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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弈:“差點死在你身上。”
鹿悠握著拳, 心裡委屈:“還不是你自己非要來的,說得好像我逼你似的。”
成弈替她抹完藥,把藥膏放回床頭,說道:“不是你當初說一夜七次,我總得滿足一下你的期待吧。”
鹿悠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成弈伸出胳膊攬著她,颳了刮她的鼻子:“行了,體驗也體驗過了。以後想體驗也沒的體驗了。”
鹿悠:“嗯?”
成弈:“我還想多活幾年。”
鹿悠:“哦。”
事實證明,成弈也是個油嘴滑舌的人。這在第二天兩人起床的時候就體現了出來。
鹿悠:“沒有早飯。”
成弈:“我帶你出去吃。”
鹿悠伸過兩條胳膊,抱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可是人家想吃你親手做的。”
成弈:“……”
鹿悠都這麼說了,成弈只得起身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弄過來給她吃的。
她租的這套開間朝南,光線不錯。臥室在最裡面,跟客廳用帘子隔開了。入門的玄關處,有一個廚房的操作台,對面是一個衛生間。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成弈在柜子里找了半天,發現她只買了點米麵、雞蛋。
鹿悠穿好衣服走了過來,抱著他的腰,說道:“我想吃你下面。”
成弈:“哪個下面?”
鹿悠:“什麼哪個下面?”
成弈拿過一筒麵條,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要吃我那個下面……”
鹿悠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臉紅到脖子根,嘟囔了一句推開了他。
鹿悠坐在客廳沙發上晃著腳,坐等成大廚給她端上美味。
成弈也不知道在操作台搗鼓了多久,終於端了一碗麵過來。
賣相看著還不錯,清湯寡水,晶瑩剔透,上面臥了一顆荷包蛋。
鹿悠迫不及待地用筷子挑了一口。
剛嚼了兩下,她的表情仿佛要哭出來。
成弈問道:“怎麼了?不好吃?”
鹿悠最後也沒有勇氣把麵條吞入腹中,找了個垃圾桶“呸呸呸”全吐了出來。
“你是打死賣鹽的了麼?”鹿悠趕緊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成弈試吃了一口麵條,面色也很難看。但是他不好像鹿悠那樣直接吐出來,畢竟是自己做的,再難吃起碼也要咽下去。
“我只放了三勺鹽。”他鄭重地說道。
三勺?鹿悠宛如晴天霹靂。
她可算明白了,讓這種油鹽不問的大少爺下廚,還不如餓死比較好。
“你以前,做過飯嗎?”鹿悠問道。
成弈:“第一次,獻給你了。結果你還說難吃。”
鹿悠心想,這要只是一般難吃,她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一碗麵條放三勺鹽,這個真的忍不了,她怕自己會被齁死。
可是鹿悠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便說道:“沒事的,第一次嘛,都沒經驗,所以做得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言一出,成弈的臉色更難看了。
成弈:“我看你今天是不想下床了。”
鹿悠不解。
成弈:“昨天後來不都是很好嗎?”
鹿悠恍然大悟。這傢伙這麼記仇呢?
昨天第一次做的時候,因為都沒什麼經驗,他進去後還沒動兩下就交了。
鹿悠很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難怪七次用不了一小時……”
然後鹿悠為她這句話付出了深刻的代價,他男人的自尊心徹底被激怒了,所以昨天才非要跟她弄了足足七次才罷休。
鹿悠這才知道,七次究竟要多久。大概也就是從早到晚這麼久吧,要天天這樣他倆連班都不用上了。
因為鹿悠今天身體疼得厲害,所以成弈給她請了假,她得以在家休息一天。
鹿悠看著床單,說道:“你洗不洗?”
成弈:“洗衣機呢?”
鹿悠白了他一眼,“哪來的洗衣機?就算有錢買也沒地方放啊。”
成弈看著那一團床單,有點頭疼,想了半天,決定還是找家政公司叫個阿姨來比較好。
鹿悠不滿道:“不是說,有手有腳,要什麼傭人?”
成弈:“……”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啪啪打臉,好疼。
鹿悠:“再不洗今晚又沒床單用了。”
成弈:“那我出去買新的。先買十床,夠不夠?”
鹿悠瞪大眼睛,說道:“你當這是一次性的?”
成弈:“用完就扔了,省得洗。”
鹿悠心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是我來洗吧。”
成弈想到鹿悠白嫩嫩的兩隻小手要被洗衣液的泡泡浸染,頓時心疼起來。那麼好看的小手可不是用來干粗活的。
成弈:“你別動,我來洗吧。”
所以落難王子真的為了她開始洗床單了。
鹿悠扒著洗手間的門,看成弈把床單放進桶里,倒了水和洗衣液,找了個板凳坐下來慢慢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