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動作帥得完全可以秒殺一眾明星。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寇明珠,“饒他?他幹這種事兒不是一回兩回了吧?每一次都夠他坐十年牢的,我為什麼饒他?”
“傅總,求求您,求求您——”寇明珠“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傅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這一回吧,當年伯父要開發新的房地產項目,讓他的父親死在了釘子棚當中也是事實啊,他恨意難消。”
這是第一次,我竟然覺得寇明珠有點兒可憐。
她是真的愛顧清輝嗎?
“還嫌我流的血不夠?”傅南衡反問。
“不敢!”寇明珠跪在那裡,可憐兮兮地說道。
這兩口子怎麼回事?上次顧清輝跪我,現在寇明珠又跪傅南衡!
“我要休息了,出去!”傅南衡重申。
“南衡,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顧清輝吧!”門口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是葉寧馨。
奇怪,葉寧馨也認識顧清輝嗎?
今天,我站在這裡就是看熱鬧的,除了很多不解的問題以外,我發現,傅南衡的肩頭上的紗布都紅了,剛剛包紮,又流血了?看起來傷得不輕。
心裡竟然閃過一絲疼痛,這種感覺很微妙。
“不要讓我把你做的壞事往外抖,否則你會很難堪。”傅南衡用不變的口氣對著葉寧馨說道。
葉寧馨的雙唇開合了一下,始終沒有開口,對著寇明珠說了一句,“走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兩個人離開了。
葉寧馨臨走以前還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現在傅南衡站在我面前,面對我,他似乎有話要跟我說。
我抬起手來,觸摸到出血的位置,說了一句,“傷口又裂了,疼嗎?”
“你心疼嗎?”他問。
目光所及,只到他肩頭的位置,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我的手裡還拿著表格,我已經忘記那日自己是怎樣恨他的了。
“要不然讓醫生回來再給你清理一下?”我抬起頭來問他。
“你來。”
“嗯?”
“你來給我清理傷口。”他說。
如同上次,在懷柔,他命令我去定酒店的表情。
“好。可是紗布和藥呢?”我又問。
“剛才醫生已經留下了,足夠。過來。”
他關了自己辦公室的門,接著拉著我的手走到了座位旁邊。
這是他第一次拉我的手哎。
忽然發現,我和他曾經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可是卻沒有拉過手,沒有親吻過,沒有擁抱過,他只是抱過我,當然不是因為親密,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
他的手溫熱有加,握得我的手痒痒的。
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脫掉了襯衣。
我小心翼翼地把紗布拆了,看了看,剛才流了好多血已經結痂了,紗布沾到了肉上,根本拆不下來。
“剛才那個醫生沒有看到這塊線頭陷到肉里了嗎?”我邊細細地挑出這根紗布線,一邊埋怨著。
傅南衡歪頭看了一眼肩頭的位置,說道,“杜醫生年紀大了,看不清楚正常,當然比不了自己的女人心細。”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你敢說不是?”他的眼睛揶揄地看著我。
“我不願意。”
“總有一天你會願意的!”他篤定地說道,接著,又抬眼看向我,問了一句,“背還疼嗎?一年了,好了嗎?”
我點點頭,聲音哽咽,“好了。”
時光滾滾向前,回到那一日,那一日事情發展得如同過山車,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映,事情就發生了,猶記得,他給我系安全帶時的溫暖模樣。
我緊緊地抿著唇,一點一點地把布往下撕,轉移了話題,“紗布不是剛剛換完嗎?怎麼又流了這麼多血?”
大概他也覺得疼吧,我撕扯到他傷口最深的地方的時候,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讓我活動困難。
“你能不能抓點別的地方,我手動不了了!”因為和他距離很近,所以我說話的聲音很輕,手行動起來不方便。
“別的地方,想讓我摸哪?”他調侃著說了一句。
當我會意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數落了一句,“沒正經!”
