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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深的雙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圍堵在他的胸膛與床之間。
“我想幹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晨起吊水時間到了,門外突的響起了女醫生溫柔的敲門聲,“您好,吊水的時間到了,麻煩開下門。”
喬漫被嚇得趕緊抓住男人繼續往下探的大手,聲音因為緊張都顫抖了起來,“紀雲深,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你是沒睡醒,還是滿腦子都是yin蟲,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說話。”
紀雲深淡淡的笑,漫不經心的撫上她的臉頰,“不是家,不是應該更刺激的嗎?怎麼這幅表情?”
喬漫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跟這個男人溝通了,門外的女醫生還在敲著門,“您好,吊水時間到了,有人在嗎?”
“紀雲深,你趕緊起來。”
喬漫的身體緊繃,整個人好像都不會動了。
紀雲深逗弄了一會,覺得逗玩的差不多了,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那天問他是不是喬漫男朋友的那個女醫生,看見他,一臉嬌羞又花痴的表情。
“請進。”
紀雲深用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女醫生趕緊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臉頰邊的頭髮,垂眸,緩緩的走了進來。
喬漫將女醫生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卻並沒有露出什麼不開心的表情。
畢竟愛慕紀雲深女人那麼多,她要每一個都吃醋不開心的話,她覺得自己就不用活了。
女醫生可能是花痴過了頭,第一針扎偏滾針了,喬漫咬唇沒吭聲,誰知第二針還是扎的不對,雖然沒滾針,但是很疼,好像穿透血管了。
紀雲深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女醫生已經紮下第三針,很幸運的是,這一針沒再出差錯。
女醫生可能是有些心虛,端著醫用托盤就急匆匆的往出走,沒想到會和身後的紀雲深撞在一起,醫用托盤上的東西被撞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最重要的是,碘酒和鹽水灑了出來,崩灑在男人的衣服上,從襯衫一直流到西褲上,而且是褲-襠上。
正文 162,我們家一直都是我先生做主,他決定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病房內有幾秒鐘的寂靜,氣壓低到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清晨的光線格外充足,懶洋洋地從沒有拉上落地窗簾的窗戶上湧進來,迅速擠滿房間,將高大的男人籠罩其中,他的身際,仿佛隱現出一道金光,矜貴的不可思議。
他整個人散著一種慵懶而散漫的氣息,也許是久居高位,即便看起來有些狼狽,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強大氣場。
他在笑,可那笑意卻半分沒有到達眼底,甚至帶著薄薄的寒意,不怒自威,“這位醫生小姐,你就這麼想引起我的注意?”
喬漫看過去,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對這個女醫生格外的……嚴肅。
他明明是號稱林城脾氣最好,又溫柔大度的超級男神,即便之前被唐淺算計,也沒見他這麼較真過。
這是……看上了的意思嗎?
因為特別,所以特殊?
女醫生尷尬的低頭,不止是因為自己闖了禍,更多的還是因為男人的“shi身”誘惑。
鹽水和碘酒形成的淡黃色液體,從男人胸前的白襯衫一直蔓延到黑色的西褲上,白襯衫的料子偏薄,被弄濕後,入目到處都是男人結實的胸肌,腹肌,還有濕掉的西褲上,那若隱若現的男人象徵。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醫生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手絹,胡亂的去擦拭男人衣服,可當手指隔著襯衫碰到他緊繃結實的肌肉,像是觸電般縮了回來。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我會買一套新的衣服賠給您。”
紀雲深垂眸看著女醫生,187cm的身高,對任何人來說都極具壓迫感,更何況還是對女人。
“賠給我?你知道我這套衣服多少錢嗎?”
這場景,多少跟八點檔狗血電視劇里的劇情差不多。
霸道冷酷的富家子弟vs單純無知的灰姑娘。
女醫生的胸前別著名牌,寫著:外科實習醫生,溫橙。
“你叫溫橙?”
溫橙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我叫溫橙。”
紀雲深瞥了一眼,菲薄的唇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溫小姐,以你目前實習醫生的工資來算,需要十年才能買起我這套衣服,你現在還確定要買一套新的衣服賠給我嗎?”
溫橙被問的啞口無言,眸光不斷的往喬漫的而方向瞟,似乎期待著她能替她解一下圍。
畢竟這屬於公開的,意味不明的調戲了吧!
雖然被男人掩蓋的一本正經。
但她覺得,喬漫作為紀雲深的妻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喬漫察覺到了病房突然而來的寂靜,眸光從落地窗外轉回來,接觸到溫橙的視線時,覺得這個時候再繼續裝置身事外好像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她淡淡的開腔,語調溫淡的像是水,“這位小姐,我先生的衣服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每一套都是由法國尖端時尚設計大師一針一線純手工量身定做的,剛好呢,他身上這套是他最喜歡的,你卻給他弄髒了,他生氣想追究的話,說實話,我也愛莫能助。”
喬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吸引了男人略帶玩味的眸光,他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青白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他英俊如斯的面容,和面容下那一閃而過的深長笑意。
溫橙瞪大眼睛,沒想到喬漫非但沒有幫她解圍,反而火上澆油,想起那天她是和另一個受了槍傷的男人一起送進醫院的,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她猜測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這個女人在婚內出軌,而且和出軌對象一起受了傷,被送進醫院,眼前這個男人的怒火無處發泄,才會藉機都發在了她的身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辜,好可憐,就這麼不知不覺中成了炮灰。
溫橙咬唇,下了一劑自己認為的猛藥,“這位先生,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實習醫生,工資少的可憐,如果你執意要讓我賠給你一套衣服,或者讓您覺得不吃虧的話,我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這具還是未jing人事的身體……”
紀雲深聽懂了溫橙話里的欲言又止,然後輕輕的一笑,眸光有意無意的探向喬漫的方向,喬漫則是趕緊別過頭,繼續看窗外,態度很明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既然溫小姐有這個意向給我賠償……我可以勉為其難的接受,但你還是要給我道歉,畢竟……我和這套衣服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卻因為你,要跟它們分別了。”
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應該沒有人是紀雲深的對手了吧!
至少喬漫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簡直相形見絀,自愧不如。
溫橙整個人一僵,臉色已經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難看,她到底有多幸運,遇到這對奇葩夫妻?
還是說,他們是各玩各的,根本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