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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終還是沒多說什麼,而是陪她吃完早餐,送她去上班。
路上,男人闔眸養神,喬漫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紀雲深,你說一個男人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會碰另外一個女人麼?”
“不一定,要分人。”
“什麼情況下一定會碰啊?”
男人被她問的不耐煩,睜開眼睛看著她,“很簡單,愛“上”了。”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沒得到滿意的答案,她看起來有點萎,有點頹。
男人看見她這副樣子,聲音沉淨的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劇本里的男女主角啊,他們有一場親密戲,我覺得安排有些不合理,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案,有些頭疼。”
“那就去找編劇,告訴你的疑慮,這樣才能節省些時間,而不是在那裡瞎猜。”
喬漫嗯了一聲,點點頭,“我知道了。”
正文 216,我明天去做例行產檢,你能不能陪我去?
早晨的陽光明媚而和煦,穿過高樓大廈的縫隙,被切割成忽明忽暗的光影,快速的掠過菸灰色賓利車上,將男人英挺鋒利的五官輪廓,映襯的難得的柔和了幾分。
卻又剛好過分的張揚出男人的強大魅力,看一眼,都覺得是上蒼的恩賜。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就闔上眸繼續養神,如果不是昨晚睡在一張床上,喬漫都要以為他昨夜根本沒睡了。
而事實上,男人因為軟香溫玉在懷,卻什麼都不能做,在她睡著後,沖了好幾個冷水澡,反反覆覆,基本上就等於一夜沒睡。
或者準確的說,自從喬漫懷孕後,他每天晚上都是靠沖冷水澡過來的!
所以,有很多的時候,他都會這樣覺得,覺得這個女人就是為了折磨他而生的。
不然怎麼在她的身上,會有那麼多的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他是真的拿她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片場在城東,明遠集團在城西,一來一回要多浪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喬漫本來想在半路打車,或者坐地鐵,節省一下他的時間,但都被男人的三言兩語輕鬆的打發了回來。
她摸了摸鼻子,既然他樂意送,她也就沒再繼續自討沒趣的多說什麼了。
省得好心沒好報,還惹得一頓嫌。
到了片場,所有的電影主創包括工作人員都已經到位了,當菸灰色賓利車子,在幾米寬的綠幕棚入口停穩時,引擎聲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喬漫挪到車門邊,正要開門下車,纖細白皙的手腕就被身旁的男人扣住,接著,溫沉優雅的聲音便在車內響了起來。
他說,“呆在車上等我,我給你開門。”
喬漫剛想說不用了,就看見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頭,幾個大步過來,很有風度的幫她打開了車門,惹來棚里不少羨慕的驚呼聲。
女孩快速的瞥了一眼站在門邊高大的男人,聲音嬌嬌軟軟的說了句,“謝謝。”
因為畢業後沒這么正兒八經的幹過一份工作,突然惹來那麼多的目光,她其實並不像平時那麼自信。
也或者說,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從來都不是自信的!
秋風輕輕吹過,掀起女孩的裙擺,滑在男人熨燙的一絲不苟的深黑色西裝褲上,白色與黑色糾纏在一起,格外的具有視覺衝擊力。
“今晚我會應酬到很晚,你不能在片場待到超過十點,我會派楊秘書過來接你,手機保持暢通,我隨時查崗。”
“嗯,那……你少喝點酒,提前找好司機,別酒駕。”
男人深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抬起的大手,將漂浮在她眉眼之間的幾縷黑髮別在她小巧的耳後,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低沉,“知道了,進去吧。”
“好,那……我進去了?”
男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她。
女孩走遠了幾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返身走了回來,仰臉看著比她高出了一個多頭的男人,“紀雲深……”
“嗯,怎麼了?”
女孩捏緊身側的裙子,猶豫了兩秒鐘才說道,“我明天去做例行產檢,你能不能陪我去?”
不過是例行產檢,有沒有他陪其實都無所謂,況且他工作那麼忙,可懷孕的女人總是想陪在身邊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從眾心理,亦或是懷孕的女人,都比較敏感矯情,愛鑽牛角尖,認為這樣才完整。
她已經分不清,或者已經不想分清,她只知道她很想讓他陪她一起去。
“嗯,我知道,不然這兩天為什麼這麼忙!”
所以他的意思是,這兩天會應酬到這麼晚,都是因為他特意把工作提前,然後空出一天,陪她去產檢?
女孩輕快的哦了一聲,漂亮精緻的臉上染上絲絲笑意,在橘色的陽光下,帶著元氣滿滿的少女感。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淡笑低語,“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
“嗯,拜拜。”
女孩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過了十幾秒,才抬腳轉身,看在男人的眼裡,多少有點戀戀不捨的意味。
就在轉身的瞬間,一股力突然竄了過來,女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被男人拉進了懷裡,下一秒,下頜被一隻大手捏住,男人那略帶粗暴的吻也隨之落下。
周圍都是人,可這一秒鐘,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
他的吻向來霸道,也容不得她有一點抗拒,直到他吻夠了,才緩緩的放開了那張被他蹂躪紅腫不已的唇。
昨天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了她,今天又是這樣,他都要懷疑這個男人的臉是不是城牆了,不然為什麼會那麼厚。
女孩窩在男人的胸膛里大口的呼吸著,男人垂眸,唇角漫上一層淺淺淡淡的笑意,“讓你用那個眼神勾我,典型的欠吻。”
“我哪有。”
她就正常的表情,哪有他說的勾人?
女孩仰起臉看著他,卻被他的大手再次捏住下頜,“就是這個眼神,還打算勾我吻你?”
喬漫抬手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嗔怒道,“我哪有。”
“怎麼?是不是非要讓我死在你的身下,你才會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勾人?”
陽光下,女孩如水的眸光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倒影,每次看到,都會讓他心尖微癢,恨不得把她壓在床上狠狠的愛一番。
以前並未在意,也從沒有真正的去意識過。
或許也不是從未在意,更不是沒有真正的去意識過,而是一直在克制壓抑,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克制壓抑,漸漸的變成了噬骨的毒藥。
愈是忽略,愈是致命。
“紀雲深,你就不能正經點?現在可是胎教時期。”
男人鬆開捏著女孩下頜的大手,一雙大手改為扶著女孩不盈一握的腰身,“這麼說我,是不是不想工作了?嗯?”
他低頭,薄唇貼著她的耳骨,“還記得我們意識清楚的第一次嗎?在海邊的車上,要再體驗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