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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是處理矛盾,因為這件事情別人解決不了。是你的心在躲著我,為了什
麼?”他在我身後問道。
呵,我的心在躲著他,他都看得出來嗎?
我低下頭,攪弄著自己的手指,說了句,“沒有!”
他沒有應聲,逕自從我身邊走過,而我站在原地,忘了動彈。
傅南衡站到了寇東姝面前,寇東姝的姿勢本能地就弱了幾分,我離得遠,看得
很清楚。
傅南衡不過幾句話,就讓寇東姝敗下陣來,不再計較。
我一直以為這次訂婚不會那麼順利,可是很奇怪,自從傅南衡和寇東姝說了那
番話以後,進展很順利。
雖然傅東林的家事一般,不過,他背靠著這麼一個哥,所以,李悅兒的父母也
挺高興的。
傅南衡作為傅家的家長,自然坐在家長桌上,他和李悅兒的父母談笑,偶爾目
光會不經意地瞥過我,然後,我就火速地低下頭。
李悅兒和傅東林的訂婚儀式圓滿完成,比我想像得要順利許多。
傅景深一直黑著臉,一句話沒說。
再十天以後,傅南衡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並且,蘇阿姨抱上步雲也去了。
我當時正在辦公室里,我媽給我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還挺懵的,我媽說傅南衡
要召開記者招待會,讓蘇阿姨來把步雲抱走了。
然後李悅兒急匆匆地進了我的辦公室,打開了網絡直播,說道,“看,大哥召
開記者發布會呢!”
自從傅東林和李悅兒訂婚,李悅兒開始叫傅南衡“大哥”。
一排桌椅上,只坐著傅南衡一個人,過了一會兒,他讓蘇阿姨把步雲抱到了他
的身邊,他撫摸了一下步雲的頭,看口型應該說的是一個“乖”字!
鎂光燈“咔咔”地閃著,步雲好像也不害怕,就是覺得下面那麼多人挺新奇的,
而且,他個子太矮,坐在桌子後面,幾乎看不到人。
“今天我召開這個新聞發布會,是想澄清一下傅氏繼承人的問題!我傅南衡到
現在為止,只有一個兒子,就是傅步雲,他的媽媽是初歡,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是
這改變不了孩子的血統,至於莫語妮的孩子,我想給大家放一段錄音!”傅南衡身
穿鐵灰色的西裝,神情專注而冷冽,是他一貫的樣子。
整個過程,一直呆呆的人,反而是我。
開記者招待會的辦法,他是一早就想到了嗎?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好歹是孩子他媽啊。
接著,傅南衡把自己的手機對準了話筒,裡面傳出來那天莫語妮跪著求他時,
梨花帶雨的表情。
我驚呆了,當時他就錄下來了嗎?
是早就綢繆好了今天這個招待會了嗎?還是當時他就知道莫語妮會有後招?
“莫小姐的孩子是誰的我的不想說,我只是想澄清,那不是我的孩子,傅步雲
是傅家產業的唯一繼承人,是我和初歡的孩子!”他說完了這句話,抱起步雲就走了。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而且穿西裝的男人抱孩子,天生就顯得性感而且有擔當。
只見後面的一眾女記者“哦”了一聲。
樣子挺花痴的。
可以說,傅南衡的這一招,從根本上就制止了莫語妮再動要讓傅南衡給孩子當
爹的這個念頭。
為什麼,這種主意我就想不到?
智商差距?還是見識差距?
不過,今天他能夠澄清這件事兒,我挺高興的,畢竟以後再也不用為步雲發愁
了。
我媽也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不趕快和傅南衡復婚?
正如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定下的發布會的這個計謀一樣,我對他心裡的想法
一無所知。
發布會的第二天,他讓我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好像自從那日,我偷聽到了他沒有復婚的想法之後,我和他之間開始有了隔閡。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給人打電話,問手續辦好了沒有,看到我進去,他的手
指了指沙發,讓我坐。
打完了電話,他從抽屜里拿起一套鑰匙放在了我面前。
看起來鑰匙挺豪華的,一看就是很高檔的那種,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哪裡的鑰匙。
“什麼?”我抬起頭來,問道旁邊的他。
“這是一套高檔公寓的鑰匙,送給你的。”他說,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挺愣的,當時就說了,離婚的時候,沒有任何財產分割的,為何都過了這麼
久了,他又給我一套房子,當時他不是已經給了我兩套房子了嗎?
