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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英東,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麼?”
她盯著他黑湛的眸子,低低的敘述,“別擺出一副吃驚又無辜的樣子,肖夢是我眼瞎看走了眼,所以,能不能拜託,別讓我再覺得眼瞎一次?”
蔣英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又問了一遍,“喬漫,我他媽讓你說明白點!”
“怎麼,這才沒說了幾句,蔣先生就惱羞成怒了?”
喬漫哂笑,溫淨白皙的臉上漫出一層淡淡的諷刺,“以前我還覺得肖夢心機那麼重,有可能是你不小心掉進她的套-里沒出來,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我改變想法了,我覺得你和她根本就是一路貨色,都一樣的能裝會演,別說,這麼看起來,你們還真的挺般配的!”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蔣英東的敏感神經,他低下頭,薄唇迅速的朝女孩的櫻唇壓下去。
喬漫拼命掙扎,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又抓又踢又撓,卻沒有撼動男人半分。
就在男人的薄唇馬上覆到女孩的櫻唇上時,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過來,扯著蔣英東西服後領,然後用力一甩。
蔣英東毫無察覺,連連後退幾步,直至背脊重重的摔在對面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這才算狼狽的站穩。
紀雲深的薄唇叼著半截香菸,他眯著眸,裊裊的青白煙霧,將他清貴淡雅的面容,拉的淡漠又模糊,看不清表情。
他背對著喬漫,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接著掐滅,隨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後,幾乎是一瞬間,就揮拳過去,將蔣英東打倒在地。
動作很快,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
“蔣總,你這是準備喝點酒,對著我的女人耍酒瘋麼?”
蔣英東狼狽的撐坐起身,用手隨意的揩掉唇角流出的血,慵懶至極的眸光,低低慢慢的語調,“原來是紀總啊,好巧。”
“不算巧!”紀雲深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純手工縫製的黑皮鞋上,幾乎纖塵未染,“我在門外等蔣總很久了。”
喬漫聞言,驚愕的抬眸,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攥緊手中的手拿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被抓姦了的感覺。
而且那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拉長,俞演,俞烈。
“哦,既然都來了,怎麼不進去喝一杯?”
紀雲深徐徐低身,雙手散漫的整理著蔣英東的西服前襟,他說,“給你們機會敘敘舊,蔣總不喜歡麼?”
“我很喜歡,謝謝。”
一語雙關,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紀雲深唇角勾出一抹涼薄的笑,只是那笑,帶著融不開的寒冷。
他伸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四五個保鏢打扮的人走過來,齊聲喊道,“紀先生。”
“嗯,拉著蔣總去清醒清醒。”
“是!”
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紀雲深說的清醒清醒是什麼意思,喬漫不想小事化大,走過去,拉了拉男人的西服下擺,“紀雲深,他只是喝多了!”
“這就心疼了?”他轉過身,雙手溫柔的整理著她散落頰邊的頭髮,他剛剛抽了煙,呼吸中帶著淡淡的尼古丁氣息,特別的迷人心魂,“嗯,漫漫?”
她搖頭,“不是……唔。”
他像是忍了很久,終於耐性耗盡,封住了她的唇。
下一秒,男人修長的雙臂輕輕一攬,將她嬌小的身子抵在牆面上,就這麼攻城略地的肆意親親吻起來。
如果說剛剛聞到的只是清淺的尼古丁氣息,那麼此時的尼古丁氣息,幾乎充斥著整個口腔。
她瞪大眼睛,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一雙小手推拒著他堅硬的胸膛。
身旁偶爾有人路過,不時的看過來,她有種被人免費參觀的感覺,偏生身前的男人紋絲不動,吻得投入。
好久,久到喬漫渾身沒了力氣,背脊貼著牆面,整個人向下滑去時,男人才放開她。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貼著她的櫻唇,來回的摩挲,一張英俊的臉,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冷冷的,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喬漫拉拉他的衣角,聲音膩膩軟軟,“我們回家吧,好嗎?”
男人沒動,一雙深淵般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她尖細白膩的臉龐,情緒難測。
就這麼對視了大概一分鐘,男人才退開一些,隨即邁著蒼勁有力的長腿,闊步的往餐廳外走去。
喬漫跟在他的身後,心裡止不住的發虛。
……
一路無話。
二十分鐘後,菸灰色的賓利車子穿過重重雨幕,穩穩的停在了藍山別墅的停車坪前。
喬漫低頭解著安全帶,就聽到主駕駛的車門被人用力的關掉,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她心肝一顫。
男人邁著一雙修長的腿走在雨幕里,沒打傘,背影幾乎與這深濃的夜融在了一起。
收回視線時,卻意外的看到了駕駛座上躺著一把黑色的長柄傘,不是生氣了麼?怎麼還會給她留傘?
她以為這個時候,她越慘,他才會越開心呢!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又撐起傘,喬漫縮著肩膀,迎著夜裡的冷風,匆匆的往別墅門口走去。
進去時,張嫂正迷茫的站在客廳的樓梯口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門聲,才看過來,無神的雙眸立刻泛起光彩,緊接著,就快步的走了過來,語調帶著前所未有的後悔和懊惱。
“漫漫,你沒事吧?”
喬漫搖搖頭,“我沒事,怎麼了嗎?”
“晚上少爺回來問我你去了哪?我沒多想,因為從你打電話時漏出來的聲音判斷,對方是個男性,我就說你出門約會,可能去見了男性朋友,他聽後就開始不對勁了,我怕你們吵架,擔心了一晚上。”
“哦,這事啊,沒關係的,張嫂,你去睡吧。”
喬漫說完,正要抬腳上樓,卻聽得張嫂說道,“漫漫,少爺晚上還沒有吃東西,我去煮麵,你端給他?”
“好!辛苦了,張嫂。”
張嫂搖搖頭,說了句不辛苦,就趕緊去煮麵,並在心裡發誓,以後不知道的事情,絕對不再多嘴。
……
紀雲深回到書房,剛剛坐下,放在桌案面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是一條短消息。
他點開,上面寫著:紀總,有本事就讓她徹底不見我。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他低低的笑了聲,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快速的滑動,“不妨試試。”
看著信息顯示發送成功後,紀雲深將手機鎖了屏,扔到一邊不再看。
幾秒後,書房的門外傳來腳步聲,他一隻手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面,數著,一步兩步,最後走遠。
男人冷笑了聲,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嘟聲響了幾下,對方接起。
“紀公子,你是他媽的沒有性生活,還是太閒了,一晚上要給我打好幾遍電話,我又不是你老婆,沒有道理讓你這麼惦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