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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陳嵐就走了。
李悅兒一直目瞪口呆的神情,說了句,“想不到你婆婆氣質優雅,而且善解人意啊!”
我忽然想起來,也沒問問她怎么正好在醫院,可能是來看中耳炎的吧,因為我看到她的耳朵里戴著個小小的東西,應該就是助聽器。
產檢完,又和李悅兒逛了會兒街,在街上吃了些東西,所以,回來的時候就不餓了,直接就上床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忽然把我餓醒了。
我看看了他,睡得正熟,我悄悄地下床,去了廚房,小心翼翼地從冰箱後面拿出了一包“白家粉絲”,這是我今天和李悅兒逛街買的,怕他看見,連蘇阿姨都不知道。
剛剛泡上呢,粉絲的香氣就飄了出來,好香啊,忍不住想吃。
我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在廚房裡,像是一個犯了錯被罰在廚房裡吃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吃起了粉絲——真好吃呀。
“又偷吃?”他的聲音傳來。
被他知道了呀?
我小心翼翼地抬頭,他雙手插兜,穿著一身純棉的睡衣,站在廚房門口。
要藏起來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訕訕地笑了一下,“也沒偷吃,就是看你睡著了,怕打擾你,所以,我一個人——”
“冠冕堂皇!”他說了一句。
這個藉口的確是挺冠冕堂皇的。
“粉絲真有那麼好吃?”他看了一眼我碗裡的粉絲,問道。
“真有,真有,不信你嘗嘗!”我急於想拉他下水,所以把碗遞給他。
他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王子,拿起粉絲開始吃了起來,我喜滋滋地看著他,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碗裡的粉絲就吃光了。
“好了,沒有了,現在不許吃了!上床去睡覺!”
我現在才發現,我上了他好大的一個當啊。
孕期就還剩下一次吃粉絲的機會了呀!
“我餓,餓得我睡不著覺!我起來就是要吃粉絲的!”我委委屈屈又有些不服氣的神情,誰讓他把我的粉絲都吃光了呀,“你賠我的粉絲,賠我的粉絲!必須賠!”
“餓了?”他唇角含著一絲壞笑,“上床去餵飽你,賠你一整個夜晚!”
說的什麼呀這都是,我現在是懷孕期間。
被他一氣,我也氣飽了,要上樓,我是倒著走的,一邊指著跟在我身後的他,可是又犯了上次的錯誤,鞋子蹭到了地板的邊上,我要摔倒,剛剛身子要彎,整個人就直挺挺地摔了下去,我可懷孕了啊,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絕對不能!
就見他也朝著我撲來,我的頭落下去的手,壓在了他的手上,原來,他落下去的時候,伸出手來,護住了我的頭。
所以,雖然摔得很厲害,可是並不疼。
此刻,他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
三更半夜,情意交融。
“你壓到你的孩子了!”我柔聲說了一句。
“我壓到我孩子的媽了!”他也說了一句。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來,他的唇就吻上了我。
然後,深情凝望。
“你為什麼不肯原諒媽呢?”我問了一句,因為我覺得這是個好時機。
他略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替她當說客?”
“我知道你恨她,恨她離開了這麼多年,可是我理解她當年的處境,因為,現在的我和她一樣——”
他似乎愣了一下,說了句,“結局也一樣?”
我知道他在乎的是那個“拋妻棄子”的結局,我說,“不會!”
他沒說話,把我橫抱起來,就上樓去睡覺了。
很顯然,他不想繼續提這件事情。
第二天,我正在家裡,自己跟自己下跳棋呢,不是說下棋能開發智力嗎,所以,我覺得孕期做一些這樣的活動是不錯的。
一個不小心,一顆玻璃彈珠就滑出了棋盤,咕嚕嚕地滾走了。
因為我上次在地毯上總是摔跤,所以,傅南衡就把地毯撤走了,整個家裡是光潔如水的大理石地面。
我從後面追著玻璃彈珠跑,然後蹲下,把玻璃彈珠撿起來,“不聽話的小東西!”