“為什麼呀?”大概我看他的時候,雙眼挺無辜的,愣愣的神情,我是的確不明
白啊。
他看我的樣子,唇角上揚,有一絲會心而寬慰的笑容,接著,他輕輕捏著我的
下巴,大拇指來回撫摸著,“因為你乖,聽話!孩子事件爆出來的時候,你反應很
冷靜,沒有大吵大鬧。符合我的要求。”
我垂眸,乖,聽話,這是男人對二奶的要求,不是對前任的,也不是對妻子的。
所以,一直以來,他把我當成是他的二奶了是嗎?
於我而言,這是一種徹頭徹尾的羞辱,我放下鑰匙,要走出去。
“如果你以後想和步雲過平靜的生活的話,最好把鑰匙收起來,因為步雲已經
進入媒體的視線了,你們倆如果還住在原來的地方,不免會收到打擾。”他的聲音
從後面平靜地傳來。
我站在原地,想了許久,好像他說的也對,他向來未雨綢繆,大概對後續可能
產生的問題早有韜略,所以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第121章相親
“你是早就想好了要這麼對付莫語妮了嗎?”我問了他一句。
他沉了沉嗓音,說道,“也不能說早就想到,不過他一直想在我身上給孩子做
文章,我早就知道。正好你那日替她求情,這個主意來得很突然。將計就計而已。”
“我知道了。”我說了一句,抓起鑰匙就走了。
傅南衡說這套房子和我住的這套房子不遠,似乎從今天開始,我認識了一個新
的傅南衡,城府比我想像得要深沉很多,縱然這種城府不是對我,可還是讓我覺得
毛骨悚然。
我上了自己的車,掂了掂手中的鑰匙,呵,不是說我乖巧,聽話嗎?那我就偏
要做一個不乖巧,不聽話的。
他讓我搬,我偏不搬。
我不知道我心裡在執拗的是什麼,總之,我似乎憋著一口氣。
一直對兩個詞語嗤之以鼻:乖,聽話。
回到家的時候,步雲睡著了,我媽正在對著電視機練瑜伽。
別看我媽快六十歲了,愛美著呢,身材保養得極好,當年雖然不給我買烤箱,
非常不“小資”,但是這不能阻擋她在自身建設上的投資。
我坐在了沙發上,心情不好。
“初歡,你最近這麼累,為什麼不跟我練練瑜伽?”我媽坐在瑜伽墊上,一邊做
伸展運動,一邊和我說道。
我手裡拿起一個蘋果,“沒心情,再說了,你自己練,有什麼效果?很多動作
我看你做得都挺不到位的,根本都沒有人規範你。”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挑起了我媽的哪根筋,她說道,“初歡,你最近心情不好,
工作又累,人一累就睡不好覺,睡不好覺反而容易胖,要不然你去練瑜伽啊?”
“不去!”我向來覺得“瑜伽”屬於小資的東西,我的思想還停留在平民。
我媽已經從瑜伽墊上站起來了,坐在我身邊,“閨女,你這麼年輕,瑜伽還是
要練練的,瑜伽和舞蹈一樣,可以塑造體形,你總不想著老了和咱們小區的王大媽
一樣,又老又肥吧?練瑜伽,不是小資,是對自己負責,再說了,你體形好了,傅
南衡不也——啊——”
我媽朝著我揚了一下頭,似是心照不宣的樣子。
我吃蘋果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我媽說的的確有道理,我現在整天坐著,有
點感覺內分泌失調,而且天天都睡不好覺,我和我媽說,那自己練也沒什麼效果
啊,好歹得有人盯著你,給你規範一下動作啊。
“那還不容易,報班啊!”我媽說道。
我媽倒是提醒了我,我現在工作每日兩點一線,而且今日我在傅南衡那裡不痛
快,非常不痛快,讓我覺得我以前的生活挺虧的,所以,我決定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