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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給我查一下蔣英東的資料,尤其最近的,越詳細越好,我一會要看到。”
傅青山忍了又忍,輕聲問道,“紀公子,我真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孽,你這輩子要這麼折騰我?”
“嫌折騰?”紀雲深微微挑眉,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有不折騰的,想試試嗎?”
“別別別,開個玩笑,半個小時,等著收資料。”
“嗯!”
掛斷電話,紀雲深熄滅手中的菸頭,緊接著又吸了一根。
直至吸完,才起身離開書房,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
……
張嫂做好面,端到了樓上,站在兩人的臥室外,敲著房門,“漫漫,面好了。”
喬漫打開房門,端過張嫂手中的托盤,“他在哪?”
“我剛剛看到少爺去地下室的酒窖了。”
正文 197,紀雲深……千萬別逼我去恨你
別墅地下的恆溫酒窖。
紀雲深站在長排酒櫃前,隨手挑了一瓶82年的紅酒,起開,倒入透明的高腳杯中,晃了晃,湊到嘴邊,抬起的下顎乾淨利落,然後一仰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滾落,酒勁散開,化作濃濃的滾燙溫度,滑進胃裡,幾乎立刻就泛起一陣灼燒的疼痛感。
男人精緻的眉眼不動,連續這麼灌了幾杯後,腳尖一轉,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旁,蒼勁筆直的雙腿交疊,高大的身軀陷進沙發里,微微闔上眸。
喬漫端著餐盤從台階走下來,看見的就是男人修長的手臂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隻手裡握著一支空的酒杯,另一隻手上拎著一瓶紅酒,正閉目養神,英挺的五官在恆溫酒窖昏黃的燈光下,透著幾分疏離感。
還有一些生人勿進的冷漠。
像是聽到了腳步聲,他突然睜開深淵般的雙眸,隔著從棚頂層層疊疊灑下的橘色光暈看過去。
只見一身白裙的女孩,正小心翼翼的端著餐盤走近,上面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蔥花面,和一杯溫牛奶。
看了一眼,他便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優雅的拎起酒瓶,往空了的酒杯里倒滿酒,隨後又是一仰而盡。
男人的腿長,女孩的注意力又都在不算輕的餐盤上,走近時,小腳絆到男人一塵不染的高級皮鞋上,整個人往下倒去的同時不忘護著面,“啊!紀雲深,面,面……”
男人扔了酒杯酒瓶,大手一撈,就將女孩和她手裡的餐盤穩穩的接住,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是想讓我吃麵,還是吃你?”
喬漫抓住他堅硬的鐵臂,慢慢的站穩,看著男人砰的一聲,將餐盤直接扔到一邊的茶几上,面碗和牛奶杯隨著慣性,一同翻倒過去,麵湯汁和牛奶濺灑成一片,頓時狼藉不已。
喬漫嚇了一跳,不滿的低叫,“紀雲深,你幹什麼?”
男人揉了揉眉心,一副耐著脾氣的樣子,“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吃東西。”
喬漫冷笑了聲,也來了脾氣,“紀雲深,你怎麼比女人還難哄?你因為紀晗惹我不高興的時候,也沒見我比你這麼難哄?你是覺得男人這個人設不適合你,想體驗一把女人的人設?還是覺得……混蛋這個字更適合你。”
他還穿著那身衣服,肩頭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聞言輕輕淺淺的抬眸,語氣慵懶疏淡,透著幾分涼薄。
他說,“聽紀太太這個意思,我現在在你心裡的人設還不如你的前男友?”
“不管怎麼說,蔣英東真心實意的愛過我。”
蔣英東真的愛過她,即便後面有傷害,也對得起維持那段關係時,她所付出的青春和陪伴,所以,她不後悔。
可如今呢?
他想要一段婚姻成全自己,卻又想不動心的對她指手劃腳,為所欲為。
她並不是怪他,說到底,這段感情會在她的心裡出現錯位偏差,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禁不住誘惑,先對他動了感情。
只是,付出的多了,又得不到任何回應,這樣的灰暗無望的婚姻關係,誰都會累。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英俊男人向來淡漠的臉上略微有了變化,他驀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身前的女孩,冷笑著,“喬漫,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對他從始至終都余情未了?蔣英東把你送上別的男人床上時,怎麼沒說他愛你?”
她仰著漂亮的小臉,一瞬不瞬的迎視著他的眸光,“紀雲深,你想強調什麼呢?”
她抬手,懶洋洋的整理著散落在頰邊的頭髮,“強調你隨隨便便就能用錢買到一個女人,不用傷筋動骨的談情說愛,還是強調你比他高尚,雖然心裡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但至少沒肉體出軌,或是想強調你的精神世界有多麼的純淨無暇?”
“只不過,在我看來,你們都一個樣,只不過一個是肉體,一個是精神,都挺讓人覺得噁心的!”
“哦,不對。”女孩搖搖頭,依舊笑意盈盈,“更準確一點的說,我覺得精神比肉體,更加的讓人……噁心。”
男人怒極反笑,英俊的臉上,像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那刻寧靜,他伸手,挑起女孩尖細的下頜,一字一頓的問,“喬漫,你知道什麼是噁心嗎?”
他扯了扯頸上的領帶,一雙深邃若大海的眸子裡,浮浮沉沉著難以融化的冰冷,“要試試嗎?”
喬漫眸光淡淡,漣漣有光,她說,“紀雲深,逼一個女人愛上你或許很容易,但逼一個對你失望透頂的女人繼續愛你卻很不容易,你要是覺得不爽,這段關係隨時可以結束,孩子我也可以立馬打掉,但紀雲深……千萬別逼我去恨你。”
“恨我?”男人連連冷笑,伸手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喬漫,打掉孩子的這種話,你都能因為出軌閨蜜的前男友,來跟我置氣,從而這麼輕易就能說出口,那不如我幫你一把?”
“要恨索性就恨個徹底,嗯?”
說著,他就拉過她,一陣天旋地轉過後,她就被男人狠狠的壓在了那張雙人沙發上,喬漫察覺出男人的意圖,拼命的掙扎,“紀雲深,你這樣強迫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是嗎?可男人想噁心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漫漫,你要習慣。”
這一刻的紀雲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沒有寵溺,沒有溫柔,更沒有憐惜。
她就像一個廉價的ji女,被男人粗魯的撕扯著衣服,身體更是被擺成最羞恥的迎合姿勢。
並且,完全沒有給她留反抗的餘地。
她的腦袋已經一片空白,這樣的紀雲深太冷漠,也太陌生,仿佛在身體力行的告訴她,男人噁心起來是什麼樣!
“紀雲深,你混蛋。”
喬漫已經滿臉是淚,對他又抓又撓又踢,男人卻毫無所動,隨著他利落的脫掉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她整個身體,瞬間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中,皮膚接觸到空氣,冷得她止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