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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蘇真真是一個很慢熱的人,和不熟悉的人,向來說話比較少。
和我聊起我們大學同學,說了幾個當時在學校里風頭正勁的,她說了一句,
“你的那個誰,就是你當初暗戀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對對,曲昊,從清華畢業去
了新加坡國立大學,研究馬六甲海峽,現在去了澳洲,聽說成了雪梨大學最年輕的
副教授了!”
我的臉乍然緋紅,伸腿蹬了蹬蘇真真的腿。
真當是閨蜜聊天呢!
我都有家有孩子的人了好不?
蘇真真的頭也趕緊從盤子裡面撤了出來,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太多話了,
對著傅南衡說了句,“我的意思是,當年初歡的同桌,同桌!”
傅南衡凌厲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不過我已經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了,那眼神分明是說:回家算帳!
dick則一直在暗搓搓地觀察著蘇真真,一句話沒說。
我知道這些人都老jian巨猾的很,跟投資項目一樣,不到最後關頭,不放大招,
畢竟混跡江湖那麼久,這點兒經驗還是有的。
先考察,再決定。
可我也沒有看出來蘇真真有絲毫的相親壓力。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微信。
我趕緊端起手機看了起來……
第246章三尺白綾裹著
微信是祝恆發來的:
已經查明,陳嵐賣了自己的房子,還了傅南衡五百萬,不過放心,她這算不上
傾家蕩產,二環的房子,至少能賣千萬。
我說陳嵐怎麼那麼快就籌集到五百萬呢。
四個人的吃飯很快結束,蘇真真和dick兩個人都處在觀察階段,沒有吐露一點
兒的意思,想必,這就是高智商者之間的一場較量。
我和傅南衡回家。
車上。
“他長得比我高?”他問了一句。
“誰啊?”因為醉心於京城的車水馬龍中,對他的問題,我不解。
“蘇真真說的那個人!”
悠閒的開車姿態,不緊不慢的說話口吻,像是試探,又似是嫉恨。
恍然想起來他說的是誰了。
過了這麼多年,那個人我都差不多忘記了,當時就是小女孩覺得一個男孩長得
帥什麼的。
“差不多,可能你比他高個一兩公分。”我回。
“比我帥?”他又問。
我搖了搖頭,“沒有!”
他不說話了人,然後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回去以後,也沒讓我寫檢討,
也沒讓罰站,我就睡覺了。
剛開始是擔心,現在是忐忑。
dk樂園這個項目,經過數次開會的探討和磨合,最終決定了,還是用我提議的
新式取暖法,因為樂園大部分的項目都在戶外,雖然面積很大,可是需要供暖的地
方並不多,所以,傅南衡決定,採用最優秀的供暖方式。
dick也贊成這個方案。
我很欣慰,想不到自己初次運用這個項目,是在自己的項目上。
不過,因為國內這方面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所以,dick從美國請來了專家。
非常湊巧,這些專家當中有我昔日的老師和同學,看到他們,我自然非常高興。
我現在穿衣服都比較職業,小西服挽到了胳膊肘處,腿上是九分褲,還是黑色
直發,好在生了兩個孩子,身材也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還和前些年一樣。
這些專家來的時候,我迎了出去,很乾練地與他們握手。
老師們自然是認識我的。
雖然隔了兩個國家,但是暖通的圈子就這麼大,做到頂尖的更是少數了,所
以,江湖再見並不稀奇,只是許久未見,感嘆時光夠快而已。
老師對我也是讚嘆不已,說竟然不知道初是這座樂園的總經理。
我笑了一下,眼神划過傅南衡,說了一句,“狐假虎威,沾了他的光而已。”
傅南衡淺笑,低了一下頭,看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老師顯然不知道狐假虎威是什麼意思,我解釋,“他是後面的老虎,我之所以
有了這身榮耀,全都是他給的。”
dick也含著壞笑低下頭去,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兒。
和老師們磨合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天天加班加點,很忙。
他們走的時候,暖通的圖紙已經見了雛形。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以前也很把暖通的事業放在心上,不過這是第一次,有了主人翁的態度。
那天,我正在辦公室里畫圖呢。
dick坐在我對面,雙手平放在桌子上,頭放在手上,說了一句,“你那天說狐
假虎威,意思是說,南衡是老虎,你是那隻小狐狸嗎?”
我愣了片刻,聽說過好多關於老虎和小狐狸的解釋,不過這種,還是第一次——
有些——怪怪的。
明明是一個劍拔弩張的詞,卻偏偏衍生出許多言情的韻味來。
我知道他又要編排我,所以,沒說話。
“不回答麼?”dick問了一句。
“不知道怎麼回答!”我邊畫圖,邊回了一句。
“那這隻大老虎抓住了小白兔是不是會狠狠地懲罰?是很溫柔?還是很兇狠?”
他又繼續問道。
對dick的這個特點,我可以理解為:外國人的思維,另外:他本來就是一個很
色的人。
我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回答的,免得又中了dick的套路。
“溫柔也有,兇狠也有,你好像對我們倆的床,第之事很感興趣?”旁邊一個聲
音傳來。
是傅南衡,我沒抬頭。
畢竟現在還在同一座辦公室嘛,聽到我們的說話也很正常的。
“沒有,沒有——我只是挺好奇的,人家弱不禁風的,怎麼經得住你這般人高馬
大?啊?是不是每次都強迫?”
dick越說越離譜,早晚得把我們床上的那些事兒都抖出來,所以,我說了一
句,“我去現場看看!”就離開了。
挺倉促。
“呵,你的小媳婦兒害羞了!”dick在打趣傅南衡。
傅南衡沒說話。
不過我即使背著身子,也能感覺到傅南衡灼燙的眼光。
心想:他在看什麼?
我去了項目,今天風很大,畫了一下午的圖,有些頭昏腦脹。
項目和我們的辦公室離得很遠,一路上冷風一吹,到了項目上的時候,人就清
醒多了。
丈量完了項目,我剛要轉身,便看到傅南衡慢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我的背後是一堵很高很高的牆。
傅南衡沒說話,直接把我堵在了後面的牆上,唇堵上了我的。
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想玩一把大老虎和小狐狸的遊戲了!”
“什麼遊戲?”我問。
“強取豪奪!”他悠悠地說了一句。
“明明是夫妻,為什麼要強取豪奪?”
“有kuai感!”他回。
我面對的是無涯的空曠,呼呼的風聲吹來,我好像站在大漠邊疆之上,不知道
過去,也不知道未來。
他開始解我的腰帶。
我很高的叫聲飄散在風中,消散。
完事之後,我喘著粗氣說了一句,“我今天頭有些暈,想出去散散步!”
“早些回來!”他攬著我的肩膀,說了一句。
“嗯,以前我也常去散步的,一個人正好找找靈感!而且,我現在回到辦公
室,肯定面對不了dick的質問,所以,你先回去吧!”我說了。
他颳了我的臉一下,“快去快回!”
“嗯,現在才下午四點。我保證五點以前回去!”
他才放開了我。
於是,我走在空曠的郊區的糙地和山上。
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我尋常總是去的山上,這裡是一座斷崖,我以前常常站
在這裡迎風想靈感的,我的腳踩著一塊石頭。
因為這次是新型的採暖設計,所以,我一定要用百分之百的力氣才行。
而且這是我自己的項目,所以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這樣才能不辜負他。
正想著呢,我的手機響起來,是一條微信,拿起來,竟然是祝恆!
“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嗎?”她問了一句。
“哪個人?”我回。
“莫語妮。”
呵,她現在化身克格勃了嗎?這總裁不當了,信託也不做了,專門查這些雞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