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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鹿悠攬入懷中, 她的小腦袋蹭著他的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都氣得睡不著覺了,她卻睡得這麼香。
他將唇印上她的額頭,隨後滅了燈, 睡覺。
第二天本是想讓鹿悠睡到自然醒的,可是,昨晚的事情他不能就那麼算了,好不容易讓成越栽了一回,不加以利用真是浪費。
十點半的時候,成弈把鹿悠叫了起來。
鹿悠一覺睡醒,全身酸痛不已,從來沒有這麼疼過。頭疼、腰疼、腿疼、那裡也疼,她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她剛想從床上坐起來,就“嘶——”地吸了口氣。
“疼?”
鹿悠慢慢抱住腿,把下巴枕在膝蓋上,然後沉默地點點頭。
“對不起。”他道歉,“昨晚我沒忍住……”
鹿悠搖搖頭,說道:“是我不好。”
成弈猶豫了下,想著是否還要讓鹿悠一起跟過去。
鹿悠又說道:“我下次再也不亂跑了,成越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成弈:“早讓你離他遠點,他居然帶你去那種地方。”
想起來成弈就生氣,這是把鹿悠當成什麼人?外圍、公主還是陪酒小姐?
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帶自己心愛的女人去那種地方。更何況鹿悠還是成越的准堂嫂,已經不能用不尊重來形容了,簡直是侮辱。
最怕的是,萬一別人知道她是成弈的女朋友,又會怎麼看她?是出來鬼混還是跟小叔子亂搞?成越還真是潑了好一盆髒水。
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他這些年對成越的挑釁都視而不見,因為他覺得成越還不配值得他花太多心思去對付。可是成越不知好歹,把歪心思動到了鹿悠頭上,這是在挑戰成弈的底線。
既然他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了。
鹿悠想起昨晚的經歷,就全身難受。她問道:“他把我手機扔了。我後來找人藉手機給你打電話你聽見了吧?”
成弈:“嗯。”
鹿悠:“要是沒打電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會被他扣到什麼時候。”
成弈:“不會太久。我那時候已經差不多查到你們在哪了。”
鹿悠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你怎麼查的?”
成弈:“去調了全城的街頭監控。”從上谷那個方向回城的路口監控可以看到成越開的車,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他行車的路線。
就算沒有這些,成越平時鬼混的地方一個一個排查也能找到了。
他相信成越不敢對鹿悠做出真正逾越的事,可是他這人不正經,誰又能知道他會不會幹些別的什麼事。
鹿悠:“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成弈:“讓我看看哪裡疼了?”
鹿悠臉紅了,下意識地並緊雙腿,不用看都知道那裡肯定戰況慘烈。
不過最後掙不過,還是讓他檢查了一遍並且上了藥。
成弈覺得還是讓她在家休息比較好,於是便拿了衣服準備出門。
鹿悠:“你要去哪?”
成弈:“我回趟大宅。”
鹿悠連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成弈:“不疼了嗎?”
鹿悠:“也沒那麼嚴重,走路還是可以的。”
於是成弈帶著鹿悠去了成家大宅,放出去的消息,成老爺子想必也收到了。
昨晚成越被警察帶走之後,那一黨狐朋狗友家裡都是有些背景的,本來也只是想著給成越個教訓,去警察局一夜遊。
然後他再跟爺爺好好說說成越的個人作風問題,成老爺子平日裡對成越這些事是眼不見為淨,真要是弄到警察局裡了那是損害成家聲譽的大事。
到時候再被有心人一利用,搞出點什麼成家二少爺荒淫無度掃黃被抓這種博人眼球的新聞標題,億成的股價就等著跌吧。
雖然也不至於跌多少,可跌個百分之一就得蒸發多少個億,成老爺子能不生氣嗎?
可是昨晚警察有了意外發現。本來他們幾個在包廂里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講道理掃黃也抓不了他們,偏偏在包廂的茶几上,發現了些糖丸。
這個性質可比“黃”嚴重得多了,管他是富家子弟還是軍政世家,凡是沾了這種東西,那警察是絕不會徇私枉法的。
成越也是栽了個大跟頭,他沒碰過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朋友帶來的,所以在場的一個都跑不了,全被帶走了。
成越的爸媽知道這件事後,連夜奔赴警察局,想把兒子提出來,可是警方要尿檢,如果是陽性……這事太丟人了,他們不敢聲張,只能私下找警方協調。要是讓成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得剝了成越一層皮啊。
成越一直喊著自己沒碰過,可是也沒人信啊。一切要等尿檢結果出來才能知道,就算不是陽性,跟這種朋友混在一起,或許也是遲早的事。
成老爺子拄著拐杖,氣得直跺腳:“這個成越……真是想把我給氣死,咳咳咳!”
“爺爺!”鹿悠擔心道:“您彆氣壞了身體。”
人家小鹿天天辛辛苦苦往大宅跑,捨棄自己的時間來陪他這個老爺子,這才換來他每天心情舒暢。誰知道成越惹了點破事,就把鹿悠這些天的功勞都給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