我嘀咕了一句。
“誰不聽話?”他的聲音傳來。
我抬起頭,才發現是他回來了。
“你回來了?”我問。
“在做胎教?”他問。
我點點頭,然後他坐到了沙發上,我也坐著,說起今天都幹什麼了,我說現在如果工作室沒有太多事情的話,就不去了,李悅兒替我照看著。
正說得起勁兒呢,我的手機響起來,我一看,顯示的人竟然是師兄。
他就坐在我身邊,肯定也看到了,去旁邊接顯得太刻意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我就接通了電話,“餵”了一聲。
師兄只有一句話,“邦尼回來了!”
我的腦子轉了好久,也不知道師兄和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良久,我才回答,“她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知道,她肯定不是為了搶孩子回來的,畢竟當初是她把孩子硬塞給我的,可見她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感覺她好像早就回了國內的感覺,總之感覺很詭異!”師兄說道。
邦尼有陰謀嗎?有什麼陰謀應該也和我沒有關係吧?
所以,寒暄兩句,我就掛了電話。
他就在我旁邊,師兄說的什麼,他聽了個徹底,並且,手裡還擺弄著跳棋,我打電話的功夫,他已經自己和自己下了一盤。
“你以後少和章澤宇聯繫。”他說了一句。
“這不是我和他聯繫的,是他聯繫的我,再說了,為什麼呀?”
“沒什麼,看-不-順-眼!”
這四個字,他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很有殺傷力,也凸顯了他極為看不順眼的特點。
我撇了撇嘴。
卻看到一個人走進了我家的院子,竟然是邦尼……
第154章老公,我看上一件衣服
我可是剛剛和師兄說過,邦尼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的!
竟然真的和我有關係嗎?
只見邦尼氣沖沖地走進了我的家門,然後“啪”地一聲,把一疊照片放到了沙發前面的茶几上,“看看啊!”
我拿起了照片,上面的內容簡直觸目驚心,是邦尼和一個男人在床上的翻雲覆雨照,之所以觸目驚心,因為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是傅南衡。
“看看你老公都做了什麼事!”
大概她覺得照片是鐵證,根本不需要她言語的補充,所以態度很沖。
然後,我看完這些照片,冷哼一聲,說了句,“你的女人向來很多!”
轉身就上樓去了,傅南衡一直在樓下坐著。
上樓梯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告訴我,邦尼一直在盯著我,似乎很得意。
過了好久,傅南衡也上來了,對著我說了句,“以後別墅的大門得關一關了,不能哪個女人想進來就進來,太被動!”
呵,人家都挑戰上門了,他還有心情說笑。
“不過,我一天到晚陪著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找的別的女人了,ps做得這麼差。”傅南衡雙臂抱在胸前,探究著我臉上的神色,接著試探性地問了句,“相信,你也不信吧?”
什麼都瞞不過他嗎?
我的確是不信的,這張照片是ps的,我一早就看出來了,因為傅南衡的背上在肩胛骨的位置有一個很小的痣,可是邦尼送來的這些照片上,都沒有,可見這個人的身體是ps的,可是如果我當場就駁斥了邦尼,那麼邦尼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不會繼續下一步了。
我已經從傅南衡上次跟我說的話中,得到了教訓,不能硬來,要智取。
他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變聰明了!”
邦尼大概認為我因為這件事情,和傅南衡產生了嫌隙了吧?
所以,晚上的時候,我想回自己的房子去住。
“為什麼?不過是做戲而已,有必要做的這麼真?”他說。
我說我從北京回來以後,還沒有回自己的家去看看,再說了,我只要一搬過去,邦尼那邊肯定會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因為她們必然會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你一個人,懷孕了,你認為我會放心?”他反問。
“我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我說。
“好。”他慡快地答應了的。
可是,我剛剛搬過去,收拾好了衛生,他就來了,從後面摟住我的腰,說道,“總得讓敵人相信我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追你,沒追上,偃旗息鼓的,可見你的氣生得有多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