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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無妨,白求了就當老同學敘敘舊吧!我聽說當年你暗戀我,是不是真的?”他突然說道?
我吃飯,一口氣沒上來,就在劇烈地咳嗽,心神慌張。
這種事情,就怕被人當場揭穿。
好多的人,當年暗戀別人,之所以後來會和人說的那麼興高采烈,不過是因為知道日後再也見不到那個人而已,可是呢,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說的這麼明目張胆,他是什麼意思?
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真真說的猛料,就是告訴曲昊我當年暗戀他嗎?
這種猛料太猛,我的確是有點兒承受不住,而且,我現在面對著曲昊,讓我怎麼和他說?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曲昊突然說道,“你說,你要是暗戀我你早點兒說啊,說不定就不是今天這種結局了。當年我也喜歡一個人,她是學霸,我當時學習沒她好,覺得她很高傲,不怎麼理我,我以為我壞壞的樣子嚇壞了她,所以,就離得她遠遠的,早知道我當年暗戀的人,也在暗戀著我,我早就說了!年少無知!”
他笑了笑。
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曲昊。
為何兜兜轉轉地轉了這麼久,才讓我知道他的心意?
可是,現在的我,真的對他半分情愫也沒有了啊!
我說我吃好了,然後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就離開了。
心中起伏不定,心不在焉,過馬路的時候就絆了一下,腳崴了。
正好傅南衡走了過來,這裡停車場離得比較遠,他的車停在了遠處,走過來扶著我,“沒事吧?”
“嗯,沒事!”
他什麼也沒說,就把我背了起來。
在人潮洶湧的十字街頭,他就這樣背著我,溫暖著我。
忽然覺得心中感概萬分。
這樣的溫暖,即使一萬個曲昊,兩萬個曲昊,甚至一億個曲昊都比不上。
傅南衡走得很慢,我雙手攀著他的脖子,我跟他說曲昊找我是幹什麼的,把他也暗戀我的那段事情給撤銷了,一個字沒提。
過馬路的時候,傅南衡左右看了看紅燈,人聲鼎沸。
“南衡,我愛你!”我淺聲說了一句。
“說什麼?”他問了一遍,“沒聽見!”
呵,雖然街頭很鬧,可是這話我就是在他耳邊說的,沒聽見,騙誰呢?
“我愛你,初歡愛傅南衡!一萬年都不會變,直到地球消亡,直到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了,這種愛也不會變!”我又在他耳畔提高聲音,說了一句。。
第300章又見到她
他背著我,到停車場的路很漫長很漫長。
我感覺,和他的千言萬語,都不必說了。
我前胸貼他的後背,這是一種毫無肉體關係的親密。
上車,他給我揉腳,問道,“確定沒事?”
“嗯,沒有。”
“怎麼突然想起來和我說這種話?”他眸光斂在我的臉上,問了一句。
“和曲昊說話,突然就很想你了,想和你說這種話,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我
最親的人!還有,我們要和唐汝成家裡合作嗎?我覺得我們現在和他合作,無異於
是在救他,這樣,他會更加感激我們的,而且,唐汝欣搬出了曲昊,曲昊又找了
我,可是我沒有說通你,那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也太低了,也不利於我的面子!”我
最後加上了一句。
這句話是靈機一動的結果,不過,好像還挺管用。
他心情大好,竟然同意了。
畢竟孰能無過,改了便善莫大焉麼。
唐汝欣也不是一無是處的人。
回了家,我報了一個孕婦瑜伽班,前兩個孩子都是剖腹產,這次我想自己練
練,看看能不能順產一次,雖然連續兩次剖腹產,順產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的,但是
誰說沒有個萬一呢,我一直相信人定勝天的,就像我和南衡在一起,剛開始我根本
不相信,我會在豪門當中這麼如魚得水,可是現在,我不自卑,心態很平和。
沒有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我現在懷孕一個月,正好是練習瑜伽的好時候,聽說,這種瑜伽,到最後爸爸
也要去參加的,聽聽他的孩子跟他說了什麼,我非常期待。
那天,我穿著瑜伽服,背著瑜伽墊從樓上下來,我的頭髮在頭頂盤起來。
卻看到dick和唐汝成在我們家的客廳里。
dick一眼看見我,說了一句,“要去幹嘛?跳ba插ta嗎?”
