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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沒說話,醉醺醺的。
傅南衡下車的時候,一手鎖車,另外一隻手半抱著我,家裡人都睡了,我們倆就進了我們的房間。
剛剛進門,我就抵在傅南衡胸口的位置,迷迷糊糊地,整個人都很不開心。
傅南衡要不我抱到床上去,我掙扎著不去。
“喝醉了?有心事?”他問了一句。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開始哭。
傅南衡一直在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雙手抱住了傅南衡的脖子,哭得特別悽慘,良久,我說了一句,“我也想要一個那樣的婚禮啊!”
今天莫語妮的婚禮,真的是很頂級的,聽說耗資上百上千萬,她男人是二婚,都有這樣的待遇,我剛剛結婚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排場。
“你想要婚禮?”傅南衡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驚訝,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我不是一個追求外表的人。
“我知道——”我開始抽噎,“我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可是哪一個女人不想要一場自己終生難忘的婚禮,先前結婚,我不是很情願,對那場婚禮,也有些抗拒,可是現在,我想要一場自己的婚禮了,我知道爺爺反對,我——我不要了,反正不是已經復婚了嘛!”
接著,我轉過身子,踉踉蹌蹌地往床的位置走去,卻一下子磕碰在了牆角,碰的我的腿好疼好疼。
我捂著腿坐在了床上。
他已經去拿了創可貼和yao水過來了,便用棉簽給我擦碰傷的地方,一邊說了一句,“傻瓜,有什麼問題以後和我是說,可能比你憋在心裡一輩子要強得多,再說,爺爺只能建議,做不了我的主!”。
獨白的小瑪麗說:有些人不明白不大明白從鏡面上能夠看得到上面情況這個梗,傅南衡家的別墅是類似loft的建築,二樓是一圈,站在二樓就能夠看到一樓的情況,一樓是一個大廳,直通頂樓的那種~
第218章千里馬遇到伯樂
我只是隱約聽到了這幾句啊,仿佛一陣風,根本沒有過我的腦子,因為我已經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窗簾還沒有打開,不過我直覺外面天早就
放晴。
我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然後看到傅南衡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腰間裹著一條浴
巾。
我眯著眼睛問他,我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沒有,因為我記得,我看了
莫語妮酒店的水晶吊燈,看了她上百萬的婚紗,看了她上百萬的婚戒,看了她對著
我的時候,那種表面上一丁點兒都沒有顯露出來,但是我內心深處卻能夠感覺到的
——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因為她的這種優越感,而在言語上有所表現。
“沒什麼!今天跟我去公司。”他說了一句。
“可是我很難受!”我拍著自己的頭說,“想繼續睡覺。”
他在換衣服,隨著黑色的西褲,還有白襯衣上身,那個身姿英挺俊朗的男人的
背影再次浮現在我面前。
有人說,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可能是愛上的他某一個側面,或者是某一個瞬
間,愛情是沒有理由的。
我不知道在我愛他的這種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中,這個背影占了多大的分值,不
過,我知道,是很大很大的一部分。
他的背影,即使混在成千上萬的人群里,我也能夠一眼認出來,帶著對我的寵
溺,和安全感。
是兩個人之間惺惺相惜的緣分,是我對這個背影深度的迷戀和愛戀。
“我現在下樓吃飯,你的早飯我可以給你帶到公司去吃,現在允許你再睡十分
鍾!起來以後,洗個澡。”他說了一句。
安排得這麼細緻,我是別想有一點偷懶的機會了,而且,他向來說一不二,我
垂頭喪氣地有倒在了床上。
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澡,吹乾頭髮下樓,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他正坐在樓下等我。
蘇阿姨要送步雲去上學,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也許步雲心裡也有些想法,所以
他過來跟我們道別。
傅南衡突然說了句,“親親媽媽再去上學!”
