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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茉又問道:“鹿悠去哪了?”
成弈:“她去爺爺那裡了。”
“她可真殷……”肖茉頓了下,把“勤”字咽進口中, 換了個說法:“真孝順。”
既然是算好了時間,肖茉估摸著成弈也快撐不住了。她佯作撫了撫額頭,問道:“你不覺得這房間很熱嗎?空調壞了嗎?”
這種酒店這種房間怎麼可能出現空調壞掉這種低級錯誤, 肖茉不過是找個由頭,等著成弈乖乖入套。
成弈淡定道:“你要是覺得熱, 可以回自己房間去。”
成弈把門拉開,做出送客的姿態。可沒想到肖茉心一橫,按住他的手, 把門關上,兩條胳膊就這麼掛上了他的脖子。
成弈眼神一凜,立刻伸手推開她。原本他還想著也許肖茉只是恰巧路過,可這一舉動證明了,她確實心懷不軌……
也不知道那湯里到底下了多少藥,成弈只喝了一小勺,身體就微微有些燥熱。真不敢想像他要是喝了一碗,現在還能不能保持清醒的神智。
肖茉並沒有因此被打倒,她瞥見成弈額頭些許晶亮的汗,認定他已經喝下了藥。於是便又貼了過來,她軟語道:“你真的不熱嗎?”
她伸手想去碰成弈的額頭,卻被他閃開。她收回手,痴痴笑道:“你看你都出汗了……你在緊張什麼?”
成弈閉了閉眼,說道:“肖茉,如果你不想讓彼此難堪,最好現在就住手。”
“住手?”肖茉眨眨眼睛,佯作不解:“住什麼手?你難道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
肖茉伸手去解自己腋下的搭扣,一邊解一邊說道:“承認吧……你抗拒不了我。我願意給你……”
成弈背過身,捏緊拳頭,說道:“你不要這樣。”
肖茉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你怕她回來?你有什麼可怕的?她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家裡無權無勢,就算你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她都不敢對你說一句狠話……”
正要拉開前襟,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肖茉聞聲立刻轉過身,可這扣子易解不易扣,她正著急怎麼繫上,卻突然鎮定了下來。
怕什麼?要是鹿悠看到兩人衣冠整齊的樣子才不好,就是要讓她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樣。
成弈開門後,鹿悠探著腦袋往裡面一瞧,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明明自己都跟成弈訂婚了,她還恬不知恥地跑過來勾引成弈。鹿悠不禁捏緊了拳頭。
鹿悠張張口,假裝不解地問道:“都這麼晚了,肖小姐在這裡做什麼?”
肖茉一手扶著腋下的搭扣,轉過頭來,沖鹿悠一笑:“你說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
鹿悠被她這個笑容噁心到了,成弈則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鹿悠當然知道肖茉是故意用這招來挑撥離間,自己哪能著了她的道。
她走到肖茉身旁,小小的身軀里似乎蘊含著無限的力量:“哦?那請問你們這是事前還是事後呢?”
肖茉抿唇,說道:“這你可以問他啊。”
鹿悠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沒見過被捉姦在床還如此趾高氣昂的女人。
鹿悠上下打量著她,說道:“該不會是還沒爬上床就被趕下來了吧?”
“你……”一下子戳中了肖茉的痛腳,肖茉也顧不得成弈的想法了,反正她得不到他,鹿悠也別想得到。就算得到了,也要她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想你應該知道。”肖茉話里都在暗指當初兩人在美國的事。
“看來肖小姐是慣犯了。”鹿悠嘖嘖兩聲,“也不知道堂堂肖家大小姐,放下身段不求名分也要爬上我未婚夫的床,害臊不害臊呢?”
她可以咬重了“我未婚夫”四個字,以宣示主權。
鹿悠扭過頭對成弈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成弈:“子虛烏有的事,我無話可說。”
鹿悠又對肖茉說道:“聽到沒?他說子虛烏有,你煞費苦心卻連個承認都得不到,你圖什麼啊?”
肖茉咬唇,說道:“你還指望男人會承認這種事?”
鹿悠托著下巴沉思片刻,說道:“我怎麼能指望自己的未婚夫背著我偷情還承認吧?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他傻?”
肖茉:“呵,你倒是大度。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承認也沒辦法。”
鹿悠:“要我是你,起碼也得等肚子大了再上門踢館。無憑無據就說我未婚夫跟你有一腿,誰信吶?”
成弈也被肖茉說得火冒三丈,之前他沒有跟她在電話里對峙這件事,就是給她留了顏面。誰知道她卻毫不領情,反而添油加醋在鹿悠面前三番五次提及。
如果不是鹿悠極其信任他,還真不知道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成弈開口道:“肖茉,我與你從未有過任何逾矩行為,希望你自重。”
肖茉鐵了心要噁心他們兩人,便反唇相譏:“吃了不認,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鹿悠:“哦?你是想跟我說你們兩人在美國做過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