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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南衡,你聽我解釋!”我執著地辯駁。
“解釋?不需要了!你不是想復婚嗎,現在我明確告訴你,從你離婚的那一刻
起,就沒有這種可能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復婚!傅家不是什麼人隨便能進來
的,我當時給了你機會,可是你不珍惜,現在想挽回,沒有機會了。”他說話狠勁
十足。
我的眼淚落了滿臉,我低沉著聲音說了,“既然沒想過復婚,那前幾天的事情
又算什麼?”
我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高,明明是他說過的——談戀愛!
“前幾天?”他冷笑一聲,“我不過玩玩而已!你以為我缺女人嗎?不過這種戀
愛的把戲,我還真是沒玩過,很好玩!要復婚,你好像配不上!”
我呆呆地望著他,以前他的眼睛或是深不見底,或是帶著玩弄的柔情,可是從
未像今天這樣——沒有靈魂。
他把我當成了什麼,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嗎?
“是,我是配不上你,所以,我在和你勾搭著的同時,我還在和別的男人做,
不行嗎?”這句話,我說的好負氣,眼淚流了滿臉。
他緊緊地咬著牙,捏我下巴的又緊了幾分,我的臉有幾分扭曲,我知道疼,可
是我不喊。
如果他真是因為車上保險套的事情譴責我,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那我和他還有
什麼好解釋的?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好!很好。從今天就開始,我和你,一刀兩斷,以後,不許進傅家的門口。”
我的耳朵瞬時就嗡嗡地響了起來,一刀兩斷!不許進傅家的門。
他一直捏著我,僵持了許久。
眼睛的餘光告訴我,苑青青一直在擦玻璃,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男主人氣成這樣,她怎麼可以做到想沒事人一
樣?仿佛,傅南衡這次和我一刀兩斷不過是個藉口,為的——
頓時對苑青青充滿了氣憤之情。
心涼。
我的心在抽搐。
我剛要掙脫傅南衡的鉗制,身後就傳來了步雲的聲音,“爸爸,不許欺負媽媽!”
“先生,這是怎麼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你怎麼這麼對初歡?”蘇阿姨過來
拉開他的手,傅南衡去了在沙發上坐著,我蹲著身子,抱著孩子在哭,一邊說著,
“步雲乖,步雲乖!爸爸媽媽沒吵架。”
苑青青端著水盆去洗手間洗抹布的了,仿佛整個過程,她才是那個看熱鬧的人。
常常看新聞,說是保姆勾引了男主人。
因為保姆的地位比較低,而且很勤快,男人對這樣的女人天生缺乏排斥,因為
她們對男主人充滿了崇拜,可是我怎麼看也不可能啊!傅南衡不是一個容易受到勾
引的人。
“這是怎麼了?”這時候,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女聲,因為我背著身子,所以,沒
有看清楚來人,不過聽聲音,應該是葉寧馨。
她進來以後環視一眼四周,家裡狼藉一片,我還梨花帶雨,她問了一句,“這
是怎麼了?”。
第141章想多了
她剛要撿起方才傅南衡放到茶几上的我車的照片,我就快一步拿了過來,不想
讓人看到。
“怎麼了?”傅南衡抬頭對她說道。
“哦,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把暖通的工程轉給怡春了,還有,傳
說部委的那個項目,圖紙被人偷走了,而且,現在部委已經把那個項目轉給別人
了,好像是廣州的吳宓通拿了。”葉寧馨說道。
我腦子一愣,上次傅南衡曾經問過我,我是不是看了他的圖紙,我說我看了,
難道,他是為了這件事情在遷怒於我?可是找不到我偷他圖紙的證據,所以,就用
照片這件事情和我一刀兩斷!
可是,天知道,我根本就沒有偷他的圖紙啊!
