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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深。”
“嗯,是我,吵醒你了?”
喬漫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床頭的壁燈,“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有點事耽擱了一會兒。”
溫家明的事情,他暫時沒打算跟她說,一個是他猜測的成分居多,另一個是怕她接受不了。
喬漫打開床頭的壁燈,再看向他時,才發現他剛剛洗了澡,“紀雲深,你瘋了?你就不怕你手臂上的上和背部的燙傷遇到水感染嗎?”
“沒事,我沒有那麼嬌貴,閉燈睡覺吧,我有點累了。”
說著,紀雲深就躺下去,喬漫伸手拉了他一下,“先別睡,我去拿醫藥箱,再給你重新包紮一下,不然傷口碰到水,很容易腐爛。”
紀雲深沒有拒絕,並享受著她帶來的關心。
喬漫很快就拿來了醫藥箱,把他手上的傷口重新包紮完,又給他後背的燙傷包紮了一下,等到全部弄完,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雨勢也逐漸變小了。
紀雲深看著她忙碌收拾醫藥箱,又嘮叨他這幾天傷口不許碰水,也不許抽菸喝酒後,實在忍不住就把她拖拽了過來,並壓在了身下。
“我憋了一天了,本來有點累不想做了,但你這副小管家的樣子,讓我又想做了。”
喬漫知道他是在提醒她的話太多了,她也知道她說的太多了,便沖他笑了笑,“我們關燈睡覺吧。”
紀雲深確實太累了,就翻身放過了她,她把醫藥箱放好,回來又把床頭的壁燈關掉,然後重新培養睡意。
其實她今晚睡的特別不好,不知道是因為他被專業的殺手弄得受傷了,還是因為外面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攪著人有點心煩意亂,總之她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凌晨一點多才睡著,也沒有睡的多踏實,他只是輕微的上床動作就把她吵醒了。
兩人隔著十幾公分的距離,她沒靠近他,他也沒有靠過來。
重新入睡對喬漫來說,其實是個很困難的事情,她的睡眠一向比較淺,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放輕動作,緩慢的翻過身,還沒有來得及正常呼吸,整個人就被身後的男人摟抱在了懷裡,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聲,就落在了他健碩結實的胸膛前。
“還想不想睡了?不想睡就做。”
他本來已經要睡著了,但她在旁邊動來動去,把他的注意力都分散了過去,想入睡也成了困難的事情。
喬漫伸手抓住他環在她勃頸上的大手,還是軟糯的聲音,“我有點睡不著了,你睡吧,我去樓下看電視。”
“喬漫,你自找的。”
話落,他的大手一揮,她身上的絲綢睡衣就變成了碎片,然後就是密不透風的吻和擁抱。
她在他吻的空隙中,小聲的質問,“紀雲深,你不是說你累了,不想做了嗎?”
“如你所願,我現在又被你成功的勾起除了興趣,又想做了。”
喬漫一開始是很抗拒的,整個身體都緊繃成了僵硬的狀態,但紀雲深的攻勢太猛烈,把她的抗拒和不情願,都變成了妥協和情願。
完事後,他抱著她到浴室里洗了一下,又給她吹乾頭髮,才又抱著回到床上補眠。
兩個人都因為剛剛的那場激烈的歡愛,而變得筋疲力盡,這回沒有在輾轉反側,而是很快的就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
傅青山剛剛熬完蓮子大棗粥,別墅的門鈴就響了起來,他將盛出來的粥放在流理台上涼著,然後便邁開修長有力的長腿去開門。
傅奕懷因為車裡沒有帶傘,從停車坪走到別墅門口,衣服就被淋濕了一大半,看見門裡的傅青山,就忍不住的吐苦水,“我說親愛的老哥,凌晨三四點隨叫隨到的醫生,你打算給我多少出診費?你知道我現在的身價有多貴嗎?而且你們兩口子大半夜的折騰什麼?又是感冒又是發燒的,別人不需要休息嗎……”
後面的話,傅青山根本就沒聽完,就轉身往廚房走了過去,“少廢話,趕緊進來關門。”
“你也知道外面挺冷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我從軟香溫玉里起床,迎著風雨趕到你這裡的心情?”
傅奕懷換過拖鞋走進來,剛剛走近廚房,就聞到了粥香的味道,他昨晚喝了不少酒,又沒吃東西,胃裡早就空空如也,看見他端著粥碗從廚房裡走出來,一雙眼睛都開始冒綠光。
傅青山看到傅奕懷覬覦的表情,趕緊把粥碗端到了一邊,“這是給林嫣熬的,想喝自己去做,材料都有,吃完就趕緊滾上來給我看看她的情況。”
傅奕懷雙手捶著胸口,露出了一個悲痛萬分的表情,“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手足兄弟?”
“我又不是有什麼變態嗜好,要搞手足兄弟的基,為什麼要在乎你?”
傅青山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就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傅奕懷繼續捶胸頓足,“蒼天吶,你怎麼就讓我攤上了這麼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哥哥?為什麼?”
林嫣換過傅青山找來的睡衣後,就把額頭上的冰敷手巾拿了下來,剛有點昏昏欲睡,就被傅青山推開房門的聲音給吵醒了,她看著他用托盤端著粥碗走過來,高大的身影迎著窗外透進來的淺淡光線,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悸動的感覺。
大概是他的動作和表情都太溫柔,所以給她造成了一種視覺假象。
“已經涼的差不多了,起來喝點,不然沒有力氣和感冒病毒對抗。”
林嫣點點頭,撐坐起身,剛要伸手接過托盤上的粥碗,就被他躲開了,“你拿著枕頭靠在床頭上,我餵你。”
“不用了……”
“乖,我餵你喝。”
林嫣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乏力,也就沒有跟他再多爭執,由著他餵了。
她吃的不多,只吃了幾口就覺得飽了,吃不下了,傅青山又哄著她吃了幾口,看她實在吃不下去了,他就把剩下的粥給喝了,也沒管是不是她喝過的粥,用過的勺子。
解決完碗裡的粥,傅青山就把托盤和粥碗送了下去。
傅奕懷沒有熬粥喝,而是煮了點速凍餃子吃,剛吃了兩個,就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傅青山,象徵性的客氣了一下,“我煮了不少,要不要吃點?”
傅青山搖了搖頭,“你吃吧,我吃不下。”
看他一臉抑鬱的樣子,傅奕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哥,你瞅瞅你這幾年都被那女人折磨成什麼樣了,你失憶前我就不說了,你失憶後還是對她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現在她出獄了,你更是把她接過來一起生活,怎麼,你這輩子註定是奴才命了?只能做她的奴才伺候她?”
“管好你自己得了,少管我。”
傅青山走到沙發旁,拿過茶几上的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菸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看向坐在餐桌上吃著餃子的傅奕懷,“奕懷,你今年都多大了,怎麼還不找女朋友,非得讓咱媽咱爸跟著你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