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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下班比較早,回來的時候,太陽還老高老高的,自從莫語妮和邦尼來鬧過之後,我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感覺我和他分崩離析,這個家庭就要散了。
我坐在窗戶台上看外面的花兒,精力挺集中的。
就聽到蘇阿姨說了一句,“先生回來了?”
他回來的還挺早。
然後,窗戶里就現出了模模糊糊的他的影子,我看到他在邊和蘇阿姨說話,邊朝我這邊看。
他脫了大衣,遞給蘇阿姨,順便說道,“明天要做的菜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準備好了!沒買蝦。”蘇阿姨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她以為我在朝著窗外愣神,沒有注意她說的話,其實她說的什麼我都聽見了。
我冷不丁意會過來,難道他做午飯是為了我?
中午他拍了我一下,是——
我的手本能地摸到了我的肩胛骨,似乎比起以前瘦了很多了。
我對他的良苦用心,方才察覺。
心裡頓覺一陣暖暖的。
“進來吧。”傅南衡對著院外說道。
我不知道他和誰說話,所以,歪過頭去。
就見到葉寧馨低垂著腦袋,走了進來。
她朝著我的方向,愧疚地說道,“傅太太,對不起,上次傅東林說的話,是我斷章取義,他是在天堂夢境和他的一個同學說的,是他給他一個同學講事情的始末,在這段話之前,還有一個‘我以為’,我把這三個字給刪掉了,想給傅總造成一種錯覺,我沒想到,傅總對這件事情早就有所察覺。”
我苦笑一下,她本來就不知道我和傅南衡是怎麼結婚的,所以,這次的陷害,她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說到最後,葉寧馨一直吞吞吐吐,有很多的話都咽在肚子了,我說:“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葉寧馨看了傅南衡一眼,似是要徵得他的同意。
傅南衡正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他說了一句“去吧”,葉寧馨才離開。
我看了傅南衡一眼,“她是怎麼同意說出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說了一句。
接著站起來,眼神探求地逡巡著我的臉,然後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我一直詫異地盯著他。
他走到了我面前,問了一句,“為什麼不開心?吃醋?”
我仿佛心裡的一塊傷疤被人揭開一樣,我開始不冷靜了,“誰吃你的醋?”
他唇邊露出一絲釋然的輕笑,摸了摸我的頭,“還說不吃醋?被人揭穿了就開始狗急跳牆了。”
“誰狗急跳牆?你說誰是狗?”我坐在窗台上,正好捶打到他的胸膛。
“難道不是嗎?歡歡。”
又提這茬兒?
我急得從窗台上跳下來,在他的胸口捶打著。
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我的身子就翻了過來,他從後面抱住了我,雙手在我胸前攬著,我還在掙扎,口氣吹得我耳朵痒痒,“今天他來和我解釋了,解釋了你們在美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之所以馬上就結婚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我側頭問,關於師兄突然結婚的事情,我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當然要問問傅南衡。
“因為你不喜歡他!”他輕咬著我的耳朵說道,這種曖昧的口氣和嗓音,這種氣氛。
尤其,他攬在胸前的兩隻手突然扣住了我的胸。
我頓時大囧,使勁兒地掙扎著,“你鬆開!”
“不鬆開又怎樣?”他不但不鬆開,反而扣得更重了,我掙扎得面紅耳赤,他一下子就橫抱起我,走向了樓上他的臥室。
我心如擂鼓,一路上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大叫,生怕吵到了蘇阿姨。
去了二樓,他拿腳踢開了房門,然後“砰”地撞上,把我放到床上。
可是要進入的時候,我忽然推了他一把,“我嫌你髒!”
他愣了一下,開始咬我的耳朵,“傅太太,你連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為了這事兒氣得去了美國,是不是太小氣點兒了呢?”
我心一慌,他怎麼知道我去美國是為了這事兒呢?
他已經在吻我的臉了,我說不出話了。
那是我和他之間最好最好的一場,水辱交融,我中有他,他中有我,當然,他沒有忘記自己曾經對我的承諾,戴上保險套,我不想再生……
第88章想我了?
