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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衡加快了尋找的速度,終於在路邊看到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而那時,我已經腹痛難忍,別人都是生了孩子,痛經就好了,我卻是生了孩子以後,痛經更難受了,可能因為和我剖腹產有關,也可能是生孩子後第一次來例假,我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個一個地滲了出來。
傅南衡皺眉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等一下!”
接著,就下了車,健步如飛地進了24小時便利店,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大包,各種各樣的,放到我的腿上,“哪種能用,你自己挑。”
我拿出一包b的衛生巾,正好這個便利店不遠的地方是公廁,我去換上了,用了兩條衛生巾才夠,褲子都濕了,想必,傅南衡的車上也早就髒了,剛才我下車急,沒有細看。
上車之後,才發現座椅上的墊子已經換成了乾淨的了。
我臉一紅,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把風衣裹好了,坐下,免得再給他把座椅弄髒。
我還是腹痛難忍,想趕緊回家去躺著。
傅南衡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
他一隻胳膊伸過我的座椅,把我圈入懷中。
我驚訝的雙眼對上他的眼睛。
接著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那是一種春天的閃電般的感覺,讓我渾身麻蘇蘇的。
我瞪著雙眼看著他,太過突然,我不知道怎麼應對。
他的另外一隻手伸進我的小腹,我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想掙開他的雙手的,可是掙不開,所以,我就不徒勞了。
他的手輕柔地揉著,他的唇湊在我的唇邊,鬍子劃著名我的臉,讓我覺得痒痒的。
“還痛嗎?”他嘶啞著說了一句。
那一刻,北京料峭春寒的星星在我頭上閃耀,一種熱流涌動在我心中,我也啞聲回到:“痛!”
的確是痛啊,都快一年了,第一次來例假,當然很痛,不是揉一揉就能揉好的。
他的唇抬起來,看著我,接著啟齒一笑。
那一笑,顛倒眾生傾國傾城。
“還痛?”他問了一句。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慌忙說道,“不痛了!”
他的吻散落在我的臉上,接著驅車離開,送我回家了,因為我說我是和玲瓏一起住的,所以,他上去不方便,他讓我注意身體,然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辦公桌上赫然擺著一瓶上好的魚肝油。
我挺納悶的,拿起來左看右看,我的確是從網上看過魚肝油,可是我還沒買啊,而且,就算買了,這來得也太快了吧?關鍵連個包裝也沒有啊!
這時候,旁邊的小李湊到我身邊,諂媚地閉起一直眼睛,還假意咳嗽了一聲,說道,“總裁秘書送來的!荷蘭原產的,上千呢,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太,下至剛出生的小嬰兒,都是人間極品啊。總裁這到底是為了誰啊?”
接著,小李抬眼看向我。
我把魚肝油放到抽屜里,準備一天的工作。
“初歡,今天給你一個驚喜,不過也許是一個驚嚇!”小李說道。
“究竟怎麼了?”我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小李神秘地眨了一下眼,接著就回到她的工位上去坐好了。
我沒在意,繼續工作。
卻不想,中午的時候,在辦公樓東邊的樓梯上碰到了一個人——許亦琴。
我要上樓的時候,看見她正站在樓上。
她對我怒目而視,站在樓梯的最上層。
“初歡,你已經離開怡春了,為什麼還要告我剽竊?你不是向來清高,不屑於和我們計較的嗎?你為了錢?為了錢我給你!”說著,她就甩下來一疊鈔票,“不是想要錢嗎,拿去啊。”
我簡直苦笑不得,連城圖紙的事情,我的確不打算追究了,錢我也的確沒有看在眼裡,誰告的她我不知道,不過她今天一來就朝著我發火,而且,是來南衡找我的難堪,誰授意的,很明顯了。
葉寧馨。
我不想理她,要上樓,走過她身邊的時候,許亦琴推了我一下,“你以為不說話裝裝委屈就能把你做的壞事一筆勾銷嗎?”