他笑了一下,我開始上藥,拿鑷子把那些陷在血里的紗布線條捏出來,上了雲南白藥,然後又把紗布纏好了,總算大功告成。
我鼓起嘴來,準備長吁一口氣。
他一下子把我拉入了他的懷中。
他坐在椅子上,我站著,所以我得俯視他,我的心惴惴地跳著。
我曾經告誡過自己,離他遠點,我和他是沒有結果的,可是今天這個結果我猝不及防!”
所以,我觸電般地推開了他,倉皇地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跑去。
他在後面呻吟了一聲,大概弄到傷口了。
我的心又疼了一下子。
我到了辦公室,心思怎麼都沒法集中都工作上,臉燙得難受。
過了一會兒,傅南衡的秘書下來了,說道,“初小姐,您的表格落在總裁辦公室了!”
“哦,謝謝。”我本能地以為她是來給我送表格的,所以,說了聲謝謝。
秘書小姐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總裁讓您親自上去拿。”
真是要命了,不就是一張表格嘛,我上來下去的,多引人注目?而且多耽誤工作啊。
可是沒辦法,這張表格人事部等著要的,我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去了傅南衡的辦公室。
敲門,他說進來。
我看到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沒有我的表格,我問了一句,“總裁,我的表格呢?”
傅南衡早就穿好了襯衣,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似乎對我的提問也略感疑惑,他開始四處找,終於,看到了我的表格放在後面的柜子上,說了一句,“在這裡呢!你自己過來拿。”
南衡的人都這麼懶嗎?秘書這樣,總裁也這樣?
剛才明明是他通知秘書讓我上來拿表格的,現在又一副不知道表格在哪裡的樣子,他的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而且,我要自己過去拿,就要繞過他的辦公桌,因為那個柜子和傅南衡的座椅挨著,我剛才不是站在那裡給他上藥的麼……
第44章初歡好歹是我的人
沒辦法,我繞身過去,剛要拿起表格,身子就一把被他捉住,擁到了他的懷裡。
我大驚,遲疑,掙扎,卻又不敢大聲,畢竟是在辦公室。
他摟著我的腰,可是我眼前浮現的卻是去年,寧在遠逼我辭職的時候,他的手機沒有開機,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我在美國待了一年,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現在我回來了,他可能以為我又是來投懷送抱的吧?
呵!
我憑什麼要受他擺布?
我使勁一下子掙脫了他,說道,“傅總,請您自重,我來南衡是因為南衡的工資高,福利好,我現在沒有積蓄,我出身小門小戶,家裡也沒錢,錢才是我們這種人最看重的。還有,我現在有男朋友了。”
最後一句話我都沒過腦子,不過我心裡想的是,只有這樣,才能夠永遠地拒絕傅南衡。
“拒絕我的藉口?”他問了一句。
我的淚珠掛在睫毛上,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我真有了,上次你不是也實驗了嗎?”
我說的是哪次,他肯定明白。
郊區的那一次,他覺得我不緊緻了的那一次,我剛剛生完孩子,還沒有恢復。
果然,他的臉色變了鐵青,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緊緊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說了一句,“算我有眼無珠!”
他說完了這句話,我就走了,我不想和傅南衡有過多的糾葛,所以就落荒而逃了。
我真的覺得來南衡工作是錯誤的,不過,當時南衡給出的月薪很高,福利也好。
我決定,先在這裡干到明年春天再說,冬天了,不去找工作的了。
一周以後,馬上過春節,玲瓏回來了。
我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玲瓏興高采烈,還沉浸在遊玩的快樂當中,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出國,自然很新奇,還給我買了好多的衣服和化妝品。
我說傅南衡沒有問你太多吧,他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玲瓏說沒問,就問咱倆是什麼關係,我照咱倆商量好的說的,他去香港轉機的時候,直接回來的。
我點了點頭。
第二天,在傅南衡的辦公室里,我看見一個許久未見的人——寧在遠。
我以為我從怡春辭職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可是地球這麼大,人脈圈這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