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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假裝睡著了,一動不動。
男人,“……”
可能是開了一天的會,回來又夜路開車很疲憊,這時候軟香溫玉在懷,突然有點想要她。
“我數三個數,在不鬆手我可能真的要虐你了!”
他低頭,看著埋在他胸膛前的那顆小腦袋,“1…2……”
3的話音還沒落,女孩就退出了男人的懷抱,準確的來說,是退出了很遠,大約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男人將換洗的衣物放在床邊,大步朝著女孩走過去,喬漫轉身想跑,卻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她拼命的掙扎,又打又踢又踹,男人被他鬧騰的眉頭蹙緊,低低的喝了一聲,“別動!”
女孩果真沒再動,好像因為他的語氣有點委屈,又帶著敢怒不敢言的憤慨。
男人將女孩抱在床邊,女孩便非常自覺的往床上倒,一副任他魚肉宰割的樣子。
男人的眉頭比剛剛蹙的更緊了,拉住她的手臂讓她重新坐起來,“坐正,別動!”
女孩坐直,看見男人輕輕的撩起的褲管,似乎在檢查有沒有受傷的地方,剛剛還不太好受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好受起來了。
“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男人低著頭檢查,碎落的短髮在額前形成一片陰影,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
女孩的話落,男人立刻抬起頭,深邃的眸光像是鋪滿了城市所有的燈火,耀眼的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哪?”
她拿起男人放在她膝蓋上的手,覆到了胸口上,“這疼!”
男人的手覆上去的下一秒,女孩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了白色的被褥中,“喬漫,我看你今晚就是欠虐,欠我在床上虐!”
女孩的丸子頭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暴力動作,而微微散開了,如海藻般的黑色長髮鋪散開來,橘色的燈光下,好似從水裡浮出的千年水妖,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那……一晚上,抵消那個花瓶?”
男人伸手,在她精緻的輪廓上慢慢描繪,聲音比之前更加的沙啞低沉,“一晚上就值三千多萬?喬三歲,你對你為什麼會有這種自信?”
“我只是個提議,不抵消就算了,我這個人喜歡實行民主主義,絕不會強人所難!”
說著,就要推開他,卻被身上的男人反而壓的更加的密不透風,甚至有些呼吸困難了!
她伸手在他的背部狠狠的錘了兩下,“好重啊,紀雲深,你起來……唔。”
男人的唇壓下來,吻得有凶又重,在她的唇瓣上肆虐蹂躪。
須後水混著一股淡淡尼古丁的氣息隨著他的吻侵襲了過來,竄入她的口鼻,有著屬於這個男人特有的味道。
清冽又迷人。
他似乎並沒有打算進一步,吻了一會就停了下來,一雙深邃甚至染著點欲色的眸子盯著她緋紅的臉,“漫漫,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喬漫臉上的紅暈迅速消退,眉眼掠過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伸手又推了推他,男人才撐起雙臂從她的身上離開。
男人感覺到她好像誤會他要說的事情,趕緊低聲說道,“關於老傅和林嫣的!”
她像是鬆了一口氣,抬眸看過來,“他們怎麼了?離婚證不是都已經下來了嗎?嫣兒也入了獄,傅家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不是這些事情!”
男人伸手,將女孩攬進自己的懷裡,“是這樣的,我聘請的美國醫療團隊,希望能讓老傅的女朋友,愛人或者妻子之類的去他床邊刺激他一下,他沒出事前,林嫣這三個身份都占了,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去勸勸嫣兒,到醫院傅青山的床邊講點刺激他的話?”
男人點了點頭,“可以抵消你打碎三千多萬的宋代真品瓷花瓶的禍。”
女孩很想大聲的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三千多萬的瓷花瓶,確實夠讓人心疼了,她都心疼,更何況是作為收藏多年真品花瓶的主人紀雲深了。
即便她作為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多年,也從沒這麼揮霍過,或者說,幾千萬的花瓶,他們喬家也供不起。
而三千多萬的價格,估計他只是說他從博物館或者拍賣會拍回來的價格,現在有可能比那時翻了一倍或者兩倍,接下來的錢數她已經不敢想了。
“我……只能說我試試,但是嫣兒去不去,是她的選擇,我不會幹涉!”
男人伸手颳了刮她秀挺的鼻樑,優雅低沉的說了個好字,果真沒再繼續追究。
當喬漫坐在床邊,看著男人神色如常的拿著換洗的衣服往浴室走的背影,突然感慨的搖了搖頭,紀雲深的世界,才是有錢人的世界啊!
……
“唔唔……”
喬漫是在一片暖陽中醒過來的,只是呼吸有些困難,好像有什麼東西覆住了她的口鼻。
她伸手胡亂的去拍,想把覆在她口鼻上的東西揮走,卻迷迷糊糊的碰觸到了男人的頭,和短碎的頭髮,以及優雅修長的後頸線。
意識模糊的反應了幾秒,她才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男人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他吻得很認真,也很溫柔,像是在品嘗,也像是在描繪。
看見她醒了,好像突然興奮了,吻也變得又凶又重了起來,女孩張嘴想說話,卻被他撬開唇齒,往更深的地方攻城掠地。
吻了很久,直到女孩因為這個吻要暈過去時,男人才結束這個吻。
清晨明媚的光線里,男人用那雙深黑如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女孩,好像在看她的眼睛,也好像在看她嫣紅的唇。
女孩的頭髮因為一夜不老實的睡姿,而變得凌亂,細膩瓷白的皮膚在陽光下,愈發的白淨,那雙眼睛黑白分明,而且乾淨,幾乎沒有任何雜質。
大概是很久很久沒有早上起床對視過,也沒有在早上這麼親密過。
剛剛的吻屬於久違的吻,剛剛的親密也屬於久違的親密。
“你今天早上怎麼沒去跑步?”
以往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正在跑步的路上,就是跑完步往回走的路上。
“嗯,老傅那沒有多少時間,如果睡醒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女孩聽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吻我,是為了把我叫醒!”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嘛?逞**嗎?對著熟睡一動不動的女人?”
喬漫被他的話弄得臉色緋紅,一路紅到了修長的天鵝頸上,“那請問紀先生,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很著急?”
女孩沒說話,就這麼對視了幾秒,直到受不了他眼底濃黑翻湧的深暗色調,才微微偏過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紀先生如果不著急,我當然也不著急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