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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童沁要是死了,死無對證,一切就都結束了。
但現在童沁沒事了,他作為她的哥哥一定會拼盡全力保住她,讓她接受懲罰是一回事,沒有外界的那些故意侵害的干擾,再讓她接受懲罰又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只會是死路一條,而後者,則是新生的路。
紀雲深抬起修長的手臂,環抱住喬漫的肩膀,將她緊緊的擁在胸前,一雙深邃的眼眸回視著孟東行的眸光,“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都做好了?”
孟東行點了點頭,這個時間,溫家明應該正在從美國飛回林城的航班裡,如果非要仔細的算一算時間,都應該快落地了。
“好,看來真正的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孟東行挑了挑眉骨,聲音已經恢復了冷靜,“嗯,我會儘量配合你。”
童沁醒來也只是幾分鐘,很快就又疲累的睡著了,溫橙到醫院外面哭了一會,又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後,再回來的時候,得到的是童沁已經醒過來的消息,她真的是難以形容聽到時候的心情,雀躍,開心,當然更多的還是替他高興。
人如果能夠沒有任何遺憾,心安理得的活著,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和幸福的事情,這些年他背負了太多,失去了太多,現在童沁醒了,他身上的包袱終於可以卸下去,好好的為自己而活了。
她走過去,踮起腳尖,緊緊的環抱住了孟東行的脖頸,她輕聲的說,“阿行,無論風雨,我會一直陪著你。”
“謝謝你,橙橙。”
喬漫看到這一幕難免有觸動,她轉過身想走,卻被紀雲深拉住,“漫漫,一會我和孟東行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我會讓司機先送你和溫橙回青龍湖公寓,你和孩子們先睡,我會很快趕回去。”
喬漫聽到紀雲深的話,一雙小手趕緊回握住他的大手,卻又在握住的那一刻,像是觸電一般縮了回來,“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他很肯定的搖搖頭,然後緊緊的握住她往回縮的小手,“對了,你晚飯都沒怎麼吃,回去讓伊蓮娜給你做點宵夜,不要怕麻煩自己動手,小心受傷。”
她的廚藝很不好,每次做飯不是被燙到,就是被切到手,後來她就很少做飯,也慶幸這些年她一直都生活在不需要做飯的環境裡,不然她的手上可能都是燙傷和刀傷。
喬漫聽後點了點頭,關心的話幾乎脫口而出,“就算沒有危險,你……你也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
紀雲深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保證不會讓你和甜甜變成孤兒寡母……”
喬漫的眉頭忍不住的蹙起,柔嫩的小手趕緊封住了他薄削的唇,大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紀雲深……”
紀雲深笑著把她的小手拿下來,又親吻了幾下,好像因為剛剛那句試探的話,得到了他非常滿意的試探效果,所以很得意,不只臉上的表情得意,整個人都很得意。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喬漫從他的大手中,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卻被他輕輕鬆鬆的握住,“紀雲深,你放開我。”
她又試著幾次抽回自己的手,但都沒有成功後,就氣惱的抬起高跟鞋,在他的小腿上狠狠的踢了一下。
她穿著七厘米左右的細高跟鞋,踢在腿上,是尖銳到深入骨髓的疼痛,他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刀削斧鑿的俊臉也跟著皺成了一團,聲音因為痛苦,而滿是低沉的暗啞,“喬漫,你要謀殺親夫啊?”
“請注意你的措辭,是前夫!”
說著,她就用力甩開了紀雲深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彎腰捂著自己小腿的高大男人,“還有,你應該慶幸,剛剛我不是踢在你的胯間,而是小腿上。”
說完話,她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重症監護病房的門口,朝著走廊盡頭的電梯口走了過去。
紀雲深捂著小腿回過身,朝著孟東行和溫橙說了一句,“我去看看她,一會溫橙你就和喬漫一起回青龍湖公寓,我和孟東行需要出去辦點事。”
溫橙聽到他的嘴裡提到自己的名字,才如夢初醒一般點了點頭,順便假裝無辜的問了一句,“你的腿……沒事吧?”
“沒事!”
紀雲深說完,就一瘸一拐的朝著喬漫走遠的方向走了過去,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溫橙和孟東行的視線中,她才偏頭看了身邊的孟東行一眼,“他倆離婚了?但怎麼感覺比沒離婚的時候的感情還好?”
孟東行想起剛剛紀雲深一瘸一拐的樣子,唇角的笑意就忍不住的擴大,“可能是男人都喜歡犯賤,總喜歡在失去以後……珍惜。”
溫橙聽後眨了眨眼睛,繼續用剛剛問紀雲深的無辜語氣問他,“那你呢?”
“我……”
孟東行沒想到話鋒一轉,會把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他想了想,淡淡的說道,“我例外。”
“哦……這樣啊!”溫橙好像聽到了很有道理的話,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唇角漫上淡淡的笑意,“可我怎麼記得我沒出事的時候,某人都喜歡用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拒絕我,說不會接受我,配不上我,難道這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男人都喜歡犯賤,總喜歡在失去以後……珍惜?”
孟東行,“……”
“我打個電話,再往這調過來幾個保鏢,咱們就離開醫院,你跟著喬漫去青龍湖公寓好好睡一覺,我和紀雲深辦事情就去找你。”
說著,孟東行就從褲袋裡拿出纖薄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躲過了溫橙無辜又迷惘的眼神。
……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細霧似的雨模糊了整個城市的霓虹燈影,也模糊了墨黑色的天際。
紀雲深忍著小腿上的劇烈疼痛追出去的時候,喬漫正站在路邊伸手攔著計程車,幾十米外有一輛顯示空載的出粗車連續朝著她的方向晃著遠近光,好像在跟她示意是否坐車,而她攔車的手繼續揮著,回應著計程車司機,示意她要坐車。
在那輛計程車馬上要行駛到她身邊的時候,他幾個大步追過去,把她從路面上拽到了人行道上,並朝著計程車示意她不坐了,讓他開走,計程車司機一看是情侶吵架,二話沒說就踩下油門開走了。
喬漫好不容易碰到一輛空載的計程車,卻被他給打發走了,心底的煩躁和氣惱突然從身體的四面八方匯聚了過來,她甩開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接著雙手就握成了拳頭狀,捶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她剛剛捶打了幾下,就被男人的一雙大手重新扣住了她雙手的手腕,“紀雲深,你放開……唔。”
剛剛抬頭罵出聲,她嫣紅柔軟的雙唇就被紀雲深密不透風的吻給封住了,他吻得很動情,但也帶著他一貫的蹂躪和粗暴,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