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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都有軟弱的一面,而給予女人保護顯示出自己的強大,又是男人的本能,既然這樣,逞強還有什麼意義?
尤其是在已經站到了金字塔頂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男人面前逞強,無疑更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而這種愚蠢,真的一次就夠了。
“就在紀先生為了我出氣,說要這家賓館今天就倒閉的時候。”
紀雲深抬手,溫熱而粗糲的指腹擦掉了她臉上殘留的淚珠,“那又為什麼哭?”
“紀先生突然這樣,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感動的。”
紀雲深承認,喬漫這樣的女人,即便什麼都不做,也會生出一種讓人心疼的氣質,更有讓男人想去呵護的衝動。
他想,這大概就是女人天生的優勢,也是擊敗男人最好的武器。
甚至,不費吹灰之力。
“說實話,你不去做演員,真的可惜了。”
喬漫挪動了一下,胃裡的疼痛與不適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那也得有人捧算啊!”
分明是一句帶著幾分揶揄的話,卻很有效果,讓他笑了。
他又湊近了她一些,大手順了順她黑色的長髮,深黑的眸子緊盯著她,“我還不夠捧你嗎?”
喬漫在想用什麼樣的表情,才能顯得自己更諂媚一些,卻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湧,她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推開身前的男人,赤腳跑到了衛生間裡,吐了起來。
胃裡其實早已空空如也,吐出來的,都是一些苦水。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來,她趕緊揮手,“你別過來,我很快就好。”
正文 79,誰欺負紀太太,我就會幫紀太太欺負回去
“你需要去醫院,現在立刻馬上。”
他走過來,攔腰抱起她,她一聽到醫院兩字,眉頭蹙的高高的,“紀雲深,你放我下來,我不去醫院。”
“你腦子本來就挺笨的,再這麼燒下去,變得更笨,很有可能就做不了紀太太了。”
這話有警告的意味,不像是平時那些為了特意揶揄她而說的話。
是那種,真的將她看待成紀太太的語氣。
寵溺又疼愛。
她愣了一下,看向他,“紀先生失憶了?不然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童沁的那件事兒後,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畢竟,太不安分的女人,不適合娶回家。
“做紀太太不好嗎?可以不受欺負,還可以每天面對我這個鑽石級男神。”
喬漫躺在他有力的臂彎里,黑色的長髮隨著他的步子輕輕跳躍著,他真的很高,在他懷中的那種高度,是以前從沒體會過的。
她的臉,就貼在他的寬厚胸膛上,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皮膚下的那顆心臟,發出的蓬勃規律的跳動聲音。
可是,她卻感覺到那裡裝著另外一個人。
“很好啊,我求之不得。”
違心的話,她從來都說的得心應手。
況且,她也沒說謊,對這種改變,她真的求之不得。
這說明東風的事情,可以有的商量了。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她感覺到來自男人胸腔的那種震動,堅毅又硬朗,“你這說別人愛聽的話迎合奉承的毛病得改改,聽著不舒服。”
她抬眸,看著他如刀削般的臉,廊上幽暗的光線下,更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
“我說實話,你不會愛聽。”
他的下巴磨蹭在她的發頂,那雙黑沉的眸里摻著笑意,“這是做紀太太的特權。”
出了賓館,她察覺到冷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已經四月底,可海濱城市的初夏早晨,還是有著一股子涼意。
像是晃過神來,她眼底划過一絲複雜的情愫,考慮了一下,她還是問出了口。
“這事,你真的和“她”商量好了嗎?我不想婚後每天都要處理老公的感情問題,也不想總被人找麻煩。”
說著,已經走近車旁,他淡淡開口,“車鑰匙在褲袋裡,幫我拿出來。”
“你可以選擇把我放下來。”
他目光慵懶的深睨了她一眼,溫涼似水的聲音像是纏繞著一抹春風,吹散在她的耳際,低低的誘惑著,“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所以,她幫他拿鑰匙,他才會回答她的問題?
她抿了抿唇,沒抵住誘惑,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還是伸向了他的褲袋。
即便隔著褲料,還是能感受到他腿上力量緊繃的肌肉。
拿出鑰匙時,她蒼白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她攤開手掌,像個執拗的孩子,“你的回答。”
不知怎麼,他突然很想看她吃癟的樣子。
他把犀利問題輕鬆轉化,四兩撥千斤的回答,“誰欺負紀太太,我就會幫紀太太欺負回去。”
她覺得,她上當了。
坐進副駕駛,她的臉色也沒好多少。
紀雲深啟動車子,低沉磁性的嗓音飄過來,很遙遠的感覺,“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是感情上的懦夫,沒有選擇。”
正文 80,紀太太說的有道理
“如果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突然想談場“光明正大”的戀愛了。”
喬漫倚著車門邊,看著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
姜檬付了錢,拎著雞湯從計程車里走出來,便看到了醫院門口那道男人抱著女人的背影,她趕緊拿出手機拍了照片,發給了紀晗。
“晗兒,你和你家老紀還沒和好?”
經過昨晚,她以為兩人早就和好如初了。
卻沒想到……
紀晗躺在床上,一夜沒睡的她,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她才動了動,看到姜檬發來的照片後,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冷淡過!
真的是她做的太過分了嗎?
可是……阿深,你為什麼就不能不替我想想呢?
正沉浸在難過中,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她瞥了一眼屏幕,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多少遍後,她還是接了起來。
男人粗啞的聲音從無線電波的那端傳過來,像是在笑,又不像是笑,“小晗兒,你這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也不能忘了昔日的恩人不是,哦,不對,應該是情人才對。”
“讓我想想,我們有多久沒通電話了?從去年春末到今年春末,整整一年了啊,都過去這麼久了啊!你就不怕我想你想急了,惹出什麼事兒來,到時你吃不了兜著走啊!”
紀晗抹掉臉上的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波瀾,“你又想要多少?”
“你就不能單純的認為我想你了?”
男人似乎在吸菸,聲音又暗啞了幾分。
“你想要多少?”她又問了一遍。
男人笑了笑,聲音放輕,“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