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閱讀上一章

第33頁

    我忍不住低笑,小東西,就這點兒能耐還想造反。一把抱起他,連同自己一起扔進皮椅里,放他在大腿上,環著他的腰,好心提醒他:“那,首先是前戲,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

    他警惕地看著我。

    我的耐性有限,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辱香味,心浮氣躁,一手猛壓著他的後腦勺吻住他的嘴,另一手扯掉他的沙灘褲,隔著內褲撫摩他的陰精,刻意輕柔,但決不允許他掙脫。

    他的掙扎倒真是用了力氣,可惜技巧不足,只能躲開我的親吻,急急地喘氣抗議:“王八蛋!你不能耍詐!”

    握住他漸漸硬起的陰精,一用力,使他驚喘,像只張皇的小松鼠。

    “留心記住我是怎麼做的。”舔舐他薄薄的耳郭,我說,“下次再不要失了先機。”什麼叫耍詐,為了教他,我身體力行,收點兒學費不過份吧。

    他仍有些不服氣,但沒有再抵抗,微涼的手伸進我的睡衣,抱住我的背,隨著我的吻,手指有意無意地刮著我背上的皮膚。他永遠像個孩子,任性、莽撞、熱情,我已盡了最大努力保留這份純真,守他在懷裡,不讓他接觸圈裡五花八門的事物,給他最好的,包括一場完美的性愛。

    耳鬢廝磨,他脫掉小白褂,跨坐在我腿上,雙手解開我睡衣的扣子,手臂攀著我的脖子,胸膛貼上來,辱頭送到我嘴邊任我啃咬。

    我們有十年的肌膚之親,前五年謹慎,後五年放縱,身體已是十分契合。他喜歡我為他口交,更激烈的,除非是心情再好不過,否則總要一番誘哄才肯妥協。抹了足量的潤滑劑,淺淺探入再退出,重複數次,直到他適應,常常是忍無可忍滿頭大汗差點失控。但深埋進他體內的那一刻,那溫暖的柔軟與緊窒,美妙的無法形容,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舒服的讓人忘記一切。之前再費力,似乎也都是他在使性子調情,感覺也更加濃郁了。

    做愛的時候他很少發出聲音,很笨,鼻子嘴巴一起管呼吸都不夠用。做的時間長了,才會偶爾暗啞著嗓子求饒說不要了不要了,那聲音語調,讓人一瞬間會有暴力念頭,想弄壞他。我著迷他眼角噙淚高潮的模樣,全身顫慄,連腳指頭都捲縮起來,陣陣收縮的腸壁使人瘋狂,再也控制不住,緊隨他一起射出來,好不暢快淋漓!

    難怪古人說,“只羨鴛鴦不羨仙”。

    餘韻震盪許久,他趴在我懷裡,任我拿捏他的腰,昏昏欲睡。突然又說話:“跟你說,白天做了個剖宮產,產婦還是學生,才十七歲。”

    “哦?”輕輕啄吻他的額頭、眼瞼、鼻尖,我也漸漸有了睡意。

    “我在想,虧得我不是女的。”他呢呢喃喃。

    “嗯?”

    “……要不,年年就有個十歲大的外甥了。”說完,自己先笑了。

    這話讓我睡意全無,想笑卻笑不出來,只好狠狠揪他的鼻子:“閉嘴,快睡覺。”這小王八蛋,這時候還變著法兒聲討我呢。

    第48章 番外 昨天早晨

    一大清早就被胃痛醒,年紀大了身體機制果然老化。小心起床不吵醒他,洗漱完畢,慢跑出門去買早點。通常早晨是在家裡吃泡飯,就點兒腐辱或者醬瓜雪菜什麼的,簡單方便也衛生。但是現在既然胃痛,還是吃些含鹼的饅頭點心,應該可以緩解。這是老毛病了。

    起得實在是早了些,四周寂靜無聲。初夏盛開的金銀花大片纏繞著圍牆,香氣四溢,瀰漫在空氣中。這個別墅區有十幾年的歷史了,當年買下時,小區還未住滿人。環境安靜,周圍鄰居也都是行事低調的人,互不干涉,住得還算舒心的。

    再回到家,把早點放進小蒸屜里,點火加水熱上,而後泡了杯三九胃泰,坐在窗邊的藤椅里想今天的日程安排。手術大概要到下午兩點才會做完,下午又是會議。五點準時下班。

    樓梯有腳步聲,回頭看,他醒了,打著哈欠。

    “早。”

    “早。”

    他憨憨地看了我有幾秒鐘,剛睡醒的迷糊,可愛地要命。

    “睡得好嗎?”我問。

    他沒有回答,走過來蹲在我腿邊,把頭枕在我大腿上,靜靜靠著。還是半醒半睡的樣子招人疼,乖巧的像只貓。

    “你睡了多久?”他說,“我都不知道你上過床。這段時間你好像睡眠很差。”

    “人老了就不愛睡了。”

    他笑了,帶著鼻音,像是哼哼,說:“不愛睡,更愛做了。”

    “你個小王八蛋!”推了一下他的腦袋,我也忍不住笑。他居然也學會拿這事兒調侃我了。“還不趕緊的,想遲到?”

    他站起來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又出來了,兩三步走到我跟前,拿起我邊兒上的空杯子聞了一下。

    “李光明你胃又不舒服?”他的口氣像是發現案犯的警察,“廚房垃圾桶里怎麼會有三九胃泰的空袋?”

