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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深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喬漫要去拉他,卻在看到後背上的傷時,停住了動作,“你得去醫院,發燒的情況下,傷口容易感染。”
“你不是醫生嗎?怕什麼?”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但握著她手的大手,始終沒有鬆開。
喬漫見他好像又睡著了,聲音放的很輕,“可我沒有實際經驗,再說,我主攻的是心理學,臨床這方面只是個半吊子……”
男人聽後,漫不經心的打斷她,“沒事,我相信你。”
“紀雲深,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趕緊跟我去醫院!”
她拉了拉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他,反倒是他一個用力,將她圈在了懷裡,好像仗著他受傷她不敢動,而有些肆意妄為。
比如說,一隻大手已經從她的裙擺伸了進去……
她躲著他的手,聲音被她弄的特別不穩,“紀雲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快點起來,跟我去醫院。”
“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嬌貴。”
喬漫氣的咬牙,眼眶都紅了,“紀雲深,你活該,你爺爺問你的時候,你就答應他離婚就好了,幹嘛非要跟他扭?”
紀雲深緩緩的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好一會才說道,“我要真是被打兩鞭子就同意跟你離婚,你不會傷心嗎?”
喬漫抿唇,眼神亂瞟,心虛的就是不看他,“我……我有什麼好傷心的……”
“真的不傷心?”
“不傷……唔……”
話還沒說完,後面的話就被男人的唇密密實實的封住了,“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不傷……唔……”
他又吻住她,“再說一遍。”
“我都說好幾遍了!”
“說好幾遍?說好幾遍,你說真話了嗎?”
他看著她,完全就像個在鬧彆扭的孩子。
或許這是人類的通病,在生病時,都會比平時軟弱。
喬漫被他的體溫灼的有些疼,又拉了拉他,“別鬧了,先跟我去醫院。”
紀雲深沒出聲,像是沒聽到她說話。
“紀雲深……”
“我沒事,你要餓了就讓張嫂給你做點東西吃,別過來煩我了。”
喬漫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那……你想我鐵石心腸的看著你被鞭子抽?我那樣……”她頓了頓,“還不是為了你好。”
紀雲深沒回應,依舊閉著眼睛。
“你說話啊!”
房間裡沒開燈,但從外面的夜色判斷,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了。
她嘆了口氣,試圖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準備讓張嫂做點有營養的東西,再去給他找點退燒的藥。
他抓緊她,忽然睜開眼睛,“幹什麼去?”
喬漫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讓張嫂做點東西吃,你要成仙,我可不想陪你成仙。”
話落,男人才鬆開她的手,“嗯,讓張嫂在粥里多加點肉丁。”
好像知道她要讓張嫂做粥似的,她惡狠狠的說道,“我要吃米飯。”
“那就炒點肉。”
喬漫揉了揉被他握疼的手腕,下床,出了房間。
……
喬漫下樓,張嫂正在廚房做東西,想必知道兩人起來會餓。
看見她,張嫂轉頭一笑,“少爺受了傷,我覺得喝粥比較好,就熬了點粥,漫漫,你想吃什麼,我單獨給你做。”
“不用了,張嫂,我也喝粥。”
喬漫拿起醫藥箱,往出走時,不忘了囑咐,“哦對了,張嫂,在粥里多加點肉丁。”
“好,我知道了!”
回到房間,她開了床頭壁燈,看著男人背上的那被血滲透的紗布,在這麼清晰的光線下,更加的猙獰可怖。
“我現在給你換紗布,都被血染透了!”
可能是疼,他繃緊了身體,喬漫儘量小心翼翼的弄,卻還是會不小心碰觸到他的傷口。
“你忍著點,我不是很專業。”
“嗯!”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聲音很低很低,如果不是房間裡很靜的話,可能會聽不到。
十幾分鐘後,她終於給他換好了紗布,又拿來體溫計,讓他夾在腋下。
“如果溫度超過39度,你就必須跟我去醫院,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守寡。”
話音剛落,他就被男人拽到了床上,壓在了身下。
“嗯,剛才說了這麼多話,就這句話我聽著順耳。”
“那是因為你有病!”喬漫瞪著他,臉迅速的紅了起來。
“所以,你得幫我治!”
話落,他的唇就壓了下來,雙手利落的扒著她的裙子。
“紀雲深,你不要命了,發著燒,一背的傷,這個時候,還在床上逞什麼強?”
他沒說話,雙手隔著胸衣,不輕不重的揉搓著她胸前的柔軟,她不敢大力反抗,只能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在靠近。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就趴了回去,長臂撈過床頭柜上的煙盒和打火機,“你出去,我要抽根煙。”
“不許抽!”她抽走他手中的煙盒和打火機,“你有傷口,這段時間要忌煙。”
他看著她手中的香菸和打火機,忽然笑了,“說跟我離婚不傷心,然後又來管著我抽菸,紀太太,你怎麼那麼矛盾?”
喬漫抿唇,當沒聽見他的話,“你受傷了,不能抽菸,還有,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抽菸的嗎?”
“我答應不在你面前抽菸,但沒說我要忌煙,給我!”
喬漫將煙盒和打火機背到身後,不讓他摸到,“不給。”
紀雲深看了她一眼,咬牙撐坐起身,然後走出了房間。
她趕緊跟了上去,卻見他到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打開瓶塞,直接舉起來,灌了兩三口。
“紀雲深……”她走過去,奪走他手中的酒瓶,紅了眼眶,“我以後再也不要管你了!”
剛剛轉身,就被男人拉了回來,“漫漫,我傷口疼,你總得讓我干點什麼,緩解一下疼痛啊!”
說著,他的唇就壓了過來,重重的吻著她的唇瓣,然後將她抵在牆面上,彎著身子,將雙手從她裙擺里伸進去……
“紀雲深,你別這樣……”她被他吻的身體發軟,頭腦都不清醒了,“你發著燒,背上有傷,剛剛又喝了酒,傷口很容易感染……”
他的手拉開她裙子後面的隱形拉鏈,她的身體接觸到冰冷的牆面,打了一個哆嗦。
“紀雲深,你現在不適合激烈的運動,以後,以後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