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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搖搖頭,“沒有。”
“除了知道對方是個混跡黑道的人,還有什麼其他的信息嗎?”
小白聽到紀雲深的問話,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趕緊說道,“那個男人,好像是林小姐現在的……男朋友。”
如果那個男人是林嫣現在的男朋友,那麼一切就能夠說通了。
包括傅青山會在槍上面吃虧受傷的原因,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用著緩淡的語調說道,“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開車往那裡趕……”
說著,他就抬起左手的機械腕錶,看了一眼上面精緻的錶盤,“我大概二十分鐘之後能夠趕到,這期間最好讓醫生用給精神病病人注射的那種飛鏢麻醉劑,給他注射上,讓他安靜下來,槍傷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命。”
小白聽到後,趕緊應了一聲好,就切斷了手機通訊。
之前醫生跟他提議過這種做法,他不敢做傅長官的主,就沒同意。
現在紀雲深發話了,他也就有底氣了,如果事後傅長官追究起來的話,他也好有個擋箭牌。
倒不是說他膽小怕事,而是他真的不想再體驗傅長官那變態的懲罰方式。
三十公斤的負重跑,要跑一百公里。
即便他們都是特種作戰部隊出身,但三十公斤的負重跑,還要跑一百公里,跑下來,整個人也要頹廢個一周左右緩不過來。
況且那陣,他還很年輕,現在隨著歲數越來越大,就越是怕這種懲罰方式了。
真的……太變態了。
也因為傅長官這種變態的程度,一度被他們所有的集團軍里的戰友譽為魔鬼長官。
只要進了他的戰隊,都會變成鐵骨錚錚的男人,想軟都不行。
是整個軍區大院裡,標準的直男作戰戰隊,也是整個軍區大院裡,最難討到老婆的作戰戰隊。
……
車子裡,除了落在車頂的沉悶雨聲,一直都很安靜。
因此坐在高大男人身邊的女人,可以清楚的聽到他通話的內容。
看他掛斷電話以後,湊過來問了一句,“紀雲深,剛剛傅青山的下屬說,在夜店裡……和傅青山打起來的那個男人是嫣兒的誰?”
剛剛所有的對話,只有最後一句她沒有聽清楚,那個時候,商務車子的外面剛好響起了幾聲刺耳的車笛聲,她並沒有聽清楚電話那頭的人具體說了什麼,不過,她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男朋友這三個字,但她並不確定。
紀雲深又朝著她露著誘人風光的身前,深深的瞥了一眼,深邃精緻的眉眼裡,裝滿了寵溺,“漫漫,你這個樣子,怎麼好像在幸災樂禍。”
喬漫趕緊收回好奇的視線,又眨了眨眼睛,“我可沒有那份心思,只是……只是好奇罷了。”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好啊……”她的話已經脫口而出,然後驚覺有坑,又轉而說道,“……好沒意思啊,我不去。”
紀雲深點了點頭,“哦,那好吧,我現在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說著,紀雲深就朝著一側的車門移動了過去,大手剛剛觸碰到車門板的把手,就聽到身後的女人有些惱怒的說道,“紀雲深,你把我的衣服撕壞了,我這樣……我這樣怎麼讓司機送我回去啊?”
紀雲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司機送,這個樣子的她,只有他一個人能看,他怎麼可能會允許別的男人來見識並染指她的美?
這樣的事情,他只要想想就會覺得鬱悶煩躁,更別說去實踐了。
紀雲深沒再動,但也沒有轉身,“你不是覺得沒有意思嗎?”
“那……那你也不能把這個樣子的我,扔給司機啊!”
這種時候,其實她本來可以試探一下他對她的忍耐力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這個樣子的她,和其他的男人待在一塊。
若是以往,她一定會這麼做。
但現在傅青山受了槍傷,很有可能危在旦夕,她怕在他的心裡,她沒有傅青山重要,他就真的會把這個樣子的她扔給司機,所以她就沒敢賭。
紀雲深聽到她的話後,薄削鋒利的唇角立刻就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他回過身來,看向隱在晦暗燈影里的嬌小女人,“那是跟我一起過去,還是先送你回去?”
但她這個樣子,怎麼出門見人?
“我……我想回去,但傅青山那兒怎麼辦?”
如果他送她回去,就不能立刻趕到傅青山那裡了。
“聽電話里那動靜,老傅都快把醫院砸了,沒什麼大事兒,再說,我已經交代了小白怎麼做,這會兒,他應該已經被打了麻藥睡下了。”
也就是說,剛剛如果她豁出去,讓司機送他,他也不會同意?
這個男人,精於算計的讓人覺得可怕,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雖然有些氣惱他的精明和算計,但她又深知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也就沒有和他繼續鬧彆扭,“紀雲深,把什麼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啊?”
“當然,我這句話並沒有任何質問你的意思,就只是單純的好奇,非常好奇……”
紀雲深低低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挑起她尖細的下頜骨,讓她被迫仰起臉看向他,用著性感到極致的聲音一點一點的蠱惑她,“漫漫,我也不想算計,真的很累的,如果你乖乖的回來做紀太太,我就不用整日算計,也不用再這麼累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
喬漫伸出小手,揮開他鉗制她尖細下頜的大手,“我明天就會給你遞離婚協議書……”
她的話還沒落,就被男人緊緊擁進懷中,“紀太太,想離婚,除非我死。”
上流社會裡,一直盛傳著他和喬漫的愛情故事。
人們都說紀太太不值得紀先生的視若珍寶,更不值得紀先生的一往情深。
可是,誰也不會知道,這段“丈夫與妻子”的角色扮演,入戲的根本不只喬漫一人。
他……早已彌足深陷,並且無法自拔。
喬漫被他突如其來的霸道動作,和噴灑過來灼熱氣息,身體止不住的一僵,隔了幾秒鐘,才緩緩的掙扎,“紀雲深,你鬆開我啊!”
紀雲深環抱在她身上的鐵臂微微的放鬆了一些,聲線一如既往的低沉迷人,“漫漫,老傅那裡還等著我去處理,今晚就先放過你,不過……”
他頓了一下,灼熱的氣息又靠近了她一些,“……以後不許再提離婚的事情,婚姻之內,除了跟別的男人有親密曖昧的接觸,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
喬漫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回應,像是根本沒有聽懂他說的話。
但怎麼可能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