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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這個四歲多的小人兒能有什麼樣的表現。
“不錯啊,你兒子開始保護你了,以後我的重任就減輕一點兒了!”傅南衡附在
我耳邊說了一句。
我根本不知道步雲要說什麼,整個人愣愣的。
“水缸里濺出來的水痕跡很短,所以不可能人失手打碎的,而是有重東西把這
個魚缸誠心弄下里的,所以,水濺的面積很小,可是玻璃都摔得很碎,還有,這個
魚缸的開口是衝著媽媽的,如果是媽媽誠心把這個魚缸摔碎的話,她會本能地把魚
缸往旁邊摔去,根本不可能開口對著自己!所以,莫阿姨,你為什麼要讓媽媽背這
個黑鍋?”步雲一副大法官的樣子,在質問莫語妮。
大家都在說,這個小孩兒真的好聰明啊,好多大人都看不出來的問題,他竟然
看出來了。
我雖然一向知道步雲比較聰明,卻從未想過他的邏輯思維這麼敏捷,這番辯論
簡直讓我嘆為觀止,我的手也忘了疼了。
爺爺也走到了步雲面前,問了一句,“步雲,你是怎麼知道的?有人告訴你嗎?”
“沒有,爺爺,是我自己看出來的,這個莫阿姨是蛇蠍心腸,故意陷害我媽
媽!我媽媽不和她計較,她就變本加厲!”步雲用堅定的小眼神看著莫語妮說道。
莫語妮整個人蒼白著臉色,在往後退,然後說了一句,“告辭了!”
她大概也從來沒有想過,今天會輸在一個小孩兒手上吧。
然後,步雲走到了我面前,問了一句,“媽媽,你沒事吧?”
我蹲下身子,撫摸了步雲的臉一下,“步雲今天的表現很讓媽媽驚喜,媽媽的
手沒事啦!有你爸爸呢!”
這時候,爺爺在旁邊說了一句話,“看起來,讓步雲出國是勢在必行了!”
眾人都在“這個小孩兒真聰明,為什麼沒生在我家”的感嘆中悉數退場。
我也因為爺爺這句讓步雲去美國的這句話,而心情不好。
傅南衡朝著莫語妮的方向鄙夷地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道,“走,去給你洗手!”
然後我們倆在洗手間的時候,我很焦急地對著傅南衡說了一句,“爺爺讓步雲
出國啊,怎麼辦?”
“有我呢,你著什麼急?”他小心翼翼在給我洗著剛才冒出來的血珠。
今天從爺爺家裡回來,我始終都有驚心動魄的感覺,莫語妮的一番話,傅步雲
的的反應,以及爺爺讓步雲出國的事情,一件一件,在我心裡翻湧。
窗外霓虹閃爍,讓我感覺車上的四個人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家,可是,如果步雲
出國了呢?還會完整嗎?
我這兩天心情本能地不好。
接到dick邀請的那天,是一個周六,傅南衡給我安排的三個項目,已經基本上
完工,就差後面的查缺補漏了,再有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在這件事情上,我始終執拗,一個人在樓下畫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圖,傅南衡對
我咬牙切齒。
傅南衡說,dick來了中國了,邀請他和我一起去吃飯,順便討論一下這個項目
的進展,我說正好最近工作挺累的,也換換腦子。
畢竟是迎接外國友人嘛,業務上的聯繫多,加上又是傅南衡私底下的朋友,所
以,我挺鄭重的,特意穿了一條雪紡料子的褲子,有兩條細細的背帶在肩膀上,上
衣特意穿了一身無領的白色襯衣,既職業,又休閒,外面套上了駝色的大衣。
自從跟了傅南衡以後,這穿衣品味也越來越好了。
我們相約在酒店一個很大的包間裡,璀璨的水晶吊燈,耀得房間裡的一切都很
明亮。
dick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傅太太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我笑笑,沒說話,落座。
上菜,開始吃飯。
席間,dick一直在和傅南衡談起當年的舊事,畢竟我沒有參與,所以也插不上
嘴。
我在用湯匙細細地挑著那個丸子吃,傅南衡坐在我身邊,背靠在後面的椅子
上,因為我專注在丸子上,所以,沒有看到他看的哪裡,眼睛的餘光告訴他,他的
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貌似在和dick說著陳年舊事。
感覺到我的背被扶了一下,是在正在夾菜的時候。
偏過頭來,才注意到自己的背帶掉下去,他剛才給我扶了上來。
“謝謝。”我隨口說了一句。
傅南衡沒答話,精力繼續集中在和dick的談話上。
“傅,對自己的夫人夠體貼的啊!你還記得當年的校花嗎,為了你差點兒跳
樓,大家都說她是你的賤內了,哈哈,這麼多年過去了,和她聯繫了沒有?”dick
好像很高的興致,說得興致勃勃的。
我吃飯的嘴禁不住定了一下,為了他跳樓,還有這一檔子事兒呢?
