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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沒有看過來一眼,就好像進來的根本就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心痛的像是刀子在絞,卻只能強顏歡笑。
“小晗來了,不玩了。”
沈夜白率先推了牌,站起身,走到紀晗身邊,“今天你畢業,小白哥給你準備了禮物,一會兒拿給你看。”
“謝謝小白哥。”紀晗仰臉一笑,看向沈夜白的眸光帶著難以言說的感謝,“我以為你不會記得了。”
“怎麼會呢?別人能忘,我卻忘不了。”
沈夜白的聲音里蘊著一絲意味不明的諷刺,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這話,是故意說給紀雲深聽的。
身不由己也好,無路可退也罷,那從來都不是傷害人的藉口。
紀晗才二十歲,大學才剛剛畢業,小小年紀卻要承受這麼多,真的挺讓人心疼的。
霍青同也跟著站起身,椅子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小晗,我也給你準備了畢業禮物。”
難堪,幾乎像是洶湧而來的潮水,一下子就將喬漫淹沒在了裡面。
林南城笑著看向喬漫和紀雲深的方向,帶著幾絲幸災樂禍,“抱歉,我和大家都認為,這個飯局是為小哈準備的畢業宴,沒想到不是……”
林嫣的眸光隔著桌子探過來,看見喬漫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能看出來,大家在故意的讓她尷尬和難堪。
傅青山拉著紀晗走到餐桌旁坐下,語氣比任何人都要涼,“小晗,今天你畢業,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我們不挑食,你點什麼,我們吃什麼……”
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得沉默了半天的喬漫說道,“老公,我喜歡吃辣的。”
在場的人,大概都知道紀晗吃不了辣,她的胃特別不好,是那種吃了辣,就會非常難受,甚至會胃出血的那種人。
正文 96,小晗是你的妹妹,我這個做嫂子的應該讓著她的
喬漫半側身,單手支在牌桌上,托起下頜,看向身後的男人。
眼中有漫不經心的慵懶,卻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氣勢,柔和的聲音一如往昔,宛若柳條落水後,驚起的最後一絲漣漪,輕輕的在寂靜的包房裡蔓延開來。
她從小就擅長粉飾太平,哪怕是對她不喜歡的人,久了,別人就會把這種粉飾理解成她好說話,溫柔的沒有性格,甚至是好欺負的假象。
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紀雲深知道,喬漫根本沒有表面的那麼好說話,她只是習慣了用那種方式保護自己。
就像此刻,她明明在咄咄逼人,卻好像在看一場笑話般,那麼置身事外。
說實話,做他的妻子,喬漫這樣的性格很適合。
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吃醋,什麼時候該捍衛自己的權利,甚至知道,要給身為丈夫的他施加壓力。
這場飯局本來就是他擺的,她來,是抱著慶祝的心思,而不是難堪。
當然,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還講究互相對等尊重。
今天如果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對等尊重,那麼以後,她也完全不用給他對等的尊重。
這個小女孩的心思,真是深厚又通透。
“這桌酒本來就是為你擺的……”
男人突然朝她宛爾一笑,修長的手扼住她的下頜,迫使她高揚著頭看他,“你是主角,你說了算”
喬漫順著他的力度倒在他的懷裡,纖細的手指攀上他的胸膛,曖昧地畫著圈。
她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掩去眸中泛起的多餘情緒,無辜的眨著水眸,“可小晗是你的妹妹,我這個做嫂子的應該讓著她的!”
包房裡有從喉嚨冒出的冷嗤聲響起,不屑中又裝著幾絲嘲諷。
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幾絲淡淡的笑意,不是特別濃,卻剛好夠她看見,“只要你喜歡,其他的人都無所謂。”
不等有人說話,紀晗忽然從桌前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她幾乎是狼狽而逃,步子太快,地毯與高跟鞋之間的阻力又特別大,鞋跟被卡住,她不察,整個人跌倒在地,膝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卻遠沒有心裡的痛。
好像不過一秒鐘,那個剛剛在她耳邊說“只要你喜歡,其他的人都無所謂”的男人便抽身奔了過去。
喬漫想,真愛,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可以忍受分開的痛苦,但卻見不了那個人受傷無助。
“走路都走不好嗎?”
紀晗的身側有風傳來,熟悉的低沉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她的鼻子裡都是他身上那熟悉菸草味,和一股陌生女人的香味,最讓她覺得刺目的,還是他臉上和襯衫上的唇印。
她神思微微一閃,用力的推開他,“不用你管,還是管好你太太吧!”
正文 97,這個樣子的喬漫,真像個瘋子
紀晗避開他的手,掙扎著站起身,乾淨白皙的臉上寫滿了不服輸的倔強,“免得你們剛領證就因為我吵架,我實在擔待不起。”
白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眼前,紀雲深的手從半空中落下來,談不上難受,但多少會有些失落。
那個從小被他捧在手心裡疼的小女孩,似乎已經長大了。
她已經可以在自己跌倒的時候,不需要別人扶,就能站起來了。
也可以把所有的委屈和疼痛砸碎,和著血吞。
十年,不長不短,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物是人非了。
傅青山直直的站在紀雲深的身後,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林嫣別開眼,命令自己不去看這一幕。
喬漫緩緩的站起身,神色沒有一絲的不自然,說話的語氣格外冷靜鎮定,沒有半分喜怒,“紀雲深,我需要一個解釋。”
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纖腰擺擺的走過去,一副女神派頭,由於氣場過於龐大,在場的人全都看了過去。
在離紀雲深只有半步距離的位置,停下腳步,站定。
隨手拿過餐桌旁一杯未動紅酒,淺抿了一口,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
紀雲深伸手拉過她,擁在懷裡,也沒避諱其他人,淡淡的開口哄她,“她是我妹妹,僅此而已。”
紀晗的膝蓋太疼,拉開門勉強走出去,就背靠著冰冷的牆沒動,以至於敞開的門裡的對話都飄進了她的耳朵里。
喬漫窩在他的懷裡,眼角的餘光瞥見門口的白色裙角,笑意盈盈的說,“可怎麼辦,我還是很生氣。”
林嫣從喬漫走過來時,就轉過頭托腮看著,連撒嬌都撒的這麼撩人心扉,沁人心脾的上層名媛,大概也就只有喬漫能做到了。
紀雲深收緊了手上的力量,更加緊緊摟住了喬漫纖柔得不盈一握的腰身。
他低頭,只凝著身下的這張嬌顏,身體似乎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那怎麼樣才能消氣?”
男人的頭埋進女人的發間,喉里極低地悶出一聲,大掌猛然扣住她的臀,男性特有的象徵,無法忽視的隔著褲料,狠狠的撞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