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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了一跳,濺起一片水花,“紀……”
話還未落,一隻大手便固定住她的後腦,薄唇瞬間壓了下來,貝齒被他熟練的撬開,滾燙的舌鑽進去,在她的口腔里攪得天-翻地-覆。
她愣愣的注視著他,那張鐫刻的臉上明明是一片至極的森寒,可他的吻卻異常的溫柔軟膩。
像一陣和煦的春風,輕輕的在她的唇上研磨,糾纏,頗具技巧。
她的一雙小手不安的抵在他的胸前,卻被衣料下傳來的心跳聲震得頭腦發暈,每一聲都好像震在了她的心上。
最後,她完全化成了一灘水,整個人軟了下來,迷濛的眼眸里好像藏了萬千情動,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喜歡嗎?”
他低啞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怔愣一下,不明所以的樣子。
男人的拇指摩挲著她的唇,漆黑深邃的眸子染上了絲絲縷縷的yu望,“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想在溫泉里試一次?”
她推了他一下,皺眉,好像有些惱怒,“你們男人是不是隨時可以精-蟲上腦?”
“難道,你不覺得在溫泉里嘗試下……很好嗎?”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滾燙的令她有些窒息,“紀雲深,我今晚有點累,可以不做嗎?”
話落,她以為他會生氣,卻沒想到他很好脾氣的嗯了聲,然後彎腰抱起她,往酒店的方向走了過去。
喬漫鬆了一口氣,聲音很小,卻還是讓他聽到了,“紀太太,我不碰你會讓你有種躲過一劫的感覺嗎?”
“當然沒有。”喬漫立刻搖頭,一雙纖細的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頸項,“只會讓我覺得紀先生又英俊超逸了不少。”
“聽著不太像誇人的話。”
他突然停住腳步,深邃的眸光停在她的臉上,一下子讓喬漫心慌了起來,她低垂著腦袋,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可我卻是在真心實意的夸紀先生。”
“喝了多少?”男人收回眸光,繼續向前走,沒聽到女人的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剛剛喝了多少?”
聽他的意思,好像要開始追究張溫進她房間的事情了。
“我就喝了一小杯,誰知道張溫會走錯房間……”
說到這,她在他犀利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沒了聲音。
幾秒後,卻又不甘心嘟囔道,“明明是我挨欺負,你那什麼表情?”
“是張溫拿錯房卡,還是你拿錯房卡了?那間房是1009,而你的房間是1006。”
喬漫聽後,都不禁讚嘆背後策劃的那人的好手段了。
“這明顯是有人動過手腳,你不會以為是我真的喝多了吧?”
紀雲深笑了笑,可那笑卻半分不達眼底,“我當然知道是被人動過手腳,只是沒想到你會那麼蠢,就你這樣的,放在古代的後宮,是不是都活不過三天?”
喬漫咬唇,別開頭,不再搭理他。
謝之謙站在酒店的門口來回的張望,看見兩人走近的身影,差點就喊謝天謝地了。
他趕緊走過去,賠笑道,“紀少,是我太疏忽大意了,您可千萬大人別記小人過。”
“謝先生,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囑咐過你,要多多照顧我太太,可明顯的……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啊?”
紀雲深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卻讓謝之謙驚出了一身冷汗,“確實是我疏忽了。”
謝之謙是真的沒想到,會有人敢動到喬漫的頭上,即便不看喬家,也應該看看她背後的紀家。
兩人的緋聞鬧得那麼大,林城幾乎人盡皆知,不可能還有人不知道。
只是這個不長眼的人會是誰?
“那……紀少,你想出是誰了嗎?”
謝之謙跟在紀雲深的身側往酒店裡面走去,見他沒說話,臉部線條緊繃,忍不住的猜測,“會是唐淺嗎?”
紀雲深笑了一下,帶著幾絲嘲弄的語氣,“唐淺雖然挺蠢的,但她還沒有膽大包天到那個程度!”
不是唐淺,那會是誰?
除了情敵,這裡還會有誰跟喬大千金過不去?
想到這,謝之謙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神色變了變,“那……會是“她”嗎?”
這個她,自然指的的是紀雲深的母親,慕惜。
“我母親要是那麼蠢,可能會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混到今天嗎?”
謝之謙摸了摸鼻子,好像是不太可能。
但會是誰呢?
穿過酒店後廳,到了電梯旁,遇到了不少劇組裡的人,其中就包括唐淺和慕惜。
唐淺看著他抱著喬漫,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匆匆的跑開了。
倒是慕惜走了過來,打量了有些狼狽的喬漫幾眼,隨後看向紀雲深,“明遠那麼大一個集團,可你這個總裁看起來好像很閒?”
“至少比慕大經紀人閒一些,還是能夠抽出空回老宅吃幾頓飯的。”
慕惜深吸了一口氣,礙於有外人在場,就沒再說話。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紀雲深抱著喬漫走進去,謝之謙緊跟著走了進去,慕惜猶豫了兩秒鐘,也跟著進了去。
電梯穩穩的停在十樓,紀雲深抱著喬漫率先走了出去,謝之謙很識相的走開了,慕惜跟了過去。
喬漫窩在紀雲深的懷抱里,莫名的心安,後怕和驚嚇都被困意淹沒了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紀雲深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又給她換了睡衣,才給她蓋上被子。
慕惜在身後,默默的看著自家兒子溫柔的做這一切,突然笑了,“這小姑娘的名聲都臭了大街了,你就喜歡這樣的?”
“我爸當年娶你的時候,也沒在乎你狼藉的名聲,不是嗎?”
當年紀銘與慕惜的戀愛,幾乎將紀家攪得天-翻地-覆,直到慕惜懷了孕,紀東河和周蘭清才給兩人低調的辦了婚禮。
紀銘和慕惜的事業心都很強,紀雲深三個月大的時候,紀銘就升了副市長,而慕惜也成了紅透半邊天的金牌經紀人。
雖然這樣,卻並沒有影響到兩人的感情,他們還是像婚前那樣約會,偶爾會出國旅遊,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
只是兩人很少回來,在紀雲深的童年的記憶中,只有奶奶的音容笑貌。
所以,他與父母並不親厚,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他好像沒有父母。
“那不一樣,我第一次是給你爸的,他也是知道的,我只是表面上玩的很兇……”
紀雲深的背部靠在冰冷的牆面上,笑的很溫潤,打斷了她的話,“慕女士,很湊巧,她的第一次也是給了我。”
慕惜愣了一下,又說道,“很喜歡她?”
“嗯,比別的女人吸引我。”
紀雲深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還有,我和她領證了,是合法夫妻。”
“什麼?”慕惜臉色一變,“兒子,婚姻大事你怎麼能這麼草率?如果讓你奶奶爺爺爸爸知道,你應該知道會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