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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女人都查不到,我要你這麼廢的人在身邊吃閒飯嗎?明天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看到肖氏姐妹站在我面前,聽到了嗎?”
“是……是是,紀總。”
隨著孫秘書的話落,是男人的菸灰色賓利車子在雪地里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和揚起的一片雪花。
陽光刺眼,竟然分不清這條公路的盡頭,是白的還是黑的。
……
早上六點半,藍山別墅。
喬漫一夜沒睡,抱膝坐在床上,看了一夜的窗外。
從被燈光打得影影綽綽的深夜,變成了晨光微曦的清晨。
入目的一切,也都從深暗的色調,變成了橙黃色的亮色調。
可能是呆坐一夜,渾身都是僵硬麻木的,她剛動了動,想下床吃個早飯,然後去墓園,卻在腳沾到地上的瞬間,整個人因為腿軟沒知覺,而直直的摔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還沒爬起來,就聽到落地窗外有汽車的引擎聲傳來,她透過窗玻璃,看到那輛熟悉的菸灰色賓利車子,從別墅院落的盡頭,緩緩的駛過來。
直到穩穩的停在室外游泳池旁的停車坪前,才熄了火,下一秒,身高腿長的男人就從駕駛座走出來,邁著蒼勁有力的雙腿朝著別墅門口走去。
她試著站起來,可是雙腿上都是密密麻麻如針刺般的刺痛感,她又試了一下,結果又重重的跌回了地面上。
男人拉開別墅的門,邁著沉穩的步調上了樓,推開主臥的門沒看到人,便推開對面的書房,次臥以及衣帽間,挨個房間的找。
“漫漫,漫漫……”
喬漫抿著紅唇,沉了沉呼吸,才軟軟糯糯的出聲,“紀雲深,我在這。”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依然清清楚楚的傳進了男人的耳朵里,並迅速順著聲音走了回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喬漫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也不掙扎了,就那麼姿勢狼狽的呆坐著,等他過來。
紀雲深重新走進主臥,繞過床尾,才看到跌坐在床側的喬漫,嬌小的身子幾乎被大床的高度整個淹沒,難怪他剛剛看過來的第一眼沒有看到她。
“怎麼了?”
男人迅速低身彎腰,伸出一雙鐵臂,將女孩以公主抱的姿勢輕輕鬆鬆的抱起,一雙深邃似海的眸子隔著早晨明媚耀眼的光線看過去,“哪不舒服?嗯?”
女孩咬了咬嫣紅的唇,委委屈屈的音色,“腿,腿麻了,站不起來。”
男人聽後顯然鬆了一口氣,緊接著眉眼微微一動,“為什麼腿麻?別告訴你一夜沒睡坐到天亮?”
女孩眉眼低垂,沒說話,依舊是委委屈屈的樣子。
“說話。”
女孩抬起清澈如水的眸光,輕輕淺淺的看過去,“我後來給你打了幾遍電話你都沒接,然後風大,吹得窗戶噼里啪啦的響,我……我有點害怕,就沒睡著……唔。”
夾雜著一股淡淡尼古丁菸草氣息的薄唇,突然覆上她柔軟香甜的紅唇,她能感覺男人的雙腿往前走了兩步,以凌空的姿勢把她往下拋,天旋地轉後,他堅硬如磐石的身體便直接將她壓在了白色的床褥中。
這個吻很兇很重,像是發泄著什麼難以壓抑隱忍的情緒,又像是他很想吻她,必須用這種粗暴蹂躪的方式讓她感知他此刻的想法。
女孩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腦子一時都是空白的,而她也完全無法拒絕。
或者說,對於他的親熱,她從來都沒有抵抗的能力。
由於承受不住他霸道肆虐的力度,女孩輕輕的嚶嚀出聲,男人的唇舌趁機撬開她的唇齒闖進去,啃咬著她柔軟濕滑的舌,並往更深的地方探過去,幾乎很快就席捲了她整個口腔,每一處都沒放過。
女孩的短髮凌亂的鋪散開,一雙烏黑如水的眸子氤氳上一層模糊的水霧,即便有或輕或重的疼和不適,卻只是緊緊的抓著他身前的襯衫,甚至某幾個時刻,會讓他有種她在忍著羞澀淡淡回應他的錯覺。
之前那麼多次親密,大都是他主動,她被動,忍著羞澀回應,更是從來都沒有過。
男人顯然被她這種“主動”撩撥的更加興奮,一手撫上她柔若無骨的腰身,一手嫻熟又強勢的脫著她身上的無袖真絲睡裙。
可能是太難脫了,他雙手微微配合,上一秒還穩穩的貼在她身上的睡裙,下一秒就變成了幾條衣服碎片。
他的動作很急切,完全沒有溫柔的痕跡。
有那麼一秒鐘,他甚至自我懷疑,是不是昨晚的藥沒有解乾淨,或是根本就沒解。
現在是冬天,即便室內溫度不算低,但沒了那層薄薄的睡衣,整個身體在接觸那略帶微涼的空氣時,喬漫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下。
“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怎麼感覺不清醒?”
正文 261,你怎麼了?感覺你今天有點反常!
剛剛兩唇相貼,她只是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可當他這麼徹底深入吻她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他口腔里濃郁的酒味。
男人的動作沒停,利落的在她身上遊走,“一看見你,就不想清醒了。”
女孩聽著男人說的帶著葷腥的話,臉色瞬間布滿了酡紅色,抬手在他的勁瘦的腰背上敲打了兩下,以示不滿。
“起來,好髒。”
男人笑著吻上她的眉眼,“怎麼辦,好像起不來了。”
接著又吻上她秀挺的鼻樑,滑過紅唇,下頜,脖頸,然後一路向下。
修長的指骨在碰到那破碎的衣服布條時,像是突然察覺了什麼一樣,抽空抬頭瞥了她一眼,“睡衣誰幫你挑的?”
那麼性感的真絲睡衣,和她平時在家穿的睡衣風格大相逕庭,如果不是存了什麼心思,應該不會那麼穿。
勾引他嗎?
“勾引我動動手指頭就行,用不著穿那麼露的睡衣。”
“紀雲深。”女孩惱怒,尖細瓷白的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伸手慌亂的推拒他,“你怎麼那麼煩人,走開。”
“箭在弦上,你讓我走?想憋死我?嗯?”
男人的吻又落了下去,這回比剛剛帶著隱忍壓抑的情緒,似乎多了很多溫柔和耐心,不再那麼急切的發泄。
女孩縮著肩膀,但又抬著下頜,明明是主動迎合的姿勢,男人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突然來了那麼點小心思,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攬著她的腰身,天旋地轉後,兩人的姿勢對調,變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給我解腰帶,脫衣服。”
女孩的身上只有幾條破碎的睡衣布條掛在身上,根本什麼都遮不住,但又帶著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的美感,看得男人眼底眸色更深。
也燙,燙的灼人。
相比她的衣衫不整,反觀男人,衣衫整齊,頭枕在一雙手臂上,涼涼漫漫又深深沉沉的看著她。
之前他醉酒回來,或者情趣來的時候,都很著急,有的時候只是解開褲鏈,就那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