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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林嫣從餐廳走出來,守在外面的保鏢應該看到了,紀雲深也肯定猜到她聽見了葉禾和他的對話,不會沒趣的找過來。
這樣的話,各自能夠冷靜一晚上,免得吵架,也省得彼此不痛快。
正想著,門外就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下一秒,兩道清貴高大的身影幾乎同時沖了進來。
喬漫和林嫣聽到聲音,趕緊把掀開一半的被子往上拉,只露出兩個小腦袋,當看到門口的兩人是紀雲深和傅青山後,都愣了幾秒鐘。
喬漫愣住是因為她覺得紀雲深不會興師動眾的出來找她,畢竟那麼多保鏢跟著,出不了什麼事。
林嫣愣住則是因為她下午的時候已經告訴傅青山她會回家小住幾日,他既然知道了,還出來找什麼?
“你們倆愣著幹什麼?先出去,我和嫣兒的衣服還沒有穿好。”
因為今晚只有她和林嫣,兩人穿的很隨意,上身都是一件小吊帶,下身是小內-褲,至於其他的衣物都掛在床邊的椅子上。
而兩人的bra,一黑一白,正大搖大擺的放在壁燈下。
一個叱吒風雲的商界翹楚,一個軍政兩界的年輕統領,都愣了兩秒鐘,才消化掉眼前的內容,隨即邁開長腿走出去。
如果仔細觀察,能夠看出來,兩人的神色並不自然。
喬漫和林嫣很快穿好衣服,因為林嫣頭痛沒怎麼緩解,喬漫便讓她在床上呆著,自己套上拖鞋,走過去開門。
紀雲深和傅青山正在廊上抽菸,聽到開門聲,同時回頭看過來。
喬漫伸出小腦袋,看向站在走廊燈光下的兩人,“有事嗎?沒什麼事的話,我和嫣兒要睡覺了。”
紀雲深將手中吸了一半的菸蒂扔到垃圾桶里,抬腳走到門邊,喬漫頭頂的光亮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眼前只剩下他英俊溫和的臉。
“我們回家,嗯?”
喬漫垂眸,避開他灼熱的眸光,“我想在這裡睡。”
“可以,我在隔壁再開個房間。”
紀雲深揮揮手,站在不遠處幾名保鏢立刻意會,趕緊轉身下樓,去開房間。
喬漫抿著小嘴巴,語調淡了下來,“紀雲深,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傅青山去吸菸區把手中的煙抽完回來,見兩人還堵在門口,眉頭微微蹙起,“你倆確定要在門口這麼膩歪?”
話落,他漫不經心的抬手指了指棚頂,瞳孔微縮。
“走廊上每隔幾米,就安裝了一個360度無死角的高清攝像頭,也就是說,走廊上發生的一切,都會被記錄下來,如果不想被直播,我的意見是最好進房間裡膩歪。”
喬漫一聽,趕緊後退關門,“哦,那我們睡了,你們自便。”
女孩由於著急,關門時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直到從男人的薄唇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聲,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門打開。
紀雲深眉眼不動,伸出另一隻手,虎口鉗住她的下頜,“心虛什麼?故意的?”
她知道他是在說她突然消失的事情,其實也不算突然消失,她也沒有刻意的避開保鏢,算是間接的告訴他,她去了哪裡,這麼想,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心虛。
“沒有,只是很累想休息。”
紀雲深還沒有說話,身後的傅青山就擦著兩人的身邊走進了房間,“你們如果想繼續膩歪的話,麻煩出去,順便幫我把門帶上,我要摟我老婆睡覺了。”
林嫣坐在床邊揉著腦袋,聽到傅青山這句大言不慚的話,眉間微微的動了動。
幾名保鏢開好房間,拿著房卡走近,遞到紀雲深的手裡,見他又揮了揮手,趕緊恭敬的離開。
紀雲深鬆開鉗制女孩下頜的手,改為擁著她,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喬漫回頭看向林嫣,只見傅青山把她拉到懷裡,背脊靠在床頭上,並把女孩按在胸膛前,修長的手指細緻的揉按著女孩的頭。
紀雲深的長手帶上房間的門,阻隔了喬漫的視線,她眉眼低垂,不再掙扎,趿拉著拖鞋,跟著男人的腳步進了隔壁的房間。
窗外的風雨越來越大,和著驚雷閃電,打映在玻璃窗上,給人一種末日來臨般的感覺。
喬漫走進床邊,按下房間的座機,很快就有甜美的女聲傳來,“尊敬的顧客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1801房間需要一個醫藥箱,麻煩快點送過來!”
“好的,請您稍等。”
切斷通訊,剛剛回身,整個人就直接撞在了男人溫熱的胸膛上。
喬漫捂著犯疼的鼻子,皺眉,瞥了他一眼,“紀雲深,你幹什麼?神出鬼沒的!”
男人則是直接抬起自己的手,放在女孩的眼前,“沒什麼想說的?”
“我不是打電話叫人送醫藥箱過來了嗎?”
“哦……”男人的一隻手臂撐在她頭側的牆壁上,微微低身,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謝倒不用了,保持一定距離就行。”
男人真的就沒有繼續跟她糾纏,而是退開了一些,開始脫風衣外套,然後是鞋和褲子。
喬漫半轉過身,假裝沒有看到他的動作。
醫藥箱是五分鐘以後送來的,聽到敲門聲時,男人全身上下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
他挑了挑眉看向她,示意她去開門。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身後的大床,“拿被子遮著點,萬一是女服務員呢。”
“是女服務員的話,不應該是我占便宜嗎?”
喬漫,“……”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
既然他覺得無所謂,她也就沒多說什麼,邁開碎步去開門了。
幸運的是,門外站著的是名男服務員。
喬漫將房門拉開一小條縫,接過他手裡的醫藥箱。
她沒發現的是,門廊和屋內的角度,無論是男服務員來,或者女服務員來,都不可能看到裡面。
女孩走到沙發旁坐下,將醫藥箱放在一旁沙發几上,打開,拿出跌打損傷的藥膏,看向站在床邊的男人,“紀雲深,你的手需要上藥。”
男人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出被門夾得紅腫成一片大手,聲音慵懶溫沉,“漫漫,關於葉禾的事情,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
這段婚姻已經讓她很累了,有些沒有必要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比如他有多愛紀晗,比如他為了紀晗,能做到娶不愛的女人,甚至可以捨棄全部的身家。
她自認在他的心裡達不到那個分量,也不想自虐的去對比,去傷害。
“漫漫,這是很多年的事了,也確實沒什麼值得多提的地方,你只要知道,我的婚姻,不是報恩的犧牲品,娶你,是因為我想要娶你,明白嗎?嗯?”
“明白……唔…”
女孩的眉眼有著掩飾不住的落寞,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一陣的發慌發悶,好像只有吻住她那張小嘴,才能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