這個單詞,我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而且,我也不懂。
就聽傅南衡說了一句,“去練瑜伽,懷孕了,沒法跳舞!”
可是我不懂ba插ta是什麼意思,我就坐到了傅南衡的身邊,問了一
句,“ba插ta是什麼意思啊?”
“嘖嘖嘖,”dick又開始取笑我們了,“連ba插ta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南衡,
你們以前都沒有跳過麼?”
傅南衡似乎對dick的話嗤之以鼻,“生了孩子再跳,而且,不用學!我親自教!”
兩個人的對話如同打啞謎一樣。
唐汝成大概也覺得他坐在這裡,有些外人的感覺吧,起身要走。
我說我也到點了,也走。
這些天我練瑜伽,沒讓傅南衡送,都是司機送我去,然後我再自己回來。
現在智慧型手機也沒有了,想查ba插ta是什麼東西也沒法查,這個問題就一直
在心裡悶著。
他會跳?當時是跟誰跳的?
我沒想,就去練瑜伽了。
練完了以後,收到了司機的微信,他說他剛在路上讓人給蹭了車了,暫時走不
了,問我能一個人打車回去嗎?
我問他能處理嗎,我一個人回去完全可以的。
然後,我招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因為很累,所以就眯了一會兒。
可是我醒來的時候,還沒有到家,瑜伽館離家很近的,怎麼還沒有到家?
我睜眼向著外面看去,才看到這已經進了郊區了,這是哪我也不知道。
“去哪?你是誰?”我皺著眉頭問了前面的司機一句。
那個人沒說話。
我拿起自己的瑜伽墊開始扇那個人的嘴,可是因為坐在計程車的後面,根本就
扇不到他,因為他的座位上有那種玻璃擋著他,所以,我是徒勞的。
我想給傅南衡打電話,可是天知道,手機這時候竟然沒電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前面的那個司機戴著鴨舌帽一直沒有說話。
“你是莫語妮的人?”我問了一句。
他還是沒有說話。
因為我過濾了一圈,也沒有想到,別的仇人會要綁架我,只有莫語妮,她既然
處心積慮地加上了我的微信,那麼肯定陰謀在後面,我已經知道這是莫語妮的計策
了。
不用問,司機說在路上被人颳了車也一定是她的陰謀。
車在路上迅速疾馳,我看向外面的路,這是一條人很少的路,車不多。
所以,我脫下了我的一隻鞋,趁著司機不注意,在鞋底子寫了一行字:救初
歡,打傅南衡的電話!然後我把傅南衡的電話寫上。
把這隻鞋扔了出去了。
想了想鞋的目標太小,可能會有人認為是誰不小心掉下去的,不會撿起來看,
所以,我又在瑜伽墊上,拿筆寫了起來。
很好,計程車的後面,在座位上綁著一支筆,這是乘客用來給司機寫意見的,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了這樣一輛車,可是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又在瑜伽墊子上面寫滿了字,然後從窗口裡把瑜伽墊子扔了下去。
想必會有人撿這塊瑜伽墊的。
“你在幹什麼?”剛才前面的司機一直在專心開車,我在後面的動作很輕微,所
以,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在幹什麼!
我把瑜伽墊子從窗口扔出去的動作太大,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只是把瑜伽墊子扔了,怕到時候,我下車的時候,想跑也跑不動,背著它
我很受限制!”我神色從容地說了一句。
“別妄想了!”司機大概在笑我的幼稚。
真是奇怪的很,我現在竟然一點兒都不害怕了,難道因為先前曾經遭受過許多
這樣的情形,已經形成習慣了嗎?反而很有處事的技巧的。
然後我拿起計程車後面的雜誌繼續看。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鄙夷地笑了一下,“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被
綁架了還這麼從容自若的人,是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