怪不得上次dick老說“賤內”“賤內”的,原來是和我無關的另外一個人,頓時有
一種醋意冒上我的心頭。
“沒聯繫過,陳年舊事,多說無益!”傅南衡說了一句。
呃,竟然是真的?
“不過當年的校花是真的喜歡你啊,對你360度無死角地圍堵,差點兒就圍到你
的床上去了,你也太絕情了!”dick很惋惜的樣子。
我沒忍住,噴了一下,差點把吃的東西吐出來,接著就開始劇烈地咳嗽。
傅南衡的適時地在我的背上拍了拍,說道,“說了,陳年舊事,別提了!”
“你看,我就知道這件事兒你沒和自己的夫人說!傅太太,我跟你說——”dick對
著我側頭過來,說了一句,“當年——”
“dick!你不知道在自己的現任夫人面前,不要提以前的情事嗎?否則你這是
挑撥夫妻關係你知道不知道?”傅南衡慢吞吞的口氣傳來,好像是阻止,可是口氣
中又好像不是阻止,就那麼優哉游哉地,卻好像是在凌遲著我的心。
dick哈哈大笑起來,“看今天晚上,你夫人要怎麼收拾你?”
我收拾他麼?我怎麼收拾?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霓虹閃爍,一個字也沒說。
“不問嗎?”良久以後,他說了句。
“不問。”
我說的斬釘截鐵,可能他知道我的態度了,所以,就沒說什麼。
回到家,上樓梯的時候,他主動說了一句,“dick說的那個校花叫——”
我快走了兩步,矯健的身影快遞地上了樓梯,“你不用坦白,即使當年追你的
人成千上萬,你現在也不過一個老男人了!”
接著,我就嬉笑著上了樓梯。
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台階上,良久,我聽到他緩緩地說了一句,“老男人?”
他今年三十五,比我大七歲。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以後,才發現床上不見了他的身影,我迷迷糊糊地穿上睡
衣,走到了樓梯上。
卻見他在樓下的穿衣鏡前正在試衣服,旁邊站著蘇阿姨。
以前他很喜歡穿黑色或者灰色的襯衣的,白色得也穿,不過黑灰比較多。
這正是這兩種顏色,把他的挺拔,威嚴還有健碩都顯露無疑,白襯衣差點兒,
不過也是很好看,應該說穿上白襯衣,就變成了“男神”,高高在上,誰也追不上……
第223章外遇
“這件呢?”他對著穿衣鏡,問道蘇阿姨。
他現在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衣,外面搭了一條藏藍色的領帶。
藍色,這種顏色,他以前倒是從未嘗試過。
不過以前,他也從未像今天這般注意過自己的穿著,今兒好像特別的——不自信。
蘇阿姨的胳膊上還搭著他的好幾件衣服,好像是在伺候客戶的服務員一樣。
“好看,好看,先生長得帥,自然穿什麼都好看!”蘇阿姨笑嘻嘻地說道。
我靠在樓上的欄杆上看樓下的好戲。
“穿這身衣服顯得——老嗎?”他問了一句,特意強調了最後兩個字“老嗎?”
天知道,我昨天不過是隨意一說。
“嗨,先生說哪裡話,先生這副長相,說二十九都有人信,根本不像是三十五
的,所以,先生,您何必呢?誰說先生老啊?”蘇阿姨在開解著他。
傅南衡大概從鏡子當中看到我站在二樓陽台了,說了一句,“說我老的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