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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不擇路,抬起腳上的高跟鞋,就朝著男人的雙腿踹過去,尖細的跟,踹到男人的腿上,帶著一片火辣的痛感。
男人的呼吸一重,一雙修長的腿並過去,纏住她纖細筆直的雙腿,用了不小的力量,疼得女孩的小臉皺成一團,“真想把你像小野貓似的樣子拍下來,讓紀雲深和傅青山看一看,你真實的性格和樣子。”
因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安全感,後來被紀家這樣的軍政名門收養,為了能夠站穩腳跟,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只能學習千金小姐端莊安靜的樣子,把那個真實的自己隱藏在被人看不到的深處。
可那又不像是偽裝,就像真的是她性格的一部分。
顧西沉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讓她以更加屈辱的姿勢貼著窗玻璃,“紀晗,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都懷疑你有雙重人格。”
兩種極端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同時存在的,除非患有醫學上常說的,雙重人格。
“鬆開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管我。”
她又開始掙扎,可是雙腿和雙腳都被男人束縛住,根本動彈不了。
“顧西沉,我再說一遍,你鬆開我!”
一個年輕貌美又不著寸縷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晃,即便他自制力不錯,也被她磨得心煩焦躁,耐心盡失。
“你再掙扎,我就把咱倆之前的視頻放到網站上去,我說到做到。”
今天她來,不只是為了那份解除婚姻的協議,還因為那份視頻,他經常拿來威脅她,不讓她靠近紀雲深的視頻。
“顧西沉,你到底做不做?不做趕緊放開我,我沒空在這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給全世界免費觀看。”
紀晗受到窗外車流和行人的刺激,掙扎的越來越厲害,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扒光了,無處藏身,恐懼害怕又敏感,只要身後的男人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抖的厲害,而且不受控制。
顧西沉深黑的眼底被欲色填滿,下顎線條繃緊,單手解開褲鏈,抵過去,紀晗看他來真的,掙扎的更厲害。
男人整個身體狠狠的抵著女孩,“他媽的,別動。”
“顧西沉,我們去酒店,或者回家都可以,就是不能在這。”
紀晗的雙手雙腳,被他粗魯不受控制的力度,弄得疼到麻木,卻依然在不停的掙扎扭動,“他媽的,我叫你別動,這是單向玻璃,裡面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裡面,你他媽給我安分點。”
話落的下一秒,就沖了進去。
紀晗疼的皺眉,他一隻手控制著她反剪到身後的雙手,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頜,扳過來,細細密密的吻著。
“你鬆開我……唔唔……”
她根本不相信顧西沉的話,這裡是不是單向玻璃,他怎麼會知道。
“你鬆開我……顧西沉,你他媽就是個混蛋,王八……蛋。”
她趁著男人吻的投入,死死的咬住他的唇瓣,男人疼的眉眼微動,很快就有血腥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里蔓延。
“紀晗,我說沒說過,讓你安分點,這裡是單向玻璃,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你怎麼知道這裡是單向玻璃?”紀晗看著男人停了動作,擦拭著薄嘴上溢出的鮮血,“你放開,你聽沒聽到。”
“餐廳我他媽開的,我能不知道嗎?”
一直都知道顧西沉不止混黑道,還投資地產和餐飲,卻從來都不知道他做的這麼好。
據她所知,這家門店,在林城有很多家分店,生意很好,年利率收益應該不輸給那些老牌餐飲連鎖企業。
女孩的臉由最初的淡粉色變成了緋紅的顏色,眉眼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情緒,“那你也鬆開我,我不習慣在這裡。”
“抱歉,做不到。”
男人又覆了上去,根本沒給女孩一點掙扎的機會,接下來,包廂里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嬌媚的呻吟聲。
……
紀雲深的這場應酬結束,已經是凌晨的兩點鐘了。
大雪紛飛,入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走到停在昏黃光線里的菸灰色賓利車子,沒著急上車,而是倚著車身,點了一支煙,準備吹吹風醒會酒。
告訴她今晚自己不回去,本來是想聽到她說幾句挽留的話,可她卻什麼都沒說。
失望這種情緒,他之前在晗兒的身上體驗過太多次,再次體驗,只有比之前更密不通風的痛感。
抽完一支,他就又點燃了一支,剛吸了兩口,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備註的名字,方經綸。
大概多久沒見了呢?
他有些頭暈的腦袋仔細的回想,好像自從他和喬漫去醫院看過童沁的那次,兩人就再沒聯繫過,也沒見過。
偶爾聽老傅說兩句關於他的事情,好像是跟童沁分手了,現在收心事業,也不搓麻泡夜店了。
“有事?”
方經綸似乎也在抽菸,聲音有著被煙霧氤氳後的暗啞,“我的車在你身後,走,喝兩杯去。”
紀雲深聽後,眯眸轉身,隔著紛飛的大雪,看向路邊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子。
方經綸半降車窗,朝著他揮了揮手,有煙霧從車裡瀰漫出來,“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遠遠的看著背影就像你,這個點了,你站在大雪裡獨自寂寞的抽菸,我又不想睡,不是喝酒最好的理由嗎?”
在童沁的事情上,他對他有埋怨,但也有愧疚。
畢竟童沁受傷,和他分手,都跟著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好!”
紀雲深切斷手機通訊,扔掉手中的菸頭,猩紅的的一點,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男人邁開長腿走過去,方經綸往旁邊的位置移過去,給他倒出位置。
紀雲深彎腰坐進去,下一秒,車子就滑了出去,朝著被白雪覆蓋的幾乎看不見盡頭的公路駛去。
大概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紫夜門口,兩人下車,一前一後的走進去。
這個城市永遠都不缺在夜裡狂歡的人,凌晨三點,裡面的人依舊多到沸騰。
上了二樓的包廂,兩人要了幾瓶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紀雲深之前應酬已經喝了不少,再喝,只是想要求醉。
方經綸又叫了幾個陪酒小姐過來一起喝,紀雲深對這種場合的女人一直都敬謝不敏,基本上都離得遠遠的,然後坐在角落裡,看著方經綸和幾個陪酒小姐玩骰子,划拳,斗酒,自己則默默的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眼前的光影漸漸變得重疊模糊。
這酒好像很烈,酒勁上涌,頭隱隱的作痛。
他抬手扶著額角,撐起身要走,卻被下腹突然涌過來的異樣感覺,和竄起的火苗,給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熱度從裡到外,一層一層的蔓延開來,他驚覺不對,看向一邊的方經綸。
他已經把幾個陪酒小姐都遣走了,正坐在沙發上抽菸,感覺到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吐出一口煙霧,“老紀,這是兄弟最後一次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