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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就此結束。
因為凌無雙的這個電話,我心存不安。
一天以後,我先是收到一條簡訊,就是上次給我發傅南衡在新疆飯店照片的那
個號碼,說,讓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新疆飯店,想讓我知道傅南衡身上的傷到底是
怎麼回事。
我當時蜷縮在沙發上,正好dick來了,說有事找我。
他一般來都是找傅南衡插科打諢或者是隨便聊天的,找我一般沒有什么正事。
可是誰知道,他說,新疆飯店的那個線人跟他聯繫了,說上次他送進去的女孩
能不能再送一次?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必然是凌無雙他們設計好的一盤棋,一方面讓我去看,
另外一方面,又讓那個新疆女孩子去飯店。
很明顯,是讓我抓現形的。
可是我分身乏術,而且,我也覺得這樣的遊戲很無趣,想推了。
因為我根本就知道那個新疆女孩是我。
“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南衡讓一隻小野貓抓傷了,外面的人不懂內情,胡亂
猜測,畢竟,南衡在外面偷腥,這也不利於你傅太太的名聲,是不是?”dick說起
來話來還挺正經的,恢復了他開會時候的威嚴。
我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要不然這樣——”接著,dick就湊在我耳邊說起了他的對策,他來的時候,我就
知道他憋著壞的,要不然這個計策絕對不可能這麼快。
他說完了以後,我疑惑地說了一句,“這行嗎?”
“怎麼不行?正好也考驗一下南衡!我就對線人說,新疆姑娘去不了,讓他重
新找一個。”
“可是——”
“別可是了,所有的事情,聽我安排,我會給他安排其他的人進去,看看南衡
能不能經受住考驗!”dick還對我擠了一下眼睛,雖然他挺帥,但是這個動作,還
是挺噁心的。
我好像現在是被人推著,不接受也不行了。
因為我心裡對這件事情很排斥,所以就不想去,如果不是dick催著,我是絕對
不去的。
第二天,我按照簡訊上面的提示,去了新疆飯店,我分身乏術,去扮演的當然
不是新疆姑娘,而是傅太太。
我就站在他的門邊。
dick曾經說過,“想考驗南衡,就是這時候,他晚上必然會去,因為他一直以
為今天晚上的新疆姑娘還是你,不過我到時候會掉包,看看他會不會跟除了你以外
的新疆姑娘發生關係!”
我本來覺得這個主意特別不靠譜,萬一被傅南衡識破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按道理,這個時候他已經在房間裡了,我在外面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動靜。
這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要拿鑰匙開門。
我知道,這也是她們故意安排的,就的就是讓我更徹底地看到那一幕。
門打開了。
我看到房間裡站了兩個人——傅南衡和凌無雙。
凌無雙已經摘了面紗,站在那裡,傅南衡雙手插兜,站在床的另外一邊。
還有旁邊站著的準備看好戲卻一臉失望的服務員。
然後,傅南衡冷冷的眼神掃向我,想必,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就想明白是怎麼
回事了。
凌無雙一雙火紅的衣裙,很無辜地說了一句,“傅總,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
個人叫我來幹什麼!”
呵?不知道叫她來幹什麼?這明明是她自己安排的,她竟然不知道?
想必她若是不知道來的人是傅南衡的話,是不會來這裡的吧。
然後凌無雙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她眼睛裡得意的小火焰。
傅南衡冷哼了一聲,從我身邊走開。
我要拉住他的手的,可是沒有拉住,他終究還是走了。
指尖冰冷的溫度觸到了我的心。
“以後,你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麼!”我對著凌無雙說了一句。
所有的陰差陽錯,足以讓他對我失望透頂。
我跟上,可是,他早就無影無蹤。
晚上也沒有回家吃飯,只是和蘇阿姨說了不回來吃了。
我知道,自己這次的禍真的闖大了。
多少有些氣急敗壞,我給dick發了一條微信:都怪你!
dick始終不是愛情中人,應該還無法理解我對傅南衡的這種試探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對傅南衡的不信任,極端不信任!
“嗨,不就是考驗他一下子嘛,有什麼!”
所以,我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我也懶得辯駁了。
夜裡,他還沒有回來。
我在手機上磨蹭了好久,也不知道該如何措辭,寫了好幾遍“對不起,這不是
我的本意——”
刪了重寫。
又寫:“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現在覺得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
我抱膝坐在床上,也不知道他晚上回來不回來睡。
如果不回來,他會去哪?
借酒消愁?
剛想給他打一個電話的,他推門進來了。
我看到他,傻傻地叫了一句,“南衡,你回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關上門。
坐在了寫字檯旁邊的椅子上,點上一根煙開始抽起來,霧氣氤氳了良久,他緩
慢開口,“初歡,我要在外面找女人,會讓你看出來嗎?我要是做的不著痕跡,是
很容易的事兒。上趕著讓我睡的女人多的是!你現在是非逼我做那種事兒嗎?”
口氣是和我說話,非常難得的正經……
第252章分三步,步步緊逼
我的頭低著,還是抱膝坐著,我說了一句,“不是,當然不是,哪有太太逼著
自己的老公出軌的。對不起,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
到這樣!”
眼淚已經打在床單上,“我知道,這次是我傷了你的心了,要怎麼懲罰我,你
看著辦,如果你去抓我的jian,我心裡也會很不好受的!”
“抓jian?”他苦笑著重複了這兩個字,“原來你真是去抓jian?”
他狠狠地皺著眉頭,我先前那個壞壞的,總是調侃我的丈夫已經不見了,又回
到了最初,兩個人的心結怎麼也解不開的那個人。
接著,他又低了一下頭,喃喃地說了一句,“抓jian!”
“對不起,南衡,我用詞用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上前,從後面抱住了他
的腰,“是我不對,我太不自信,和你在一起幾年了,也還是自卑,我自卑我的家
事,自卑自己的事業,我自卑好多好多,所以,別人一挑動,我就去了——對不起,
對不起啊!傷害了你,我也很傷心啊!”
我的眼淚早就把他的後背打濕了。
他五指狠狠地掰開了我緊緊地環著他的腰。
最終,他上床了,只有我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掉眼淚。
我就知道,這事兒會很嚴重,可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樣。
今天晚上,我和他睡得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是周六,dick自己也知道犯了錯,他絕對沒想到會挑起我和傅南衡這
麼大的戰爭,不過麼,他負荊請罪又不好自己說,就用他慣用的手腕——插科打諢。
這次來了非要跟我下象棋,因為傅南衡坐在那裡根本不理他,確切地說,應該
是不理——我們倆。
這次不是小打小鬧,他是真的生氣了。
dick的象棋本來就下得不怎麼樣,我更是心不在焉。
dick是一個老滑頭,選擇下象棋不過是因為下象棋的時間長,可以拉長他在我
們家的時間而已——老jian巨猾。
下了大概四十五分鐘吧,我快要輸給dick了,因為,下一步我不知道怎麼走
了,正皺著眉頭思考呢。
其實也不是在思考,就是想看看旁邊的他在幹什麼,拿著ipda很悠閒的樣子。
我拿起了“車”準備走,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走了,病急亂投醫的節奏。
“卒過河,吃他的將!”旁邊傳來一句。
咦,這是和我說話嗎?
頓時心花怒放,按照他說的,走了“卒”,然後過河,興沖沖地想去吃dick的將
呢,結果就聽到,dick的一聲,“哈哈,上了你老公的當嘍,我吃吃吃吃——”
不消片刻,就吃了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