“南衡,你在懷疑,我偷了你的圖紙嗎?沒有,真的沒有啊!”我說了出來。
“我累了!”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話,說了這句話就去樓上了。
客廳里,整個安靜了下來。
葉寧馨看了一眼我的樣子,她似乎也覺得我現在好可憐,南衡地產現在也不知
道怎麼了,她搖了搖頭,就走了出去。
我抱住蘇阿姨就大哭了起來,蘇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可能先生有什
麼誤會吧,等他氣消了,我再給你打電話,你來哄哄他,好嗎?”
我點了點頭,我這個樣子,肯定是帶不了步雲的,所以,我一個人回家了。
然後一直發燒,整整兩天,把我媽都嚇壞了,迷迷糊糊地,李悅兒好像也來看
過我,隱約當中,師兄也來了,把嘟嘟抱走了。
心情差到極點的時候,身體免疫力也會降低,因為沒有生存的欲望了。
在美國的時候,雖然痛,雖然也淒涼,可是不似現在這般,真的是——生無可戀。
我醒了的時候,我媽給我餵大米湯,她說她給傅南衡打電話,說我發燒了,可
是一直不見他來看我,問我是不是和他鬧彆扭的。
我一句話沒說,因為不想說。
我和他之間,已經如我的智齒一般,宿命戛然而止。
我是五天以後上的班,李悅兒看到我,瘦了一圈,便問我怎麼了?
我整個人懶懶的,什麼都不想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腦屏幕。
李悅兒嘆了一口氣,“和我大哥有關?傅東林說他這幾日也是借酒消愁,真不
知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他借酒消愁?
反正,我從此和他一刀兩斷了,我以後連進傅家門的資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
好說的。
中午的時候,因為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李悅兒要請我吃飯,說是北苑路上
剛開了一家很上檔次的酒店,她就破費一下,請我一次吧。
在辦公室里待著也沒有事情做,所以,我就跟著李悅兒去了。
在酒店裡,李悅兒很乖的一句話也沒有問我,可我就是想說了,閨蜜不就是用
來吐槽的嗎?所以,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和李悅兒說了,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李悅兒也挺奇怪的,說,“沒有理由啊!大哥不會是這樣的人啊?難道真的被
你家那個鐘點工勾引了,可我也見過那個鐘點工,根本不是他的菜啊,可是除此之
外,還有什麼理由讓他這樣對你呢?保險套那個梗,說了,連我都不相信,更何況
他呢?”
我抹著眼淚。
忽然間李悅兒壓低了聲音說,“別說話了,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我正想著誰是“曹操”呢,一眼便瞥見門口處,傅南衡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進來
的,鬼使神差的,他的眼神莫名地飄過我和李悅兒的餐桌,因為我們這是兩個人的
桌子,所以在飯店比較顯眼的地方。
不過,他始終面無表情,然後就和那個陌生人進了一個包間,神神秘秘的。
我是沒有吃飯的心情了,一直在說話,又因為他來了,所以,更沒有心情了。
李悅兒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唉”了一聲。
她準備買單,然後服務員過來很客氣地說道,“二位小姐的帳,剛才那位先生
已經買過了!”
“哪位先生?就是剛才進了包間的那位嗎?”李悅兒也略吃驚。
服務員點了點頭。
我和李悅兒對望一樣,都挺吃驚。
“看起來他對你還是有情。”李悅兒說了一句。
呵,有情?有情又怎麼會說出昨天那番話來?那些話,徹徹底底把我的心傷了。
想了好久,我覺得還是得給傅南衡發一條微信,斟酌了一下措辭,我說謝謝他
給我和李悅兒買了單。
其實也不是非發不可,畢竟這頓飯是李悅兒請我,要謝也應該是她謝。
可是,犯賤吧。
他良久都沒有回覆,我心涼了半截,原來“一刀兩斷”是這個意思。
我的手在摩挲著手機玩呢,忽然想起來聲音,我以為是他發過來的,所以急迫
地打開,確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一條簡訊:初小姐,不要怪南衡,他也是一個
苦孩子,他被上面的人盯上了。
什麼意思?
又是誰發的這條簡訊?
難道是傅南衡的號?可是聽這說話的口氣也不像啊,苦孩子?他不可能稱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