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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衡說,“你何必計較那麼多,我說了,幾萬塊錢不過我幾分鐘的收入——”
“可那是我差不多十天的收入啊,他們犯了錯,憑什麼讓我彌補,不給!一分
錢不給!還有——”我氣哄哄地坐到了床上,“還有,你要是對錢保持這種態度的話,
咱的日子不過了!”
“傅太太,你那天晚上說了什麼,是不是自己也忘記了!”他好像生氣了,言辭
當中很多的怒意。
“我——我說了什麼?我說過的話多了,即使再多,也不能成為我給那個人錢的
理由!”
就只覺得我的下巴被他捏了起來,“傅太太,吵架有吵架的底線,我以前就和
你說過,無論吵成什麼樣,都不要拿‘日子不要過了’‘離婚’‘離家出走’這種話來氣
我,上次因為步雲的事情,你說了一次‘日子不要過了’這種話,我當時知道你愛子
心切,所以沒有放在心上,”接著他提高了生聲音,很明顯是在教訓我的聲調,“現
在呢?為了幾萬塊錢,又不要過日子了,你當我們是過家家嗎?”
我要掙開他的鉗制,可是掙脫不開,我惡狠狠地看著他,很不服氣的樣子。
好像我們吵到最後,根本不是為了幾萬塊錢了,而是為了“日子還要不要過”!
他也看到我眼睛裡的倔強和不服氣了,“不服氣?”
“當然!”
“那好,看我怎麼罰你!”
我不知道他又要使出什麼手段。
因為下午的時候,他的秘書來了。
我正給傅步寧買了小裙子,在試裙子呢,秘書和他一樣,也是一張不苟言笑的
臉,我正蹲在地上,給步寧比量著小裙子,看到她,我還挺害怕的。
剛才傅南衡去公司了。
“太太,是這樣的,南衡集團有幾個項目,暖通工程傅總想找一個得力的人,
想到太太您了,所以,我奉命來找太太去一下!”秘書小姐回答向來得體又大方,
我無法拒絕。
我就跟著她去了,沒有去南衡總部,而是去跟人洽談了一個項目,暖通的項目
和土建的項目是分開的,所以,人家直接把定金給我打到卡上了,挺多的,有二十
來萬,今天,秘書總共帶我見了三個項目的負責人。
不到五個小時,就掙了六十多萬,當然是定金,我的圖還沒有畫好。
不過我心裡卻一萬個不解:讓我接這些項目,肯定都是傅南衡的主意,他心裡
打得究竟是什麼算盤?
不管了,有錢就好。
這三個項目,工期最短的是二十天,最長的是三十二天。
我要抓緊時間。
白天畫的圖比較少,我還是比較喜歡夜深人靜的時候,有靈感。
以前傅南衡睡覺比較晚的,一般是我畫完圖的時候一起睡,不過現在,因為時
間緊,任務重,所以,我常常畫到一兩點才睡,早晨自然是起不來的,一般起來的
時候都快十二點了。
因為我都在和他的房間裡畫圖,這三天裡,我畫圖的時候,常常看到他在床上
看東西的身影,我不管,前幾天不是剛吵了架嘛,反正也正好冷戰。
他和我說話,是在第四天的半夜十二點,“還不睡覺?”
我的雙腿蜷縮著,頂在桌子前面,正在想這個方案對不對。
他的一句話,在安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微妙,悠悠的聲音,透過安靜的空氣,
傳到了我的耳朵。
“先不睡,任務很重!”我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畫圖打擾到你了,我去樓下
畫!”
我就收拾東西去了樓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聽到樓梯上有腳步聲的時候,才看到他穿著睡衣下來了。
“你還沒睡覺呢?”我問了一句。
他沒說話,逕自走到我身前,把我的檯燈關了,把我橫抱了起來。
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要畫圖啊!”隨著他的腳步走上了樓梯,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是我錯了!”
他錯了?他哪裡錯了?
