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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漫揉了揉眉心,只好抬腳往回走,準備自己想辦法。
回到房間,喬漫好不容易叫醒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紀雲深,“紀雲深,你燒得太厲害了,起來,我現在扶你去醫院。”
紀雲深點頭,卻怎麼都撐坐不起來,折騰了一會,就放棄了。
男人本來就重,加上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就更重了,喬漫拽了一會沒拽動,只好寄希望於傅青山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快點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外還是沒有腳步聲傳來,她一邊撥著電話,一邊急著,卻完全忘了,可以直接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
過了好久,久到仿佛一個世紀都要過去了,傅青山他們還是沒有回來,喬漫只好繼續給紀雲深做物理降溫。
這回,喬漫輕手輕腳的脫掉男人身上已經被汗侵濕的襯衫和外褲,然後找來一瓶酒,給他搓著身體,接著再不斷投濕毛巾覆在男人的額頭上。
就這樣循環了幾次,紀雲深的燒開始慢慢的退了。
喬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折騰了一晚上的疲憊瞬間就涌了上來。
她走到床的另一側,輕輕的掀開被子,在男人的身邊躺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
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窗外的光線被窗簾分割成大片大片的光影,落在大床上,散發著別樣的溫暖。
喬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探向紀雲深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她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去隔壁看看傅青山他們回來了沒有,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掀開被子下床,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消失了一晚上的傅青山。“你們昨晚去哪了?我找你們……”
傅青山側身要往裡走,直接的打斷了她的話,“老紀呢,我找他。”
“他昨晚發了一夜燒,這會還在昏睡,到底怎麼了?你們去哪裡了?”
傅青山聽到喬漫的話,還是頓住了腳步,緩緩的說道,“昨晚有人舉報這家酒店涉毒,涉賭,突擊檢查時,在老霍的房間查出了槍枝,我們所有人就被警方以恐怖襲擊的罪名押進了警局,沒收了手機,就沒及時聯繫上你們。”
“那現在怎麼辦?”
巴塞隆納現在正是戒嚴時期,突然被查出私藏槍械,這罪名可大可小。
“老沈也在裡面關著,不能做我們的辯護律師,必須再重新找一個。”傅青山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精緻的錶盤,“我只申請出來兩個小時,時間上肯定不夠,這樣喬漫,你等老紀醒了,讓他聯繫一下孟東行,他在國外黑白兩道都認識不少人,也許能說得上話。”
在林城,他們可以隻手遮天,但在國外,他們的手是不可能有孟東行那麼長的。
喬漫聽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我時間不多了,現在就得走,如果他還有發燒的跡象,就給這個人打電話。”
說著,傅青山就掏出紙筆,給她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這是我爸的戰友,在巴塞隆納開了一家中醫醫院,是院長。”
“好,我知道了。”
傅青山交代完,就匆匆的走了,她等了一會,也不見紀雲深有醒的跡象,就拿著自己的手機,給孟東行打去了電話。
嘟聲大概響了兩下,對面就接了起來,“喬漫。”
“嗯,孟東行,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就是我們居住的這家酒店,昨晚被人舉報涉黃涉賭,又在突擊檢查的時候,在霍青同的房間裡查出了槍枝,他們這些人除了我和紀雲深,都被警方以恐怖襲擊的罪名抓到了警察局裡,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朋友能夠在警局說上話,解釋一下這個誤會?”
男人似乎在吸菸,聞言輕輕的說了句,“有,可以。”
孟東行會給她這個面子,多半是看在溫橙和她的關係上,她真的發自內心的感謝,“謝謝你。”
“不用客氣。”
因為其他人都被關在了警局裡,喬漫只好先把昏睡的紀雲深仍在酒店裡,跟孟東行去了警察局。
過程很繁瑣,又因為國籍的問題,交涉了很久,最後才把幾個人都放行了。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窗外是萬家燈火的熱鬧,和車水馬龍的喧囂。
到了酒店,大家知道紀雲深發燒的事情,都準備到房間看看他。
喬漫也沒拒絕,剛剛打開房門,就有女人的衣服,bra,內褲,鋪散在地上,一路連到臥室。
紀雲深由於高燒昏睡了一天,剛剛坐起,還沒有完全清醒,就聽到門外有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緩緩的抬起頭,就聽到站在最前面的白衣女孩,淡淡的開口說道,“紀雲深,能跟我解釋一下,我們的房裡為什麼會多出一個女人麼?”
正文 211,他給喬漫的這場盛大婚禮,終於讓你沉不住氣了麼?
所有的聲音,包括呼吸聲,都隨著房間裡這個畫面映入眾人眼裡而消失不見,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準確的來說,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她面朝著紀雲深的方向,側身而臥,黑色如絲綢般的長直發凌亂的鋪散在白色的床褥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格外的精緻漂亮,又特別的出塵脫俗。
好像被他們進來的聲音打擾,而蹙眉動了動,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些,露出纖細雪白的手臂,圓潤好看的肩頭,和曼妙光滑的美背。
這個畫面,可以輕易的想像到,被子下的女孩正未著寸縷。
喬漫慢慢的走近床尾,看著床上那個明明清純的要命,卻又故意賣弄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性感女孩,直到她的那張臉完完全全的映入她的眼帘,她才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
這個女孩,她見過,正是那晚她和林嫣在商場門口碰到的那個仙氣飄飄的小女孩。
紀雲深輕輕的摁著發疼的太陽穴,眼皮垂下,用溫沉的聲調,極輕極慢的說道,“你們還不出去,是打算繼續圍觀下去?”
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捉姦下,還能夠如此氣定神閒,談笑自若,恐怕除了他紀公子,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眾人聞言,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抬腳轉身,迅速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夫妻。
紀雲深掀開被子,赤著上半身,撈過床邊椅子上的衣服和褲子穿上,墨色的碎發有些凌亂,英俊的臉上帶著剛剛睡醒時,特有的慵懶和性感。
他說,“漫漫,婚內出軌,在我們的協議書上,是要淨身出戶的!”
“哦,一張廢紙而已,我從來都沒有當過真。”
淨身出戶?他要怎麼淨身出戶?
結婚以來,她吃的,用的,穿的,花的都是他的錢。
她又該怎麼讓他淨身出戶呢?聽著就像個笑話,所以她從來沒當過真,也不敢當真。
“如果只是一張廢紙,我沒有必要簽字。”
也就是說,他紀雲深如果真的出軌,會奉上全部的身家,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