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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之謙明白,也清楚喬漫的意思。

    她好不容易卸下了心防,想給他全部的回應,哪怕這一次等待他們的會是死亡。

    但沒有,他更想用另一種方式愛她。

    而不是全部回應的方式。

    她也只是有些失望,但並沒有鑽牛角尖。

    “漫漫,好的愛情,經得起平淡的流年,當然也經得起考驗,你們都已經在愛情中變成了那個最好的自己,也懂得了彼此,他的心意,我想我不說你也會懂。”

    喬漫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我懂。”

    她的頭還是很暈很疼,剛剛在地板上狠狠的摔了一下後,就更疼了。

    這會兒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跟謝之謙說什麼了,她輕輕的揮了揮手,就朝著大床邊走了過去。

    謝之謙看著她重新躺到床上,又陷入深度的睡眠中,才轉身離開。

    喬漫在謝之謙離開房間後,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山腳下的城市霓虹燈火,漸次連成了一片燈紅酒綠的海洋,她看了很久很久,才重新有了困意,然後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

    紀雲深這次執行的邊境任務還是出了意外,他身為一軍的首領,雖然在槍林彈雨中光榮的完成了組織交代下來的任務,但卻受了很嚴重的傷。

    邊境武裝軍的殘餘勢力,在國家派兵增援之前,突襲了紀雲深他們所在的軍事大本營,而身為此次作戰任務首領的紀雲深也消失在了這場武裝軍的突襲中。

    人們都說他被武裝軍抓去當了俘虜,也有人說他……死了。

    就像他上次執行任務出意外後,大家猜測流傳的那樣。

    在幾年後的今天,仿佛又重演了一遍當年的場景。

    喬漫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睡不著覺,也吃不下飯,更沒有心情工作,短短的一周,人就消瘦了一大圈。

    她不相信,始終都不相信。

    所有人都說她在自欺欺人,但哪怕她是在自欺欺人,她也想這麼過下去。

    這期間,傅青山一直不停的派人去找,用他能夠用到的所有勢力,打探紀雲深的下落,幾乎將邊境周圍翻了個底朝天,但都一點消息沒有。

    紀晗的刑期也在這個周末判下來了,按照紀雲深之前的意思,判了三十五年。

    意味著她接下來的大半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

    他沒有要她以命償命,而是用這漫長的刑期做懲罰。

    活著痛苦,總比死了解脫要好。

    紀雲深出事半個月以後,喬漫才開始振作一些,她只有堅強些,才能給他的父母和爺爺一些安慰,也才能照顧好甜甜。

    日子好像恢復了從前的樣子,但她清楚的知道,日子永遠都不可能像從前那樣美好了。

    又過了大半個月以後,喬漫接到了慕惜的電話,說紀東河已經時日無多,希望她能夠領著甜甜到醫院看望他一下。

    喬漫聽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慕惜的請求。

    她現在能為紀雲深做的事情並不多,在他沒有回來之前,如果能夠讓他的家人開心一些,也算是盡了她的一份小小的心意。

    雖然她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

    林城到了九月末,已經開始有些涼意了。

    今天下了雨,雨勢很大,裹夾著涼風,吹落到身上的時候,是一片徹骨的沁涼。

    喬漫開車去幼兒園把甜甜接上後,就驅車去了紀東河所在的高級私立醫院。

    他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以往矍鑠銳利的眸光,已經變成了死氣沉沉灰暗色調,虛弱的仿佛隨時都能夠離開這個世界。

    喬漫牽著甜甜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偏頭看著窗外的雨,聽到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用著他能用的最快速度轉過頭來,那句低聲的小深剛剛從嘴裡說出來,就又收了回去。

    那雙一瞬間變得晶亮的眸光,也黯淡了下去。

    她牽著甜甜走近病床邊後,先是把剛剛在路上買的水果籃和鮮花花籃,放在了一堆水果籃和鮮花花籃中間,接著就低頭看向身邊的甜甜,溫柔甜軟的說了一聲,“甜甜,快叫太爺爺好啊。”

    “太爺爺好。”

    甜甜只知道紀雲深去國外出差了,要很久才能回來。

    紀銘和慕惜最近也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都在配合著傅青山,全力的搜找著紀雲深,根本沒時間把她接去老宅親近紀東河,而且小孩子都比較怕躺在床上瘦弱的不像話的老人,在她的印象中,太爺爺不是這個樣子的。

    太爺爺的腰杆挺得很直,手裡拄著龍頭拐杖,很威風的樣子。

    不是現在躺在床上,弱不禁風的樣子。

    紀東河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想抬起手摸一摸甜甜的小臉,可抬到一半就因為沒有力氣而垂落在了病床上。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用著虛弱的聲音說道,“喬漫,謝謝你,謝謝你在小深出事後,為他做得這些事情。”

    喬漫抿了抿唇,並微微仰起頭,逼退了眼底的溫熱和濕重,隔了幾秒鐘才說道,“爺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等著……他回來。”

    她和他的家人每天都在盼著他回來,可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他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種絕望的情緒和心境讓人不得不往壞處想。

    更何況紀雲深是紀家新一代唯一的掌舵人,關乎著紀家的榮辱興衰,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情,那麼也就意味著紀家將會走向下坡路,林城第一紅色軍門的稱號也將不復存在。

    紀東河艱難的笑了笑,隨後又說了一句,“嗯,但願我的身體還能等到他回來。”

    他還能挺多久,連醫生都估計不好。

    最近一周,已經給家屬下了好幾道病危通知書。

    也許在他頑強的毅力下,還能夠挺個十幾二十幾天,也許……連一天都挺不到了。

    這會兒他的精神狀態不錯,跟她聊了好一會兒。

    直到喬漫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才低下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囑咐甜甜待在太爺爺的病房裡不要動,她要去接電話,囑咐完又朝著紀東河說了一句抱歉,才轉身匆匆的走出病房。

    她關上病房門,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不禁蹙了蹙眉,猶豫了兩秒鐘,才滑下接聽鍵。

    幾乎是在她滑下接聽鍵的下一秒,就傳來了一道軟膩好聽的女聲,而且還是她非常的熟悉的聲音,是紀晗。

    “紀晗小姐給我打電話?有事?”

    喬漫本來想直接切斷手機通訊,但紀晗的話里涵蓋了太多能夠勾起她好奇心的東西,她就強忍著那股厭煩的情緒,聽她說話。

    紀晗入獄後,每周都有十幾分鐘的探親電話,這次她留給了喬漫。

    “當然。”

    紀晗站在一平米不到的電話亭里,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不知道喬小姐對阿深失蹤的事情感不感興趣?”

    “紀晗,你到底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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