咦,這道程序以前可是都沒有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步雲看了爸爸一眼,什麼都沒說,就過來了,親了親我的臉,說了句,“媽
媽,步雲要上學去了,您保重!”
“步雲乖!媽媽很愛你。”我也說了一句。
步雲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裡。
“今天為什麼讓步雲親我?”我疑惑不解地問道傅南衡。
“珍惜男孩子小時候的時光,等他成了別人的老公,他這樣的行為會讓老婆吃
醋的,走了,去公司!”
我是不是該替步雲將來的媳婦兒謝謝她未來的公公?考慮得這麼周全?
上車以後,因為我頭髮還沒有干透,所以我一直在甩著頭髮。
大概那種悠悠的香氣飄得滿車都是,可是我卻身在其中,沒有察覺。
直到傅南衡關了車窗,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我才察覺到有香味兒。
“為什麼關上窗戶了,今天太陽這麼好,我想讓我的頭髮快點兒干。”
“不想這種味道散落在別處,讓別人聞了去!”
什麼意思嘛,什麼香味兒啊?如寶貝一般。
到了他的公司以後,我就拿出我的筆記本電腦,查看起有沒有新的項目,因為
我的筆記本電腦一向放在他的公司的,這樣比較方便。
剛坐在畫圖桌旁邊,拿起鉛筆,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讓我很驚訝,竟然是姚總,看到我也在,他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很納悶姚總為什麼來了。
“姚總怎麼來了?請坐,有話直說。”傅南衡的商場禮儀向來低調而冷漠,在認
識他的初期,我就已經領教。
“是這樣的,傅總,海南有個項目,就是中山地產的項目,喬厲山喬總的,他
說是你介紹的人做的,現在出了問題,他要找你問責了,因為我認識他,為了避免
一些不必要的尷尬,所以,他讓我先來問問!”姚總的口氣似乎有些卑微。
畢竟南衡地產叱吒商場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這和被別人退貨,
沒有兩樣,而且,喬厲山的項目是我做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南衡地產根本沒有介
入這件事情,既然今天姚總找上門了,那麼肯定是暖通出了問題。
我腦子一熱,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兒?”
姚總說,“是這樣,喬總地產上的那個項目,有一個很細微的數據上的錯誤,
因為是很小的數據錯誤,他覺得可能是暖通工程師當時沒有注意導致,讓我先來問
問。”
“這樣?我給他介紹的暖通工程師從來沒有在數據上出過任何錯誤,這次竟然
隔了這麼長的時間才來,中間有什麼貓膩,誰也不清楚,圖紙沒有拿來,如何就說
是我們的錯誤?”傅南衡不卑不亢,坐在椅子上,看向姚總的位置。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喬總介紹的我,看樣子,姚總好像也不知道我是這個項目
的暖通設計師,所以,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我反而插不上話了。
“傅總,無論如何,您不是設計師,總得讓這個設計師出來說話吧?您這圖紙
都沒看,就一口咬定她沒有錯,是不是太武斷了一些?”姚總年齡比較大,看起來
都有些急躁了。
“不用看,項目圖紙我先前看過,0.01的誤差,應該是土建工程師的錯誤,可
是改土建太麻煩了,不光是太麻煩,是根本沒法改,所以,他就找了暖通上的錯
誤,因為暖通的設計是可以改的,不過,喬總也太高傲了,明明是他的錯,非要加
諸到旁人的身上,他這個人不錯,不過這種手段,我極不喜歡!”傅南衡說得優哉
游哉,仿佛他看到了喬厲山整個的過程,可是,他根本都沒有問過我究竟出沒出過
錯誤?
就這麼信任我?
和姚總說完了,姚總的臉色也很惶然,似乎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的,可是突
然就啞聲了,輕聲說了一句,“傅總稍等一下,我先出去打一個電話!”
姚總就走了出去。
我剛要問傅南衡為何這麼信任我,就見他舉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唇邊“噓”了
一聲。
動作非常緩慢,說不出來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