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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房間門被人敲響,他沒回頭,只是低聲的說了句,“請進。”
來人是楊秘書,他走近窗邊,淺聲的匯報,“紀總,查出來了,是於姐。”
紀雲深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唐淺給了於姐二十萬,讓她串通藍山別墅的醫生,給夫人吃了一種可以致人幻覺的藥,這種藥物長期服用,會加重抑鬱患者的症狀,也就是說,夫人現在的症狀並不是被人下藥所致,而是她的抑鬱症加重了。”
說完,遲遲沒有聽到男人說話,楊秘書試探的問了一句,“紀總,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理?”
男人深吸了一口指間的香菸,風輕雲淡的語調,“扔局子裡。”
沒說時間,也就意味著這兩人的下半生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那……唐淺呢?”楊秘書又問了句。
“唐淺我親自處理,你不用管了。”
“好的,紀總。”
門開了又關,書房只剩下男人偶爾吸菸時,發出的細微聲響,寂靜一片。
……
紀雲深站在窗邊很久,久到褲袋煙盒裡的煙都吸沒了,他才回了二樓的臥室。
喬漫正在跟林嫣視頻,聽到開門聲,林嫣問,“你家紀雲深回來了?”
喬漫點點頭,“嗯!”
“那就不聊了,當著本人的面,正大光明的說壞話,好像不太好,之後我們私下聊。”
紀雲深拿著換洗衣服正要進浴室,聽到林嫣的話,溫涼的開口,“林嫣。”
他叫林嫣的名字,林嫣嗯了一聲,等待他繼續說。
“告訴老傅一聲,在床上的時候節制一點,凌晨三點還不休息,小心腎虧。”
回應他的,是林嫣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喬漫放下手機,看他英俊儒雅的臉上鋪滿笑意,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折騰折騰他。
“紀雲深,我餓了,想吃沿海路那家法式牛排了。”
紀雲深眉目如常,面無表情的聽她說完,隨即輕聲慢語的說道,“咱們剛剛吃完晚飯半個小時,你就又餓了?”
“嗯!餓了!”
“從這裡開車到沿海路,需要兩個多小時,來回就要四個多小時,你確定不是為了折騰我?”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拆開自己的髮辮,語氣極輕極慢,“哦,我覺得不是,但既然紀先生不太願意,那就算了吧,反正餓一頓也不會死。”
說著,她就掀開被子,準備刷劇。
最近她很迷愛情攻勢,白菲菲演的很好。
纖細的背部剛剛碰到軟包床頭,眼前所有的光亮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了,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深黑的眼眸里靜靜的流淌著萬千情緒。
又深又重,大多她都看不懂。
她揚起巴掌大的小臉,靜靜的看著他。
“我想吃,你說我折騰你,我不想吃了,你又過來鬧情緒,怎麼感覺你才像懷孕的人!”
從紀雲深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女孩纖細優雅的脖頸,和脖頸下他吻過無數遍的精緻鎖骨。
他說,“沿海路那裡新開了一家酒店,玻璃幕頂,能夠看見漫天星空,我們吃完就在那住,今晚不回來了,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走。”
喬漫眨了眨眼睛,手指把玩著肩頭的長髮,“可是……我不想去了啊!”
“嗯,如果你準備這副樣子出門,我也不介意的。”
“你怎麼比我還心血來潮?”
看著他拿出一個拉杆箱,收拾東西的背影,喬漫小聲的嘟囔,“不知道女生出門很麻煩嗎?”
“嗯,你不總是嫌我不懂製造浪漫和驚喜嗎?”
言外之意就是,這是他給她製造的浪漫和驚喜?
他很快就收拾好拉杆箱,穿好衣服,站在門口等她。
喬漫覺得自己懷孕後,皮膚越來越不好了。
拿起孕婦化妝品塗塗抹抹了半天,才覺得臉色好了一些。
正文 189,紀太太,你閨蜜除了教你馭男術,沒教你別對男人刨根問底麼
23歲,大多數的女孩不是剛剛走出校門,就是在繼續讀書深造。
而她的23歲,已經嫁人,做了別人的妻子。
她有時會想,如果肖敏沒有耍手段嫁給喬明章,做空喬氏,讓她從雲端跌落,她現在或許還在美國讀書,又或者成了一名優秀的心理諮詢師。
最差的,就是穩坐名媛寶座,但還是那個聲名狼藉卻又高高在上的喬家千金。
將披散的如瀑長發隨意的紮起來,又換了一條裸粉色過膝長裙,才慢悠悠的走到他身邊。
他慵懶的靠在門邊,淡淡的看著她,“懷了孕還臭美,給誰看?”
喬漫眉眼不動,微微抬起下巴,帶著幾分喬大千金特有的驕傲,和魅惑,“給你看!”
然後踮起腳尖,朝著他的耳朵吹著氣,“行不行啊?”
男人捏起女孩精緻好看的下頜,眸光深邃,嗓音依舊低低沉沉的,“知道我現在動不了你,所以連說話都這麼毫無顧忌了嗎?”
“就是這個意思,怎麼樣,你打我啊!”
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她這麼鮮活的樣子了,上次是什麼時候,他已經記不清了。
但他很喜歡,很喜歡她這個樣子。
比那個冷淡壓抑,隨便敷衍他的樣子,可愛多了。
“甩過我耳光,又當著我所有朋友的面潑過我酒,你見過我對你動手了?”
“嗯,紀先生英俊儒雅,風度翩翩,自然不屑跟我這種心機深沉又愛裝模作樣的女人一般見識的!”
男人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帶向他的胸膛前,“紀太太,我好像沒有得罪你?”
喬漫眼睛亂飄,躲避著他深黑不見底的眸光,微微掙扎。
“說說看,我哪得罪你了,讓你說話這麼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
“我沒有啊!”喬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溫淨的臉上滿是笑意,“我平時說話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哦?”男人的俊臉又低一點,離她的臉很近很近,近的能夠清晰聞到那混著乾燥尼古丁味道的氣息,“說來說去,還是我心胸狹窄了?”
喬漫當然第一時間否認,眼睛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狡黠,“嗯?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猜的,唔……”
男人見她調皮靈動的樣子,薄削的唇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林嫣婚禮的那晚,她坐在那些男人中間,笑的明媚動人,他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拉過她狠狠的吻,狠狠的蹂躪。
然後,將她藏起來。
他不想讓任何男人見識她的美好,只有他一個人見識過,嘗過的美好。
“說!”
喬漫被他吻的七葷八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愣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