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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申請自習室的人有二三十個,幸好自習室寬,他和簡沐主動做到角落,敲鍵盤的聲音也不會吵到旁人。
好幾次,方哲霍山舟和林負星共處一間自習室室,也沒機會插上話,又不能直接說「你男朋友出軌了」,這多尷尬,再說每次林哥看簡沐的眼神都閃閃發光,簡沐也一如既往細緻入微。
有回方哲已經準備好說辭,氣勢洶洶的衝到林負星面前,臨了了又慫了回去。
林負星卡在某個程序結點,打了改,改了刪,來來回回重複數次,簡沐說:「我認為不應該繼續下去,折返,對象共享模式需要改變。」
林負星:「我試過,改變變量,重新定義first原始函數,沒用,還是卡在這邊。」
簡沐:「或許可以換個函數表達?這則算法處理模式黑箱太明顯。」
林負星:「也只能這樣了。」
簡沐笑,親吻了一下他的後頸。
方哲目睹全程,一下子泄氣了。
能真真正正和林哥說上話的只有簡沐,如果戳破這件事,林哥可不得難過死?!
於是,綠不綠,說不說這件事,一下子拖了小半個月。
這半個月,林負星又來了兩次發情期,幸好家裡住了個全科醫學碩士,蔣溪知道林負星的情況後,先是發怒,質問林負星「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之後每天兩輪抓他詢問身體狀況,有他幫忙,兩次發情期提前做好準備,沒再出現突然發情自己把自己鎖廁所的囧狀。
平均下來,一周一次發情期,每次林負星都簡單粗暴的要簡沐標記他,次數頻繁。不知是出於「你咬我,我也要咬你」的幼稚心理,還是單純的惡趣味作祟,每回恢復過來,林負星都要在簡沐後頸也咬一口,留下痕跡。
簡沐是alha,沒有影響,齒痕過兩天退了,脖頸上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痕跡,只是對oga來說,腺體實在脆弱,後頸處齒痕退了又重新咬破,留下一道疤,尤其林負星皮膚白,明明沒怎麼防護也曬不黑,因此脖頸留棕色的一塊疤痕,格外明顯。
簡沐替他塗抹信息素遮掩噴霧時,提到:「我記得有個oga專用去疤膏,我一會去買。」
「嗯。」林負星靠在簡沐身上,發情期太耗體力,不知不覺睡著了。
受發情期影響,接下來一周,林負星都呆在家裡,沒去自習室,公司任務催得急,他只能蒙頭碼代碼,好幾次方哲和霍山舟發來消息都沒時間回復。
這天,四個人再次聚在一起。
霍山舟說:「林哥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自習室,簡沐倒是還來,就一個人坐,我觀察了他幾天,沒見到他拿通訊儀出來。」
米洛問:「是不是和那個什麼juiter斷了?如果真斷了……我們是不是別提這件事了?」
霍山舟捂臉,猛的搓了好幾下:「不知道啊,再說,我不在時,也不知道他去幹嘛啊。這事太複雜了。誒,老方,你今天怎麼不講話?」
方哲平時話最多,這會全程低頭,一言不發。
「……」方哲沉默許久。
米洛被他沉默得緊張:「方方,你是不是又……看到什麼了?」
方哲咽了咽口水,艱難開口:「其實,前幾天我去藥店時,看到簡沐了。」
「他、他在買去疤膏,專門用於腺體部位的……去疤膏。」
霍山舟瞪大雙眸:「去疤膏?真的??這玩意兒,得被頻繁標記才用得上!」
方哲捂臉,沉悶悶的「嗯」了聲:「當時我躲一旁了,簡沐沒戴脖環,我也看到了那個標記……」
米洛:「信息素呢?有沒有聞到?是不是林哥標記的?」
方哲繼續說:「藥店的小哥我認識,你知道嘛,就是買第二性別的東西得登記,他碰過那筆,所以筆上會有微量信息素殘留。」
一般信息素會根據味道不同而有不同性質,比如草莓和薄荷的性質在試紙下顯現的顏色便會不同。
方哲越說越消沉:「我拜託那小哥測了下,和林哥的味道,林哥是草莓味對吧,完全沒有關係。」
被標記後,身上信息素和林負星沒有關係!!!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簡沐特麼又出軌了啊!!!!
霍山舟拍桌而起:「不行!這不能忍!!」
他聲音太大,周圍幾桌客人紛紛側目。
米洛也憤憤不平:「這必須得告訴林哥啊,不能讓他再悶在鼓裡!!」
這事的結果,就是方哲和霍山舟開始輪番騷擾林負星。
當第二十八次接到方哲通訊時,林負星不太舒服,之前發情發出了經驗,不用問蔣溪,林負星也知道自己距離下一次發情期近了。
「林哥!!」方哲的聲音從聽筒撞過來,「今天不管說什麼,你必須出來!!!」
「?」
林負星把聽筒拿得遠了些,方哲繼續道:「我們!想!你!了!」
中氣十足,信誓旦旦,不容置疑。
林負星:「一定要出去?」
方哲:「一定!!」
林負星:「改天吧,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方哲:「不行!一定要今天!你不要再躲了!出來!今天!現在!」
林負星揉揉眉心,正好項目剛剛上交,這大半下午應該能給自己放個假,再加上拒絕他們實在太多次了,總得出去露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