
許!三!又!是!誰!
還沒來得及被手心的觸感驚喜到,周鋮就踢翻了一排醋罈子。
“許三兒是誰?”周鋮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周……”李肖然眯著眼睛,看清楚來人才鬆了一口氣,“周鋮,早啊。”
周鋮還想再問,就聽見李肖然沙啞的聲音響起了,“周鋮,你的手怎麼在我屁股上?”
頂著一張面癱臉的周鋮快速解釋了自己只是關心室友的身心健康。
看著他能稱之為落荒而逃的背影,李肖然默默地記下了——
我的室友,太會記仇。
下次睡覺,要穿睡褲。
——
“您……您是來報案的嗎?”新來的女警激動得話都說不清了。
真人比電視上更帥,是那種荷爾蒙爆棚的帥!
周鋮摘下墨鏡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道:“我找李肖然。”
醉倒在聲音里的女警官暈乎乎地就把自家隊長賣了,“李隊是嗎?我、我我帶你去。”
一路攀談,周鋮還在女警官隨身的本子上簽了名,在寫到to的時候,抬頭問她,“你叫什麼?”
“我叫許沁。”
聽到這個姓氏,周鋮腦海里瞬間提高了警惕。
在踏入他們辦公室之前突然拉響了警報——
“三妹,哪兒撿來的大帥哥?”
許沁連忙笑著擺手,“去去,人家找頭兒報案的。”
“找頭兒?”那人眉心微微一皺,警惕的視線打量著他手裡的黑袋子,掛上了職業性的笑容,“您登記了嗎?報案的話歸我們管轄的會有人轉到我們隊,您看……”
“周鋮?”李肖然剛從門外進來,吃驚地看著他,對那人擺擺手,“這是我朋友。”
“嗨。”那人瞬間就泄了氣,“早說嘛,我以為又跟上次那個用炸藥的變態一樣。”
周鋮看著被自己包著嚴嚴實實的飯盒也忍不住笑了。
“李警官,我真要報案。”
李肖然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你遇上什麼了?”
“虐待罪。”
看著李肖然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周鋮笑著順勢攬上他的肩示意他不用那麼緊張,“我的室友每天都在虐待他的胃。”
於是今天的重案組響起了李肖然響亮的怒吼,“周!鋮!”
其他組的人紛紛猜測,這個叫周鋮的人是做了多罪大惡極的案子。
“多吃點。”
周鋮熱情地給他夾菜,兩個人越湊越近,李肖然有點不自在,他身上傳來自己絕對不會用的香水的味道。
不是不好聞,是太好聞了。
李肖然一瞬間覺得他要是個女孩子估計就得墜入愛河了。
這樣的長相和聲音。
實在是造孽,造孽。
李肖然沒忍住開了口,“周鋮,要是女孩子因為你不嫁人了,你罪過可就大了。”
周鋮心下一喜,這是吃醋的前奏?不答反問道:“那我跟那個許三誰更有魅力?”
這個時候就聽見有隊員衝進來說,“頭兒,許三兒供出來他有同夥了!”
李肖然疑惑地看著他,“你要跟犯罪分子比?”
周鋮:“……”
吃飽喝足走在提審犯人的路上,李肖然想——
舍友做飯,太難吃。
但是真的,很可愛。
第3章 經驗
【不要探究警官的經驗】
其實到他這個地步,也沒有再大的野心了。他計劃著就是演到四十二歲就退休,回他的母校當一個老師。尤其是認識李肖然後,一門心思考慮著怎麼談戀愛,怎麼把警官勾搭到手。
氣得他的經紀人指著他說不思進取。
被周鋮一句話給狠狠地噎了回去,“我今年身價漲了不少,還不夠你賺的?”
這一年來周鋮還是第一次這麼歡歡喜喜地接工作。
經紀人送他進組的時候還叮囑他,“你要遵紀守法,旁邊就是公安局……”
周鋮無語,“快滾,你見過比我更遵紀守法的演員嗎?”他連炮都不約的好不好?
經紀人皺了皺鼻子,嘟囔了一句,“潔癖活該單身狗。”
等到周鋮上腳踹了,他還不怕死地喊了一句,“周鋮,你是不是不行啊。”
“他行的。”剛巧從外面出現場回來的李肖然看見周鋮就在門口下了車,還補充了一句,“很行。”
李肖然一身便衣,再加上經紀人唯一見他的那次是送在殺青宴上喝醉了周鋮回去,昏暗的燈光下根本沒看清楚眉眼,他只知道是周鋮的一個朋友。
於是一向不甘被反駁的經紀人條件反射地挑釁了一句,“你看過?”
李肖然挑了挑眉,“當然看過。”隔著內褲也是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