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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放在女孩的腰身上面的大手,隨著說話,不時的移上去,在她的柔軟上用力的搓捏幾下,以示懲罰。
女孩疼的皺眉,抬手又揮過來,卻被男人的大手輕輕鬆鬆的接住,“今晚打了好幾個了,再打下去,是不是就要養成習慣?手不打就會癢了?”
“傅青山,你是不是變態啊?自己作著婚內出軌,一心離婚,我現在滿足你,你又顛顛的把臉湊過來,等著我打,傳說中的犯賤,是不是說的就是你?”
“還想不想睡了?”男人深邃的眉眼輪廓,在窗戶外影射進來的橘色光線里,愈發的深刻,“不睡就用你的小手或者小嘴給我擼一發,我現在慾火焚身,不敢保證在你言語的刺激下,一會會不會獸性大發。”
女孩的小臉變成了羞澀的緋紅色,小腳踹在他的腿上,“你做夢!”
“嗯,那就算為了這個夢,我想我也會獸性大發一回的!”
林嫣深吸了一口氣,一晚上沒睡,哦不對,是她自從搬回自己的單身公寓,就沒怎麼休息好過,甚至都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這會精神疲乏,也懶得理他了。
她動了動,疲累的推開他,“趕緊滾吧,我要睡了,好睏。”
男人鬆開她,看見她鑽進被窩,自己也利落脫了衣服,鑽了進去。
室內溫度不算低,又開著空調,可女孩的身體一直都是冰冰涼涼的,男人一靠近,她就像是被那溫度燙到,條件反射的想躲開,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
她掙扎著剛動了動,男人淡漠薄涼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一字一句的敲擊著她的耳膜,“再動,信不信我現在就來一發?”
女孩嬌軟的身子果然僵住了,咕噥了一句不要臉,就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
“你搬回來的這幾天,一直都在保鏢面前穿得這麼清涼?嗯?”
女孩昏昏沉沉的剛要睡著,被男人的話擾得立刻來了脾氣,“傅青山,你煩不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的身體壓過來,大有她不回答,他就要折磨她下去的意思,女孩被他煩擾的不行,沒好氣的來了句,“沒有沒有沒有,就是隨便穿了件,根本沒注意款式。”
“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穿得那麼清涼,在別的男人面前晃,我一定會做到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嗯?”
女孩推開男人覆過來的臉,敷衍的嗯了一聲,然後再也沒有任何打擾的進去了夢鄉。
男人的體溫滾燙,女孩的身體裡的冰涼被驅散,不時的動動,準確的說,更像是在他的身前磨蹭著。
他咬牙忍著,幾乎睜眼到天亮。
……
紀雲深的手掌縫合好後,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
風雪小了一些,遠方的天際從濃黑變成了墨色的藍,城市的萬家燈火幾乎全部熄滅,沉浸在沉睡當中。
女孩不遠不近的跟在男人身後走出醫院大廳,又走了幾步,男人回身,隔著黯淡昏沉的光線,看向身後的小女孩。
她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撞到他,他才伸手覆上她的額頭,將她即將邁出的腳步定格住,“抱不了你,在鬧脾氣?”
女孩抬起黑漆漆的眼眸,裡面黑白分明,乾淨的像是清澈透底的溪水,“我在想,你打架的時候有多疼?”
方經綸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他覺得就算廢了手,錐心刺骨的疼,都不算什麼,也要把他打到奄奄一息,甚至不惜讓送方經綸回去的人直接告訴是他做的,得罪整個方家。
前後一串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不會因為童沁被麗人傳劇組被開除的事情那麼簡單。
或許還有什麼勁爆到讓人心驚肉跳的事情。
“一會就是你爸爸的葬禮了,這些事情我們押後再談。”
女孩想了想,點了點頭,死者為大,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延誤了爸爸下葬的事情。
迎著風雪回到藍山別墅,趙嫂已經起床,準備好了早餐。
兩人走過去吃了一點,又回樓上去補眠。
小陳是八點十五到藍山別墅待命的,進來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趙嫂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他說了聲謝謝,邊喝邊等。
補眠前,喬漫定了鬧鐘,八點半準時響了起來。
女孩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越過男人想去把鬧鐘關掉,而男人則是把她拉進懷裡,隨後一條長臂伸出去,輕鬆的關了鬧鐘。
剪了短髮後,睡醒時,頭髮常常都凌亂不堪,像個小瘋子,這個時候紀雲深總愛過來一頓亂揉,把她的頭髮弄得更亂。
喬漫抬起小腳踢了踢他健碩有力的小腿,閉著眼睛嘟囔,“紀雲深,別弄我頭髮。”
“該起床了,和墓園師約的是九點,再不起床可能就要遲到了。”
喬漫閉著眼睛點頭,卻一動沒動,好像又睡著了。
男人抽身出去穿衣服,回來時見她還在疲累的睡著,就給墓園師打電話把時間往後推了兩個小時。
可能是心裡裝著事情,睡得不那麼踏實,所以喬漫是驚醒的。
坐起身環顧了房間一周,旁邊的位置有褶皺卻沒有溫度,大概男人已經起身離開很久了,她赤著腳下床就往出跑,剛剛拉開房門,就撞在一堵堅硬的胸膛上。
她抬手摸著鼻子,疼的眼泛淚花。
男人抬起左手,讓她看了看錶盤,“剛剛叫你不醒,我已經給墓園那邊打電話,推遲了兩個小時,再推遲下去,墓園師可能要瘋了,如果睡醒了,就趕緊去換衣服,嗯?”
女孩看著男人穿戴整齊,像是已經等了很久,她說了句抱歉,就噔噔的跑到衣帽間換衣服,出來時,在走廊盡頭投射進來的不算明亮的光線里,女孩一身黑色羽絨服,內搭一件灰色羊毛長裙,落在腳踝的位置,系了一條拼接撞色的圍巾,毛衣長裙的裡面是一條黑色打底褲,腳上是一雙同色系的絨皮高跟鞋。
整個人青春靚麗,有著十幾歲少女的簡單純淨,也有著二十幾歲小女人的輕熟性感。
介於女孩與女人之間,並帶著完全不自知的嫵媚,讓男人只看一眼,就再難移開視線。
她其實並不喜歡純色的東西,尤其是單純的黑色,但今天是爸爸的葬禮,黑色會顯得嚴肅隆重許多。
她走過去,看男人的視線還是定格在她身上,便伸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紀雲深,你在看什麼?”
“沒有,我們走吧。”
他伸出手,握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肩並著肩往別墅外面走去。
風裹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整個世界又重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連遠處的群山,看不見盡頭的公路,也都被白色覆蓋住了。
喬明章喜歡雪,可能跟他出生在冬天有關係,所以只要到下雪的季節,他就會領著媽媽,她和弟弟去瑞士滑雪旅遊。
現在回想起那些記憶,就像遙遠又模糊的另一個世界。
到了墓園,父母合葬的棺木已經擺在那一方小小的深坑裡,周圍都是白色的雪花,模糊了視線,也模糊記憶里所有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