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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院落到底有多久沒人住了,一進去,就看到半人高的野草,金少還真打算把這養鬼還是修妖呀!
安暾看著秦書皺起的眉頭,反而微笑:“除去了這一層的時間沉澱,書,你會發現,這兒是最好的幽會地點!”
安暾前一句話倒是很有詩意,後一句的“幽會”兩字,硬生生的折了彎。
秦書在想怎麼把這兒弄乾淨,安暾突然向旁邊倒去。
整一片的草地被壓了下去,秦書去拉他的手,也被一併的拉了下去。
“安?”秦書坐起身要去看安暾。
安暾把他拉了下去,把雙手枕在了頭下,對著秦書溫溫的說道:“書,躺下看看!”
秦書一愣,而後笑著點頭。沒顧慮的躺在了安暾身邊,跟著他肩並肩,腳碰腳的靠在了一起。
身邊是促眼的綠色,抬頭是蔚藍的天空。
秦書覺得自己整個的身心都舒展了開來,手突然被握住,轉頭。安暾此時也側過頭來看他,秦書微笑。
這兒沒有喧囂,沒有吵鬧。也沒有現實的爭鬥,沒有陰謀和計算,有的只有大自然的舒心和愉悅,秦書不知道白天,也能有一種處於晚上的安心和寧靜。
看了看身邊男人的側臉,滿心湧上的感覺,有一種叫幸福!
秦書指著安暾處,驚訝的問他:“這是什麼花?”
安暾順著他手指處看處,離他不遠處,有星星點點的黃,撥開綠草,安暾和秦書就看到了那一處的黃,在綠意漸濃中,這一種的花,風韻獨具、金色燦爛!
秦書看著安暾手上採摘下的黃花,驚訝的問:“是什麼花?”
“蟹爪絲瓣競纏繞,彩團繡球韻獨稀。終日緘口暗蓄勢,秋來渙澗笑滿川。”
安暾低沉緩慢的聲音被風吹得很飄渺,但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傳入耳里。
秦書不解的看他,安暾笑笑,道了真相:“忽地笑,也叫本草綱目中也叫鐵色箭、黃花石蒜,為石蒜科石蒜屬的植物。生長於海拔600米至2,300米的地區,目前沒有人工培植,所以在現代化城市中很難見著!我們很幸運!”
秦書無比感嘆:“真美!”
安暾伸手把花戴在秦書的耳朵上,唱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隨手摘下花一朵,我與娘子帶發間……”
秦書“撲哧”一聲笑出聲!在這溫馨的時候很不給面子的說:“安,你唱得真難聽!”
安暾無所謂:“聽得懂就好!”
秦書把花往安暾頭上一戴,笑得打顫:“很像媒婆!”
安暾把花一丟,伸手挽過秦書的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做我們倆的媒!”
秦書臉一紅。
兩個人坐在一片綠意下,沒有言語,相互微笑。
拋去了一切的繁華,這兒反倒像是世外桃源。
大概安暾也是這種想法,臉上的笑容令人舒服,安暾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問秦書:“感覺好嗎?”
秦書點頭,回答:“好!”
安暾笑笑,突然從一旁扯出一條東西來。秦書啊的叫了聲,在看到安暾手上一條黑紅相隔的蛇時,真嚇了一大跳。
看著秦書由紅轉白的臉,安暾坐起身看他:“嚇給你了?你不會以為這兒沒有蛇吧?”
秦書沒好氣的開口:“你就不能讓這感覺多留一會?”
安暾無奈的坐直身:“我也想,可是這小傢伙不讓!”
小傢伙?有誰會把一條接近一米長的蛇叫成小傢伙?也只有安暾能叢容的把這條蛇制的服服貼貼!
“今晚我們可以加菜了!”
秦書皺眉:“我可不要吃!”
安暾說:“你做就好,我來吃!”
秦書暈倒,身邊的草叢傳來幾下抖動,像是誰藏身在那?秦書大聲問:“誰在那?”
安暾跟著站起身:“這兒沒人!”
正說話間,突然看到一道白光竄過,秦書興奮的抓緊安暾的手說:“是兔子!”
“是嗎?”安暾驚訝,這兒竟然有兔子?
秦書對安暾說:“我去追!”
安暾原本想說他可以一起去,秦書早就不見人影。安暾嘆氣,跟著追出去。他不能多動,而且也注意著自己的身體,不跑但可以走。
沒走幾步,在一個轉彎處與來人撞在一起,安暾看他,秦書聳肩,那就是沒追到了。
秦書扶著安暾,對著他說:“這兒挺大的!”
安暾點頭,邊走邊解釋:“這是金家的老宅,金少在明清的時候是大戶人家,祖屋還保留著那時代的建築,只是風雨幾年,有些破壞,金老爺子也注重這些。所以每年都會來翻新一下,不過在金老爺子去世後,金家就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也就沒人來了,金少回來後也沒來過,那傢伙絕對沒這麼勤勞!”
秦書好奇的問:“那你怎麼知道有這一處?”
安暾笑笑:“我跟金少是髮小!”
秦書哦了一聲,安暾說:“既然來了,我們就參觀一下!”
秦書點頭,也很有興趣,在現代的城市很難找到一處古典的地方,就算有,也是人工新建,完全沒有時代的氣息與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