他已經踢開了房間的門,把我抱上了床。
“你——你哪裡錯了?我畫我的圖,你怎麼錯了?”我問了一句。
他已經把我放下了,我站在地下,抱著他的脖子問了一句。
“是你老公不好,本來的意思是賭氣讓你賺一把快錢,想讓你看看賺錢不是那
麼難的事情,幾萬塊錢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我錯了!”他抵著我的額頭說
了一句。
我知道這幾個項目都是他讓我做的,可是沒想到背後他有這麼多的心思,竟然
有懲罰我的意思,我當時還挺納悶的,不是要懲罰我嗎,怎麼還給我這麼多的項目
做?
可我還是挺詫異的,“你讓我賺錢並沒有錯啊,雖然我還是覺得物業費那件事
兒我根本沒做錯,你到底哪裡錯了?”。
第221章我又心疼了!
“可是你天天熬夜,我又心疼了。本來是想罰你的,現在罰到我自己了!你都
熬了一個星期的夜了,今天夜裡,可不可以陪老公睡一晚?”他聲音低沉,溫柔地
要命,讓我聽來,沁人心脾。
簡直要命了。
“可是我雖然熬夜,我第二天起得也很晚啊,我並沒有少睡啊!”
“你是沒有少睡,可是陪我的時間少了,你就這樣懲罰我麼?嗯?歡?”他說了
一句。
天地良心,我根本就沒有存著要懲罰他的念頭啊。
既然他要求了,那我今天就早睡吧。
“物業費,我已經又交給他們了,那個物業經理,家庭條件很一般,幾萬塊錢
是他幾個月的收入,如果收不起來這個錢,他就要自己墊上,你忍心嗎?傅太
太?”傅南衡說了一句。
說實話,真的不忍心。
這次就當吃了一個啞巴虧吧。
不過因為工期緊張,所以,我還是每晚加班,直到有一天,他不我抱上樓以
後,說了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一隻手扶搖,無可奈何到要打人的神情。
“我真的沒有,三個項目,工期這麼久,我不加班,根本完不成啊,違約金百
分之二十呢!”我特別認真特別認真地說道。
他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這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我給你出,從今天開始,
按時睡覺!”
“不管是你出,還是我出,那不都得從這個家裡出嗎?那違反了我一向的職業
道德,這種事情,斷然不能辦!”我很正經地說道。
他扶了扶額頭,“我知道這三個項目,工期對你來說,是很緊,我讓南衡地產
的人幫你!”
“那更不行了,在職業上,我有自己的強迫症,再說了,我和人簽訂的合同也
是獨立完成這個項目,別人經手的事情,我不放心!”我又加了一句。
“南衡地產的人也信不過?”我感覺下一步,他就要抓狂了。
“不是我自己,我就是信不過!”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初歡,這是要和我做對到底了是嗎?”
“傅總,這我不就明白了,我作圖,什麼叫和你做對呀?我賺錢也不礙著你的
事啊!”我矢口反駁。
“好!這次算我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明天去我公司畫圖!”他說了一句。
去他公司也好,省得在家裡孩子老是哭鬧,讓我沒有靈感,我同意了。
第二天,他走得挺晚的,因為得等我起來,然後,我不慌不忙地洗漱,吃早
餐,上了他的車。
現在車裡不需要開空調了,所以,就開了車窗。
等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竄進來一陣二人轉的歌聲,聲音特別萎靡,靡靡之
音傳來:我想要你下面啊,黑黑的地方容易進——
路邊是一家底商,我側頭看了一眼,頓時覺得真是世風日下,拿著萎靡當高雅。
我趕緊關上了窗戶。
他在旁邊,似笑非笑的樣子,“關窗戶幹嘛?天越來越熱了。”
“旁邊的段子真是黃,還下.流!不堪入耳,所以,我關上了!”
這個紅燈的時間貌似是一百多秒,真是度秒如年。
“開開,我想聽聽。”他從他那邊,把我這邊的窗戶也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