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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沒這麼活動過了,累死了。”
“哼。”
“你不是贏了嗎?”
“哼。”
“你看你比我少兩塊腹肌還打贏我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肖然扭頭瞪他,指控道:“說好的走過場呢?”
周鋮心虛地摸摸鼻子。
“你就是不想我揉你屁股!”
周鋮望天,其實在房間裡面還是可以有的。
“你就是不想跟我睡覺!”
“那不可能的,非常想。”看著李肖然滿眼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委屈,周鋮真心實意地保證,“做夢都想。”
“哦——”李肖然拖著長音,“那你現在趕緊做個夢。”
周鋮:“……”傻貓之前真的是個直貓?!
……
“你覺得整個劇組,有人比你能打嗎?”
李肖然想了想,搖搖頭。
“那比我能打的?”
李肖然又仔細想了想,“應該也沒有,你之前說你是跟退伍老兵學的搏擊技術,招式很實用。我們鎖定的嫌疑人里並沒有沒有武打演員,劇組剩下的挺多都是花架子,打不過你的。”
“目前我們鎖定的兇手是不是在劇組裡?”
“嗯。”李肖然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扭頭看他。
“所以啊,黑貓警長,你的白貓班長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你安心破案子,我就乖乖跟著你走,你去哪我去哪。你去現場我給你打下手,你詢問嫌疑人我就蹲門口。”
李肖然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鋮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其實都只是在讓他安心。
“周鋮……”
周鋮勾著李肖然的脖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李肖然躺在了床邊緣,他則是直接下了地,蹲在床邊看著著他身上負擔著沉甸甸責任的愛人,“小然,我可是警屬呢,這點兒覺悟是必須的。”
下一秒李肖然就被有覺悟的周鋮騰空抱起往浴室走去,“洗個澡甩甩毛,毛幹了我們就去把一隻耳揪出來。”
——
毛幹了的黑貓警長神清氣爽地拉著周鋮回到被警方暫時劃為辦公區的地方。
孫賢看見他眼睛一亮,幾個警察也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李肖然不在,在迷霧般的案情面前他們也仿佛沒了主心骨。
杜若的精神不太正常,有多少話能信還是個問題。
如果倒計時卡片真的是她寄的,可以她一米六的個子又是怎麼把梯子放置到衣櫃頂端?如果有另一個梯子,可這樣一來她藏第一個梯子的意義又在哪裡?
現場的證據和杜若的指紋和DNA已經被送去檢驗了,在比對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們仍舊需要進一步排查嫌疑人。
“頭兒,張純依的資料和人際關係都在這裡了。”孫賢拿著文件夾,簡單地說了一下,“張純依,給柳蔓菁當了兩年的替身演員,這部電影中除了替身演員外還有一個角色,飾演電影中的——”
“等等!”李肖然打斷了他,他突然想起剛剛在房間裡和周鋮的聊天,“替身演員……她做的是什麼替身?”
“這個……”孫賢撓了撓頭。
門被敲響了,柳蔓菁站在門口,“基本上是武替,我之前腰椎受過傷,有些動作沒有辦法完成。”
李肖然和周鋮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有著不可思議。
如果張純依是柳蔓菁的武替,那麼殺害張純依的兇手絕對擁有一定的武力值。
“對了,我來是想起一件事,應該跟你們說一下。”
柳蔓菁走進來坐在了沙發上,“咳…咳咳……”她掩唇咳嗽了一下,“抱歉,我有點感冒……是這樣的,李警官您進組的那天,我的威壓不是斷裂了嗎。原本是純依替我上的,但是純依重感冒,我覺得難度係數也不算很高,於是我自己上了。”
“你的意思是,兇手本身就針對的是張純依?”李肖然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也不是……”柳蔓菁嘆了一口氣,“我在想是不是我連累了她,因為我聽許警官說可能還會有危險,所以想起了這件事情,跟你們說一下。”
“當時你自己不用替身上威壓是她提出來的?”
“不是,是我要求的。”柳蔓菁搖搖頭。
“你確定沒有人暗示過你?”
柳蔓菁擰起了秀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因為是臨時更換的,知道的人並不多。”
“好,我知道了,你這幾天也——”
吵鬧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叮囑。
“警察同志,我當時真的在跟人視頻,根本沒有時間作案。”
李肖然一抬頭就看見氣急的紀明就差點指天畫地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了。
可無論他怎麼辯解,警方也只能依據證據說話,“電梯的監控顯示你在案發的期間到過14樓,可你並沒有辦法證明你在跟朋友視頻。”
“我——”
“我能證明。”警戒線外一個穿著皮夾、牛仔和高幫馬丁靴的男人說道。
第60章 貪心
【不要問大明在看什麼】
“你怎麼來了?”紀明有點著急。
之前詢問紀明的警察問他,“你是昨晚跟紀明視頻的人?”
“嗯。”驗了身份證後斯明被放了進來。
“是什麼是?不是!”紀明氣這個人不知道領他的情。
“紀先生,你要為你的每一句證詞承擔法律責任。有可能你的一個隱瞞會導致整個案件偵破方向都出現了錯誤。”警察嚴肅道。
被教育的紀明訕訕地別開眼睛。
“您是叫斯明?斯明,你說說你跟紀明的聊天過程。”
斯明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平板,“我有錄像。”
“錄像?!”紀明的聲音拔得更高了,“你錄屏我們的聊天?”
斯明拍了拍他的額頭,“別鬧。”
紀明突然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他拒絕交代和誰視頻就是不想把斯明牽扯進來。他覺得斯明一直不想重回娛樂圈就是因為杜若帶來的陰影依然沒有被驅散。
但此刻,紀明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之前有一檔綜藝節目周鋮去參加了,他就坐在台下。主持人問如果說飛機失事只讓他跟一個人說一句話,他會想到誰?
他那時候想到了斯明。
他也曾經想過,也許同樣的問題斯明也會想起他呢。可現在想想恐怕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哪怕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在斯明眼裡大概從來都是需要提防的經紀人吧。不然又怎麼會把他們的視頻錄下來呢?
斯明沒有注意紀明低落的情緒,他正在小心翼翼操作平板,生怕把能證明紀明清白的證據給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