完事後,我光著肩膀躺在床上,他捏了一下我的臉蛋,“傅太太,這次怒氣消了?”
“沒有!”孩子的事情,我心中非常非常介意。
大概這事兒他也沒有抓住實打實的證據,還無法洗脫自己。
不過,在我心裡,始終心有芥蒂。
今天晚上,我在他房間裡睡的,他摟著我,睡了一個好覺。
他是早晨九點上班,我是九點半,加上我公司也比他近,所以,我起得比他晚。
最關鍵的,我很累,渾身酸痛。
他走得時候,在我額間輕吻了一句,說道,“我去上班了。”
我把被子往上遮掩了一下,點了點頭,我自己知道這是害羞的小女兒神態,可在他面前,就是很本能地把這種神態給展現出來了。
怎麼也遮掩不住。
我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樓吃飯的時候,蘇阿姨已經把午餐給我準備好了,好幾飯盒,還有保溫桶,整整的一大摞,想到中午的時候,他在公司也和我吃著一般的飯菜,我便心生歡喜。
樓下的電視機照例在開著,一般是傅南衡早晨吃飯的時候,會看看新聞,他走的時候,沒有來得及關。
我背著電視,不過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某個強姦犯落網了,這名強姦犯共強姦了37名女性,還殘殺了三名女性,被殺的這三名女性都是因為當時反抗。
身為女性,聽到這個消息,不禁覺得心裡發涼,有一種唇亡齒寒的感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慶幸自己沒有遇上這名匪徒的同時,也替那三十七名女性悲哀。
不過隨即想想,竟然只有三名女性反抗,可見在貞操和性命之間,女人們的選擇了。
我拿了便當,就上班去了。
今日師兄的公司給打來了百分之三十的預付款,就是幾百萬,我心想,這下可以把傅南衡的欠款還了。
李悅兒跑到我身邊,說了句,“傅太太,你們家傅先生遭受經濟危機了。”
“你怎麼知道?”我挺詫異的,而且,經濟危機這四個字和傅南衡怎麼都聯繫不起來啊,他那麼有錢怎麼可能遭受經濟危機呢?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我比較著急。
李悅兒“嘖嘖嘖”地嘆了幾聲,“看出來你們是夫妻情深了,傅先生為了不讓你擔心,選擇不告訴你,你一聽到,就火急火燎的,可見你們多重視對方了。”
有麼?我心想,不過我不管那麼多了,讓李悅兒趕緊講。
李悅兒說,因為莫語妮的爸爸要撤股。
我一聽就明白了,一年前莫語妮就曾經和我說過,莫家在南衡地產有股份,並且莫語妮當時用這個孩子把我逼到了美國,可是傅南衡還是沒有娶她,現在,莫家的父親開始出場了,要替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那我出國又所為何來呢?
我呆呆地想著,莫語妮好像一下子就把我的命運改了,如果當時不是她找我談,我不會去美國,還會在南衡,也不會開自己的公司。
可是現在,她的父親還是出來了,所以,我覺得我出國根本沒有挽救自己。
當然,也沒有挽救她。
想到傅南衡可能需要錢,正好我今天收到了一筆款項,工作室流動資金的話,他給的五百萬還剩下幾百萬,所以,我想先把這些錢給他送過去。
我都沒有問他在不在,甚至都沒有打一聲招呼,就拿著支票去樓下開了車。
在車上,我想了好一陣子,我為什麼要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去找他呢,可能是怕他不讓我去,到時候,我再去的話就不好意思了。
工作室和南衡也不遠,很快就到了。
前台小姐見到我,仿佛看見天神一樣,站起來叫了一聲“傅太太,您來了。”
我點了一下頭。
現在我對這種稱呼基本上已經習以為常了,沒有剛開始那麼不適應了。
敲門。
一聲很熟悉的“進來”,這一聲,我已經許久都沒有聽過。
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本來是低著頭的,可是看到是我,略微有些驚訝,接著很淡定地說了一句,“想我了?”
我臉紅了一下,說道,“不是啊,我是來給你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