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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漫搖搖頭,頭埋在他的身前,看不到表情。
“漫漫,說句話我聽聽。”
喬漫不想說話,更不想動,就想埋在他身前,好像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思考,什麼都不用難過。
從高處跌落的恐懼,還有身體受到阻力的衝擊,而產生的疲憊感,讓喬漫很快的就又昏睡了過去。
紀雲深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她嬌小的身子陷在病床了,顯得分外柔弱,那種讓人不忍心碰觸的柔弱。
楊秘書很快就將張嫂做好的補品拿到了醫院,他敲門走進去,將補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將聲音壓得很低,“紀總,張嫂做的補品拿來了,還有沈少到了,在病房外。”
“嗯,我知道了。”
……
沈夜白在門外等了十五分鐘,還不見紀雲深出來,菸癮犯了,他只好走到一邊的應急通道里,準備去抽根煙。
剛把煙點上,應急通道的門就又被人推開,沈夜白蹙眉看過去,有些驚訝。
“左晴,你怎麼來了?”
她的眼眶紅紅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沈夜白扔掉菸頭,昂貴的皮鞋碾轉了幾下,走過去,捧起她的臉,“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你,就是你。”
左晴一把推開他,淚跟著滾了下來,“我問你,紀雲深是不是和喬漫領證了?”
沈夜白沒說話,算是默認。
左晴笑,滿臉的淚,“好,你們都騙我,是不是看我像猴子一樣被耍很好玩?是不是覺得我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就以為我刀槍不入,不會受傷?”
沈夜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走過去,一把攬過她,順勢將她抵在身後的門板上,“左晴,來,告訴我,你到底在在意什麼?”
“你捫心自問,你愛老紀嗎?只不過他是符合你父親眼中最合適的女婿人選,所以你就拼命的往他身邊靠,他正眼瞧過你嗎?嗯?”
左晴偏過頭,不去看他犀利的眸光,好像連淚都忘了流。
“你哪次感冒生病,不開心,沒人陪,來親戚時,不是我跑前跑後,在你身邊?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我愛你,所以才會在我這裡有恃無恐,得寸進尺?”
左晴再次用力的推開他,頭垂的很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先走了。”
話落,她快速轉過身去拽門,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抵在了門板上,她的背緊貼著他寬厚堅硬的胸膛,硌的她淚花在閃。
“想走,可以啊!今天咱們把話說清楚,就算你現在要去美國,都沒人攔你。”
左晴惱怒,回過頭瞪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晚,那晚和我上過床之後,你一直躲我幹什麼?”
沈夜白粗糲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一雙眸光緊緊的逼視著她。
左晴雙手緊張的去攥兩側的白裙子,眸光躲閃,“我哪有躲你。”
“沒躲我?沒躲我不接我電話,發微信不回,然後人間蒸發跟著老紀去美國,回來後繼續玩失蹤,怎麼?怕我讓你負責第一次?”
左晴被他話氣的臉色漲紅,狠狠的瞪著他,“沈夜白,你去騙鬼吧,就你那身經百戰的樣,還第一次,我才不相信!”
“再說,那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喝醉了,還記得我身經百戰?”沈夜白笑,笑的很溫和,“左晴,那晚我要走,是你哭天喊地的拉著我,讓我別走,對我又是吻又是啃,一次結束,就繼續點火,最後,你記得我要了你幾次嗎?”
左晴扭動,想躲開他的鉗制,“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啊,那現在沒喝醉,就在這做一次,你就長記性了。”
說著,男人就去扯她的裙子,好像真的要在這裡把她給辦了。
左晴氣不過,哭著說,“臭沈夜白,混蛋沈夜白,就知道欺負我,我以後再也不想理你了。”
然後,就是一個滾燙的吻襲來,將她所有的憤怒和抗議都給堵了回去。
就在這時,應急通道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幾下,紀雲深溫淡又低沉的聲音透門傳來,“老沈,要辦事回家辦,現在趕緊給我出來。”
兩人正吻的激烈,聞言都身體一僵,沈夜白整個人壓在左晴身上,聲音低啞的厲害,“我靠,老紀,在這個時候剎車,你就不怕你兄弟憋出病來。”
“你憋出病來,影響的是左大小姐一輩子的幸福,跟我有什麼關係?”
左晴的臉紅的發燙,她伸手整理著被沈夜白弄亂的長髮和裙子,咬唇瞪他,“都怪你,丟臉死了。”
“有什麼丟臉的?”沈夜白看她沒整理好裙子,又替她整理了兩下,“男人要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也像個柳下惠的樣兒,那多半是那方面不行。”
左晴還沒等說話,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別膩歪了,快出來。”
沈夜白笑,又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才拽開門,與她走了出去。
左晴半躲在他身後,低著頭,一副小女生害羞的樣子。
沈夜白將她攬在懷裡,大手在她的身後不規矩的遊走,眼睛卻一本正經的看著紀雲深,“喬漫怎麼樣了?”
紀雲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搖搖頭,“不太好,眼睛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
左晴一愣,震驚的抬頭,“那那怎麼辦?”
沈夜白收起在女人身上作怪的手,也微微震驚,“老紀,你也知道,唐淺是大明星,這種跳樓的戲碼,每年都要演很多,而那天又偏傍晚,光線不好,她又會掩蓋,在所有人的眼睛和鏡頭下,就像喬漫推她下的樓,這樣很難定她的罪……”
說到這,沈夜白微微停頓了一下,“再說,她的背後還是你父母,想要脫罪就更輕而易舉了。”
紀雲深眯眸,在薄薄的一層煙霧後,根本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找不出來罪,就給我製造罪出來。”他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淺的幾乎無法讓人察覺,“送進去前,先把她給我扔男人堆里去,讓她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好。”沈夜白點頭,“我儘快去辦。”
左晴從小在蜜罐里長大,嬌生慣養,聞言不禁抖了兩下。
紀雲深看向她,笑道,“老沈心疼你,本來不想讓你摻和進來,你非得往裡走,後悔了吧?”
左晴咬唇,雙手有些緊張的攪在一起,瞄了身旁的沈夜白一眼,“他會心疼我?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的脾氣,他認定的人怎麼可能會改變。”
左晴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這些年左東城又當爹又當媽,拉扯她不容易,在很多事情上,她能夠妥協,就儘量不會讓他失望。
“老沈也是世家公子,父親是中央委員長,母親是海外富商,財富和人脈一點都不比紀家差,你父親喜歡錢,到時讓老沈送上一半的身家,保證他快快樂樂的把女兒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