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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拿掉是不是?”
女孩氣不過,伸手捶在他的胸膛上,“傅青山,我讓你滾,你聽到了沒有?”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沒拿掉?”
“你滾,我讓你滾,滾吶!”
男人任由女孩捶打,高高大大的身軀動都沒動,又問了一遍,“是不是沒拿掉?”
“拿掉了,難不成離婚了,我還要把前夫的孩子生下來?”
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陰鷙的色調在他精緻的眉目上層層疊疊的落下來,心頭更是洶湧而來的鈍痛,像是有一隻手攥住了他的心臟,又痛又麻。
他大手一揮,下一秒,女孩嬌軟的身軀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了淡紫色的被褥中,聲音緊繃的厲害,“林嫣,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你把那個孩子怎麼了?”
女孩黑漆漆的眼眸漾出絲絲縷縷的嘲諷,嫣紅的唇湊近男人的耳廓,靜靜的一字一句的笑著說,“我說,我把他拿掉了。”
男人的臉陰沉似水,渾身散著暴風雨欲來的肆虐氣息,“你說什麼?”
“我說,我把他拿掉了。”
男人一拳狠狠的砸在女孩的臉側被褥上,力道大得讓女孩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心臟砰砰的跳。
“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拿掉我的孩子?嗯?”
男人的吻襲過來,帶著濃濃的蹂躪的力度,這種類似於強迫的侵犯,讓林嫣非常驚恐不適,用力的推拒,卻換來男人更加粗暴的對待,似乎打算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他的唇上有著淡淡的尼古丁氣息,還有著濃郁的紅酒味道,有那麼幾秒鐘,她甚至因為疼痛而張嘴咬過去,卻被他趁機撬開她的唇齒,往更深的地方攻城掠地。
壓在女孩身上的沉重身軀越壓越重,那雙大手幾下就將她的睡衣撕扯下來,她甚至聽到了他拉開褲鏈的聲音,和提槍上來前一貫會做的準備動作。
她真的有些害怕了,怕他會因為怒意而傷了她,還有肚子裡的寶寶。
女孩手腳並用的開始掙扎,“傅青山,你…走開,唔…媽的,你…弄…疼我了。”
因為他的暴虐和侵犯,女孩說出的話斷斷續續,明明應該氣勢強硬,卻在出口的瞬間,變成了嬌軟的嗔怒。
男人一隻手控制住女孩的雙手,按在頭頂上,雙腿夾緊女孩那雙筆直纖細的腿,動作沒停,繼續肆著虐。
直到他提槍要進去時,女孩才終於後知後覺的認為,剛剛的那番話,確實碰觸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經和底線。
女孩嚇得睜大眼睛,黑漆漆的眸子裡漫上一層淺淡的水霧,語調也變得慌亂無措起來,“傅青山,肚子。”
肚子?
男人因為這兩個字而迅速冷靜下來,那雙深黑如夜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皺成一團的精緻小臉。
接著,他的大手放開鉗制在她頭頂的那雙小手,一手撐起沉重的身軀,一手捏住她的下頜,“肚子?怎麼回事?說清楚。”
女孩的手恢復自由後,就朝著他英俊的臉揮了過去,巴掌聲立刻在房間內炸開,將剛剛火熱旖旎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這個巴掌幾乎用了她全身的力量,男人的臉被打偏過去,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半分鐘後,男人伸手拉上褲鏈,翻身坐起,然後將女孩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修長有力的雙腿上,薄唇摩挲著她的後頸和頭髮,親昵又低緩的語氣,“騙我呢?沒拿掉是不是?嗯?”
女孩揉著發疼的手腕,橫了他一眼,“有區別嗎?早晚得拿掉。”
男人聽後顯然鬆了一口氣,環在她腰間的一雙鐵臂收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老紀要是沒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自己“隨便”處理了?”
“難不成我還要大張旗鼓的告訴全世界,我懷了前夫的孩子嗎?我看起來有那麼無聊無趣?”
男人好看的眉目因為她一口一個前夫,而落下層層陰冷,淡薄似水的語調,輕輕的敲打著女孩的耳膜,“什麼前夫?我們還沒離婚。”
他的鐵臂又收緊了一些,看到她的小臉一皺,才滿意的繼續說道,“還有,孩子的身份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傅青山有了孩子,必定受世人矚目。”
女孩來了脾氣,轉身張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脖頸瀉著恨,直到嘴裡嘗到腥甜的味道,才緩緩的鬆開。
男人的眉眼不動,低頭湊近她的紅唇吻了吻,“咬夠了?嗯?”
“傅青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我面前窩囊成了什麼樣子?不怕你愛護了那麼多年的小女孩吃醋啊?為了她,連婚內出軌的戲碼都演上來了,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在我這裝一往情深,滾開,我要睡覺了?”
傅青山沒放開她,而是敞開深藍色的大衣,將未著寸縷的她收進懷裡,又扯過被子蓋上她的下半身,完全沒有被女人說他窩囊後的惱怒,“明天開始不能因為愛美而穿高跟鞋了,不能染頭髮燙頭髮美指甲化妝,也不能穿緊身裙,吃垃圾食品,要早睡早起,適當的多運動。”
預想中的畫面沒發生,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這種感覺就像你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回應。
“傅青山,你煩不煩?那你的意思是我懷孕了,就必須素臉朝天,做個土到爆的丑逼就好了?”
男人眉目微動,剛要說話,放在深藍色大衣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屏顯,然後滑了接聽鍵,“長官,醫生說夫人只是去做懷孕檢查,沒做流產手術,也就是說夫人懷孕了,但沒有拿掉孩子。”
男人瞥了一眼牆壁上的復古歐式掛鍾,聲音淡漠的像是要滴出水來,“從我給你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你才查出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了?”
對面的男人啞口無言了兩秒鐘,隨後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醫生口風太緊,我揍了兩頓才說。”
“那就再去揍兩頓。”
“什麼?”
傅青山剛剛的情緒一直緊繃著,這會冷靜下來,只覺得渾身都疼,“我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再回去給我揍兩頓,也解一解我一敵十幾個海軍陸戰隊退伍的國際僱傭軍的恨。”
說完,男人就掛斷了電話,女孩動了動,涼涼漫漫的語調,“傅青山你無恥不無恥,憑什麼你想知道就知道,人家醫生不說,說明人家有職業操守,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似的,擁有城牆般的厚臉皮?”
“嗯,憑我是傅青山,這個理由夠了嗎?”
女孩嗤笑了一聲,依舊是涼涼漫漫,又風輕雲淡的語調,“不過一個區區軍區師長,賺的工資可能連老婆都養不起,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拽的!”
“我怎麼養不起你了?缺你吃還是少你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