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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悅想起昨晚上二人的激情交融,現在回味著仍讓人感覺渾身發熱,鍾靈的身體和他的人格一樣令趙悅著迷,而且不光是圖謀不軌已久的趙悅,鍾靈也拋卻了往常的理性和克制,全身心地沉迷在這場歡愉里,他的狂亂和滿足是對趙悅最好的回應,是對他們身心契合最好的證明。
趙悅把鍾靈摟進懷裡,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他忍不住有些得意,同時也很榮幸,原來在鍾靈冰山般的外表之下,也會有如烈焰一樣的熱情,而這是他一個人獨享的專利。
被趙悅搞了那麼多小動作,鍾靈也漸漸轉醒過來,他從沒試過早晨醒來時身邊躺著另一個人,當發現自己的頭正枕在一個結實的肩膀上時,他瞬間有些茫然和恍惚,他揉了揉眼睛,聽見耳邊響起一個溫和暖融的聲音,“早。”
他稍微抬了頭看去,只見趙悅正微笑著看他,昨晚發生的事如潮水一般湧入了鍾靈的腦中,那些瘋狂放肆的片段不斷重複,讓他此時忍不住覺得有些尷尬,他又低下頭,不太自然地也回了一句,“早。”接著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從趙悅的懷裡退了出來,鍾靈的皮膚摩擦到柔軟的床單,他這才發覺自己渾身仍然一絲-不掛,不由得更加不自在起來。
趙悅自然察覺了他的反應,他笑嘻嘻地挨過去,兩具赤-裸的身體貼在了一起,他伸手摟住鍾靈,手掌在他腰側輕輕摩挲,問道:“昨晚睡得好麼?”
鍾靈腰上麻麻痒痒的,心跳又有些不正常起來,他按住了趙悅的手,道:“挺好的。”
趙悅又去親他脖子,“我也是,昨晚上有點縱慾,後來一閉上眼睛,除了夢見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鍾靈四肢都有些繃緊,一手半軟不硬地去推趙悅的臉,道:“既然醒來了就起床吧,我肚子都餓了。”
趙悅忍俊不禁,撐起上半身來俯視著鍾靈,笑問:“怎麼,昨天晚上你跟我可是把什麼都做了,今天才覺得不好意思?”
鍾靈轉開臉,“誰不好意思了。”不就是被他這樣那樣,然後把他這樣那樣,最後又被他這樣那樣嗎。君子坦蕩蕩,既然當時做得出來,事後就沒有什麼不敢認的,只不過當頭腦冷靜下來,荷爾蒙恢復到正常水平,好像確實是會有那麼一絲絲的難為情。
趙悅把鍾靈的臉給扶正回來,道:“既然沒有不好意思,怎麼不敢對著我看?”
鍾靈轉開眼睛,“你有什麼好看的。”
趙悅摸了摸自己的臉,大言不慚道:“我覺得我很好看啊,他們都叫我院糙,你沒有被我的外表吸引嗎?”
鍾靈忍不住抿了抿嘴,終於轉回眼睛看他,誠實道:“有。”
趙悅心滿意足地低頭親了親鍾靈,又俯下身來摟住他,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鍾靈不堪重負,而且一大早的兩個人都沒穿衣服,這麼貼在一起實在太容易擦槍走火,他拍了拍趙悅的後背,“我要起來了。”
趙悅連頭都不抬,“那你就起來啊。”
鍾靈推了推他,“你壓著我我怎麼起來?”
趙悅不懷好意地笑了,“昨晚上我本來也壓著你,後來你不是一個翻身就起來了嗎,力氣可不小啊。”
鍾靈一下子沒了聲,側開頭把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趙悅趴在他身上盯著他一個勁地笑,末了用手指戳了戳鍾靈的臉頰,道:“臉紅了。”他注意到昨晚自己在鍾靈鎖骨上留下的牙印,不由輕輕撫了上去,問道:“還疼嗎?”
那片柔軟的肌膚昨晚被趙悅咬出了傷口,血跡已經在洗澡時被洗去,現在只留下一排清晰的齒痕,被觸碰時還是會有輕微的刺痛感,不過鍾靈還是搖了搖頭,“不疼。”
趙悅親上了那裡細小的傷口,“你要是討厭,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我不討厭。”鍾靈並不討厭趙悅在激情中才會偶爾展現的粗暴,那點不算過分的疼痛只會讓高-潮來得更暢快,那些蠻橫的索求會讓鍾靈感覺到自己是被渴望和深愛著的。
趙悅按揉著他的一側辱-尖,笑著看他,又問:“那以後我要是忍不住把你綁起來,蒙住你的眼睛,咬你,掐你,這樣你討不討厭?”
鍾靈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你還有這種癖好?”
趙悅見他一臉戒備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本來沒有的,但看到你好像總有些控制不住。”
鍾靈被他笑得心裡暖洋洋的,於是也放鬆了下來,“你別太過分就好了。”
趙悅趁鍾靈沒注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屁股,鍾靈毫無防備地給他這麼來了一下,不由低喘了一聲,趙悅道:“就這種程度,不過分吧?”鍾靈捉住他的手拿開,沒答他的話,趙悅又摟緊了他,黏著他不依不饒地追問:“這樣不過分吧?”
鍾靈拿他沒辦法,終於還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趙悅心裡一甜,湊到鍾靈嘴邊又要吻下去,被鍾靈用手擋住了,“好了,我真的要起來了。”趙悅退而求其次地在鍾靈臉蛋上啃了一口,這才滿意地從他身上滾下來。
鍾靈身體剛起來一半,動作不小心牽動了身後的痛楚,他疼得頭皮一麻,臉上一紅,不得不又倒回了床上,趙悅立刻湊過來,“怎麼了?”
鍾靈沒好意思說真話,“腰酸。”好吧,也不能算假話,畢竟腰確實挺酸。
趙悅讓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不輕不重地給他按摩揉捏腰部,動作體貼,力道得當,鍾靈被他捏得舒坦,全身都放鬆下來。趙悅問:“舒服麼?”
鍾靈抱著枕頭道:“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趙悅半開玩笑道:“專門學來留著伺候你的。”他既然把人給辦了,善後工作自然就要做好,這時候伺候好鍾靈是他分內的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仁義不施則攻受之勢異也!
鍾靈有些懊惱道:“以後每次都會這樣嗎。”
“不會的,第一次難免會難受一點。”他湊到鍾靈耳邊低聲道,“做多了就好了。”說著一隻手滑到了下面,“這裡也是。”
鍾靈把臉埋進枕頭裡,再不理他了。
起床後,趙悅體恤著鍾靈不讓他進廚房,勉勉強強地給兩個人煮了鍋面,呼嚕舔完了自己碗裡的牛奶,嫌棄地嗅了嗅剩下的狗糧,眼巴巴地盯著正在吃麵的兩個人看。
趙悅吸了串麵條,道:“也別總只給呼嚕吃狗糧了,做狗做到這份上,真的有點慘。”
鍾靈停下了筷子,覺得趙悅的話確實很有些道理,呼嚕作為一隻肉食動物,平日裡連一點點與生俱來的口欲都不能被滿足,就算擁有再好的身體,再長的壽命,似乎也並不快樂。他夾起自己的煎蛋要放進呼嚕的碗裡,“現在沒有肉,先給它嘗嘗雞蛋的味道好了。”
趙悅卻用筷子攔住了他的動作,“你的留著,把我的給它好了。”說著夾起自己的煎蛋放進了呼嚕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