    他看得好細心,我後悔沒有毀屍滅跡,只好說:“這會兒好多了。”

    “你還沒吃早餐吧?”他皺眉頭,“早上去做個胃鏡。”

    “沒事。我自己知道。”沒必要這樣小題大做。

    “一上班就去做!”他責備道,“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自覺。”

    “小毛病……”

    “失眠、胃痛、頸椎病,你還有什么小毛病?”他打斷我的話,彎下腰來與我鼻尖對鼻尖,目光溫和卻嚴肅,“你才38歲,親愛的大哥!”

    小東西,倒挺會管人了。正想著怎麼轉移他的注意力,年年下樓來了,對我們之間的親密早就習以為常,她乖乖地打招呼:“哥哥早,明叔早。”

    我點了點頭,說:“牛奶在桌上,早餐吃包子,在鍋里熱著。”

    “我今天要買白裙子和紅皮鞋。明天要排練了。”她再一次提醒我們,那是她六一節的演出服。

    “知道了。”雁文回答她,仍舊不依不饒地問我,“你自己開單子還是我來開?”

    “我開我開。我去做,今天就去做。”我投降,起身去樓上換衣服。

    “我會到胃鏡室去問哦。”他像個家長一樣叮嚀,生怕我敷衍他。

    這樣緊張我的身體,我是很高興的,他也想我平安健康,沒人比他更清楚生病的痛苦。我的身體一向很好,感冒都不太有,這些小毛病,胃痛和頸椎病是在手術台上耗出來的,失眠,也許是春季抑鬱症,很多人都有,既然夏天來臨,相信一定會有好轉。

    六點四十五分,全家出門去。

    第49章 番外 兒童節

    三十一號晚上,年年學校有慶六一的晚會,我因為有個外省的考察團下來,要陪著應酬,所以由她哥哥一個人去看她的表演。

    下班沒有見上面,他只在電話里說,順路的同事帶他到年年學校了,禮堂里很多學生和家長,他已經在後台找到了年年,小姑娘今天有兩個節目,穿了白裙子紅皮鞋,顯擺得很。等表演結束後他再給我打電話。

    我便耐心下來陪客人。到八點左右,一群人酒足飯飽,陳渙帶隊正往娛樂城去,半路又接到他的電話,語氣明顯不對。說,年年下了節目以後肚子疼得厲害,現在正往長風去。

    “腹部體徵很典型,我懷疑是闌尾炎。”他急切地說,“你方便過來嗎?”

    我說:“先給她抽血凝血常規,做術前準備,我馬上過來。”

    送客人到目的地,解釋原因說女兒掛急診了,和陳渙打了招呼,趕緊開車回醫院。到急診一問,人已經送病區了,到病區又說去手術室了。終於在術前準備室里找到他們。小姑娘疼得直哼哼,抱著哥哥不撒手,見了我,可憐兮兮地叫:“李叔……”

    “痛了多久了?”我問。摸摸她的額頭有些燙。

    “下午就開始痛了,為了跳個舞,硬忍著不說,晚飯就吃了一個麵包,下台以後全吐了!”她的哥哥已經換了衣服帶好了口罩帽子,說得很生氣,卻很小心抱起了她往無菌區走,對我說,“麻醉我上,你換衣服吧。”

    我有好多年沒做闌尾了,想不到居然還有機會。

    同台的助手,雁文特意請了一位外科的年輕女醫生,因為年年已經是“大”姑娘了,要難為情的。

    “會很疼嗎?”年年“大”姑娘瑟瑟地躺著,任我們給她消毒鋪巾。

    “不會。”她的哥哥一下接一下撫摩她細軟的頭髮,“不怕,哥哥在。”

    “李叔。”她又問我,“你常常做這個手術對嗎?”

    “不。”我微笑,說,“好久沒有做了。”

    “那你還記得怎麼做嗎?你會不會忘記了?”她好擔心啊,臉都白了。

    “你就不能不嚇唬她。”雁文瞪了我一眼,安慰她,“沒事沒事,他會做的。他每天都做,他就是專門做這個的。”

    我只能眼睜睜看他說瞎話。人到底是血親,我這外人還是閉嘴了。

    鋪巾完畢,器械整齊擺放在台上,我給了雁文一個眼神。他將配製好的靜脈麻醉劑推進靜脈通路,看著年年緩緩閉上眼睛。呼喚無反應,他對我點了下頭,說:“只能給你十五分鐘。”

    看著我劃了小刀口進腹,他沉靜下來,眼神淡定,從容拿起一邊的氧氣面罩扣住年年的小臉,輕抬起她的下頜骨使得氣道暢通。一邊俯身下去隔著口罩吻她的額頭。

    他重視這個妹妹勝過一切,恐怕也超過我。她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在我們找到他父親以前。他不善表達,平時還常常和她吵架,但我知道他不能允許她在自己的監護下有絲毫的損傷。我們兄弟到底沒有血緣關係,他無親無戚生活了十幾年才有這麼一個妹妹,若有閃失,他不會原諒自己。

    在他規定的時間內結束手術,一起坐在邊上等小姑娘甦醒。藥效逐漸消退,年年迷糊著,朦朧叫著媽媽,她的哥哥聽在耳朵里,眼眶泛紅。

    一定是想起他那不負責任的母親了。我摸他的後腦勺寬慰他,可憐的小東西。

    臨出手術室,他又特意加了些術後鎮痛的藥物,生怕她熬不住痛。

    一忙就是十點半,他不會回家了,我回去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和他一起陪夜。

    半夜裡只消她妹妹有一點動靜,他馬上起身查看,幾乎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就好多了。刀口不痛了,小姑娘又精神起來,反倒是雁文臉色蒼白筋疲力盡。水含特意排了一天的休息來替換雁文,他才在我的威逼下到我值班室去補眠。他確實累壞了,這一覺睡到晚飯時間才醒來。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已經是最後一章了 »

第33頁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加入書架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返回我的書架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