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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身去吻她的耳朵,脖頸,臉頰,眉眼,卻不再去吻那張櫻唇。

    也許是過去的他和此刻的他,落差太大,以至於她都忘了,一個男人上一個不愛的女人,從來不會有親吻。

    這樣不談情不說愛,只享受歡愛的男女,用低俗一點的詞語來形容,就叫做“pao友”。

    她和他,一直以來,又何嘗不是……

    男人的衣服都在,見她鬧騰的厲害,就伸出一隻大手握住她的一雙小手反剪到身後,另一隻手則直接去解褲鏈,滾燙某處,立刻跳出來,抵在了女人的柔軟處。

    他只要再進一步,他們之間最後的那點所謂感情,就跟著消失殆盡了。

    喬漫咬著唇,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男人心下一動,失控的理智也跟著回歸了一些。

    地下室的恆溫酒窖沒有門,又離張嫂的房間比較近,聽到裡面的動靜太大,怕發生什麼事情,她走近,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這麼限制級的畫面,即便在紀家多年,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但還是不免的愣在了原地。

    男人察覺低身,迅速將身下的女人抱進懷裡,回過頭,暗夜般深黑的眸子散發出無數冷冽氣息,“滾出去。”

    張嫂老臉一紅,忙應了聲是,匆匆的走出去。

    其實剛剛她什麼也沒有看見,男人穿著衣服,又背對著酒窖門口的方向,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了沙發上的女孩,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了女孩雪白的肩膀,和修長的雙腿,還有那頭如海藻般的黑色的長髮洋洋灑灑的鋪散在兩人之間,隔著燈光,隱隱綽綽的曖昧。

    懷中的女孩低聲的抽泣著,掙扎著退出他的懷抱,縮成一團,防備的看著他,那雙如星光的眸子裡,像是墜落到了黑暗之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更是寫滿了恐懼和害怕。

    但又平靜的像是船過無痕。

    記不得是在哪看過這麼一句話,寫著:當一個女人變得安靜,那就意味著她在逼著自己放下。

    大概太過失望,所以才會默不作聲。

    真正的失望的人,不會怒罵,不會嚎啕大哭,也不會無休無止的發脾氣。

    而是沉默不語。

    因為痛到麻木,也因為覺得這個人無論在做什麼,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紀雲深拉上褲鏈,脫下還帶著體溫的外套罩在女孩嬌小的身上,彎下腰,正要抱起她,卻被她快速躲過,只留下那雙僵留在半空中的修長雙臂。

    “紀雲深,如果你想這個孩子順利生下來的話,就少惹我,如果不想的話,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畢竟……以我的聲名狼藉,可能會隨時為別的男人去生孩子,也不差打掉,或者被虐掉一個。”

    女孩攥緊身上男人的寬大西服外套,赤著腳,匆匆的往外走去。

    紀雲深懊惱的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伸腳踹翻眼前的沙發,拳頭一揮,打碎了不少紅酒瓶,跌落在地,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在深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鮮紅的酒液混著男人手上滴落的鮮血,流淌了一地的膽戰心驚。

    喬漫正抬腳邁著台階,聽到從酒窖里傳出的聲響,眼底的淚意,不知不覺又翻湧了起來。

    張嫂站在一旁,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搖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喬漫就直接進了浴室,她看著鏡子裡遍布各種痕跡的女孩,洗了一遍又一遍,卻依舊洗不掉那些傷害和難堪。

    時間被不斷流淌的水聲拉的無比漫長,每分每秒都充滿了窒息、

    她很想離開這裡,去一個他找不到看不見的地方,哪怕只是幾天,哪怕只是幾個小時。

    哪怕是短短的幾十分鐘,都好。

    然後安靜的,不被任何打擾的去思考,思考現在,思考未來,思考這段婚姻。

    又或者,她想知道,她消失了,兩天後的婚禮,他會怎麼辦?

    聽說新聞媒體那邊都已經發通稿了,就差明天全市的媒體集中放出這個消息了。

    即便他能及時壓下來,又哪有那麼多不透風的牆呢?

    最後,依舊會鬧的人盡皆知。

    他會丟臉,也會更厭惡她吧?

    就這樣吧,彼此厭惡,彼此也就能早點放手,這婚也就能早點離,省的這樣互相傷害下去,最後剩下的,唯有恨。

    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久到渾身泡的發皺,她才關了花灑,套上睡袍走了出去。

    男人沒回來,她多少鬆了一口氣。

    她隨便拿毛巾擦了擦頭髮,她就抬腳往床邊走去,準備休息,剛剛躺下,就聽到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整個別墅裡面,除了她和紀雲深,就是張嫂。

    她下床,走過去打開房門,果然是張嫂,她一隻手裡端著餐盤,上面放著一碗她一直喝著的安胎中藥,還有一碗燕窩粥,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醫藥箱。

    “漫漫,今天的中藥熬好了,你趁熱喝。”

    然後似乎掙扎猶豫了幾秒,才說道,“少爺晚上沒吃東西,胃容易鬧毛病,剛剛又劃破了手,流了不少血,他在書房裡,你去看看,夫妻過日子,哪有不鬧矛盾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聽後,秀眉下意識的輕擰,再看到那碗燕窩粥後,又輕輕的舒展開,接過她手裡的餐盤和醫藥箱,然後緩緩的笑道,“好,我都聽你的。”

    張嫂聽後,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安慰的拍了拍喬漫的肩膀,正準備轉身,放在圍裙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走開兩步接聽起來。

    “怎麼會跑掉?後山那麼大,可怎麼去找?好,好,我知道了。”

    喬漫知道這座別墅建在藍山上,用圍牆與後面的茂密的樹林隔開,之前她買來的那兩條巨型犬被張嫂餵養在那邊的狗舍里,可能是牆中間的那道門開了,兩條巨型犬順著門跑到了後山,找不到了。

    張嫂掛掉電話,喬漫狀似委屈的問,“張嫂,後山那麼大,它們跑丟了會不會找不到?”

    那兩條狗是她親自買回來的,無論怎麼樣,她只要堅持讓人找,就會分散一些別墅保鏢的注意力,她順利離開這裡的希望也就大些,雖然她還沒有想好去找誰,躲到哪裡去。

    畢竟在林城,紀雲深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想躲過他的眼睛,太難太難了。

    “不會,我會多叫幾個人去找,你快喝藥,然後去看看少爺吧!”

    張嫂說完,就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

    喬漫將餐盤和醫藥箱拿回房間,喝掉安胎的中藥,又在臥室的箱子裡翻箱搗櫃找了一大通,才找到那瓶心理醫生很久以前給她開的安眠藥。

    她倒出兩粒搗碎,放進燕窩粥里,然後端著餐盤和醫藥箱,去敲對面書房的門。

    紀雲深受傷的手沒包紮,被碎片劃出大大小小的傷口,一眼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聽到敲門聲,他傾身彈了下手中過長的菸灰,說了句,“請進。”

    喬漫端著餐盤和醫藥箱走近,面上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連一點生動的表情都沒有,只是硬邦邦的將餐盤放到桌面上,不冷不熱的說道,“把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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