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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幾口,她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湧,再也沒有喝下去的欲望,她伸手推了推他手上的粥碗,“傅青山,我真的喝不下了。”
“才喝了幾口就喝不下去了?”
傅青山看她蔫蔫的樣子,是極力的克制脾氣,“乖,再喝幾口,不然身體都沒有抵抗力。”
林嫣硬著頭皮張嘴,又喝了幾口以後,胃裡的翻湧更加劇烈了,她推開男人環在他身前的雙手,捂著唇迅速的跑向衛生間,趴在馬桶上昏天暗地的吐了一會兒,她才覺得胃裡舒服了一點。
傅青山放下粥碗,連忙跑過來,看她痛苦無比的趴在馬桶上吐著,眉頭禁不住的就緊緊的蹙了起來。
他蹲在她的身邊,給她拍著背,等到她吐完,又給她沖馬桶,遞水,投毛巾擦臉,完全女王級別的待遇。
他以前雖然談不上對她多好,但也不差,就是不好不差。
只是最近,他好像越界了,對她越來越好了,她也就有點不明白了。
還是他因為自己做過的虧心事,所以一直對她心懷愧疚,在儘量的彌補她?
大概……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傅青山,其實你不用這麼累的!”
她的小身子蹲在那裡,足足比高大的男人矮了大半個頭,她必須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臉,“四年前我入獄的時候就說過,你我之間的所有一切都一筆勾銷,互不相欠,所以你真的不用對我感到抱歉,而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愧疚,別試圖用這種方式綁架彼此的心靈,那樣太累了。”
“什麼意思?”
他微微挑起劍眉,將她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在了耳後,“發燒燒糊塗了?說什麼傻話?”
林嫣覺得傅青山有的時候真的很有演技,毫不遜色那些當紅的小鮮肉,如果他不是出身高貴的豪門貴公子,她真的可能會簽下他,然後把他捧的大紅大紫,畢竟以他的演技和顏值,絕對能夠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並且站穩腳跟。
她微微搖了搖頭,還嘆息了一聲,“傅青山,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看了一眼還蹲在那裡沒動的男人,“不要總是裝傻充愣,我知道你懂。”
清淺的腳步聲逐漸走遠,傅青山緩緩的站起身,看著她逐漸走遠的單薄背影,唇角莫名的勾起了一抹笑,是的,不用懷疑,他是被氣笑的。
因為昨晚的事情,傅青山沒跟她繼續吵架,雖然她有意識的在單方面的對他冷戰,但他都假裝沒有看到。
又哄著她吃了小半碗粥,看她實在是痛苦的吃不下去的表情,他就沒再繼續強迫她吃,怕她又全吐出去。
軍區裡面還有很多軍務沒有處理完,他看著她睡著以後就離開了青山別墅,臨走前囑咐邢嫂要多注意她的感冒情況,和飲食方面,有什麼問題及時給他打電話。
邢嫂連連點頭,說知道了。
昨天的那場暴雨之後,天空並沒有放晴,還是陰沉沉的,只不過沒有繼續下雨,他覺得悶,半降下車窗,風從半降的車窗透進來,空氣里幾乎都是潮濕的清新味道,他深吸了幾口,加大了油門,快速的朝著軍區大院行駛了過去。
……
早上五點,軍區大院。
窗外面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了幾乎一整夜後,陰沉灰暗的天空,在天亮開始慢慢的放晴,但也只是不下雨了,因為天空還陰沉著。
小白回到男兵宿舍,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腦海里幾乎都是陸遇白抱著紀晗走進傅青山辦公室的畫面,越想就越清醒。
而說到紀晗……他是昨晚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才想起來她是誰。
正文 355,你在外面玩過的女人和私生子找到你們傅家的門了
雖然他們平時都在部隊裡,雖然不怎麼關注娛樂版財經版的新聞,但紀家是林城的軍政名門,而紀晗又是紀家的養女,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公主,想要不認識她,恐怕很困難。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之前明明沒有見過她,卻覺得她很眼熟。
這種眼熟,並不是在電視雜誌里見過的眼熟,而是在現實生活中見過的那種眼熟,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前些天他開車路過東湖路和沿海路的交叉口時,曾在記錄儀里目睹了那場墜崖車禍的現場,而行車記錄儀裡面記錄的人,好像就是她,紀晗。
當時她側對著行車記錄儀,能夠看見她飛舞的頭髮,和側臉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驚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故意肇事追尾墜海的車輛一樣。
他當時開車路過的時候就在想,這麼大的車禍,一定會被媒體大肆報導,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可結果卻並沒有,電視台和報紙只是用了粗略的幾行字描寫了這場車禍,甚至沒有一點肇事人和肇事車輛的信息。
仔細想一想,似乎只有紀家這樣的背景能夠做到。
那晚他開車回來就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下車了解一下現場的情況,後悔沒有等交警來,把行車記錄儀裡面記錄的現場畫面交給他們。
現在仔細回憶下來,他不禁後脊一陣發涼。
也非常慶幸自己那晚沒有多管閒事,不然肯定會惹上很大的麻煩。
他掂量了一下手裡的行車記錄儀,腦子裡思緒萬千,呼嘯奔騰,可能是軍人骨子裡就有一股正義感,沒看見的還好,可是看見了,他就不能裝沒有看見,他其實很想找個人把手裡的東西交出去,但又感覺找不到合適的人。
腦子裡考慮過很多人,但又覺得不靠譜,最後只能定格在傅青山的身上。
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紀晗和傅青山是很好的朋友,交給他的話,嚴格意義上來講,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這件事情,他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最後腦袋都想疼了,他也沒有想出個子丑寅卯出來,只好把手中行車記錄儀的內存記憶卡扔到床邊的柜子里,準備到傅青山的辦公室門外進行新一天的站崗了。
從男兵宿舍到傅青山所在的辦公大樓,步行需要差不多十幾分鐘,他因為小跑著過去,只用了五分鐘。
辦公室的門緊緊的閉著著,他並不確定陸遇白和紀晗還在不在裡面,想推開門查看一下,門又緊鎖著,他想了又想,還是撥通了傅青山的手機號碼。
和昨晚一樣打不通,不是占線就是不在服務區,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
軍區大院,傅青山辦公室。
紀晗因為醉酒窩在會客沙發上睡的很香甜,臉上帶著醉酒後的紅暈,因為淋雨而濕透的白色裙裝已經被女軍醫換掉了,是女軍醫在自己的衣櫃裡臨時拿來的,是一條黑色的裙裝,她很少穿黑色,永遠的一身白,突然換了顏色,讓她在柔弱中又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性感。
女軍醫偏胖,穿在她的身上其實並不合身,在她偶爾翻身的磨蹭中,一側的肩帶已經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圓潤好看的肩頭,以及肩膀周圍大片的雪白肌膚,黑色的長直發披散在她身體的周圍,將她襯得越發的單薄嬌小,甚至有那麼點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