我懶得和她計較,說了一句,“我不和你計較了,你跑來我工作的地方鬧什麼呢?還不嫌丟人嗎?還有,我做什麼壞事了?我畫的圖你剽竊走了,竟然說我做壞事。”
許亦琴惱羞成怒。
我上樓梯,要經過她,她側身推了我一把,本來我就已經站在最高台階的地方了,她這一推,我一個趔趄,就從樓梯上摔下來。
摔下來的那一瞬間,我本能的感受就是:我不能受傷,步雲的媽媽不能受傷。
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啊”的尖叫,來不及分辨是誰,我就跌落在一個懷抱里。
待我站好了,才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傅南衡的懷抱總是安全又溫暖的,我分辨得出來。
入眼處,小李和傅總站在那裡。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不過,剛才的那聲尖叫是小李無疑。
幸虧沒事,就是有點兒崴腳。
看到傅南衡扶著我的時候,我趕緊從他的懷裡出來了,無論如何這是公司。
“從來沒有看到抄襲者這麼囂張,被人舉報了就惱羞成怒了,得獎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被你抄襲的人是什麼心情!”小李在諷刺著許亦琴。
小李今天早晨說了,有一件事,可能是驚喜也可能是驚嚇,說得難道是這事兒?
許亦琴惱羞成怒,匆匆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要對小李採取行動。
“住手!這場鬧劇是誰策劃出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南衡,容不得任何人撒野!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傅南衡發火,以前和他是合作夥伴,他的聲音向來沉穩有磁性,這次語速很快,看起來是發怒了。
因為受了許亦琴這番禮遇,我憋住眼裡的淚水,回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小李回來了,看到我,似乎有幾分愧疚。
她坐在我身邊,說了一句,“對不起!”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是自己心裡不痛快。”我邊說邊抹眼淚。
我都不打算和她計較了,她自己找上門來了,我什麼話都沒說,她自己倒說得言辭爍爍,好像偷人家圖紙的人是我。
“是我舉報的許亦琴。因為我很討厭葉寧馨,上次你也和我說了,許亦琴偷你圖紙的事情,你說者無心,我聽者有氣,我看不上來以前她在怡春囂張的模樣,再加上葉寧馨現在又成了她的上司,所以,我就一時不冷靜,你別見怪啊!初歡——歡歡——”
小李叫李悅兒,和章澤宇異樣,是富二代,每天優哉游哉的。
我“唉”了一聲,被剽竊那事兒,我都不計較了,她計較什麼?
正說著呢,總裁秘書下來了,說總裁找我。
我詫異地進了傅南衡的辦公室。
他正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收拾東西,低著頭,把書拿到一邊,在整理,似乎沒有注意到我進去。
直到我規規矩矩地站在他辦公桌前面,本能地以為他要訓斥我剛才和許亦琴的事情的。
可是沒有。
“這個,送給步雲的!”他還是邊收拾自己手邊的書,邊低著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第49章你自己什麼地位你不明白?
我順著他努嘴的方向看過去,桌子上擺了一個尺寸不小的泰迪熊,我在心裡咋舌了一下,這可是限量版的泰迪熊,這個尺寸最少也得萬把塊錢吧。
“這個——傅總——我替步雲謝謝您,可是,這太貴重了。”我擺手拒絕。
傅南衡收拾東西的手定住,“貴重?不收?讓步雲來自己告訴我!”
我心想,他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心裡知道步雲是我兒子,可是傅南衡不知道啊,他眼裡的“步雲”就是玲瓏?
這幾日他對玲瓏可是關懷備至,送價格不菲的維生素,再送限量版的泰迪。
這套路,我還真是搞不懂了。
難道——難道看上玲瓏了?
可是怎麼可能,昨天晚上那麼溫柔地吻我,現在又看上另外一個女人了?
不過有錢人的心思,誰能搞得懂呢,大概一個不多,三個不少吧。
“我這兩天要去出差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他終於收拾完書了,抬起頭來說了一句。
我慢半拍地“哦”了一句,接著說道,“全公司的員工都有這個待遇嗎?”
“什麼待遇?”他顯然理解不了我的問話。
我抬起手來,大拇指和小拇指伸出手來,作勢在耳邊做出了一副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是不是每個員工都有給總裁打電話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