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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每當鹿悠在床上被成弈欺負得淚眼漣漣哭喊著輕點慢點的的時候,都想拿他這句話狠狠打他的臉。說好的節制呢?說好的疼愛呢?他見了她哪次要過命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然而此時此刻的鹿悠並不知道將來等待她的會是這般被吃干抹淨的命運。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一定是有病才答應成弈來扮演他的女朋友,這不光考驗腦力和演技,更考驗心理素質。
鹿悠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了,只差當場暴斃螺旋升天。
“飯吃完了,你給我麻溜滾蛋。別打擾我們睡覺。”成弈起身就拽著鹿悠上樓,全然不顧鹿悠盤子裡還有一半的牛排沒吃完。
“今晚我可能走不了了。”成越昂起下巴示意他們看窗外。
窗戶外頭飄起了鵝毛大雪,大地一片銀裝素裹。電視裡天氣預報正在發布暴雪紅色預警,提醒市民不要外出,B市交通已全線癱瘓。
“看來,我只能留住一宿了。”成越似狐狸般狡黠地說道。
成弈握著鹿悠手腕的那隻手緊了緊,旋即恢復平靜。
他神態自若地說道:“你要是想跟我家狗擠一擠,我不介意。”
鹿悠被成弈拉上了三樓,鹿悠甩了甩胳膊,想掙脫他回房。
成弈把她拽進了自己房間,用腳踢上門。他將鹿悠抵在門板上,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成越在這,你想分房睡讓他抓到把柄嗎?”
那聲音似烈酒一般濃醇,在黑暗的房間裡尤為刺激神經。
第15章
絲絲縷縷的燈光映照著鵝毛般的大雪,折射出柔和的光線,落在黑暗的室內。
鹿悠一雙貓咪般的大眼睛看著成弈,眼底有琥珀般迷離的光。方才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擦嘴,現在她的唇上好似塗了唇釉。
鹿悠伸出小舌快速地舔了一下嘴唇。
成弈眯了眯眼睛,身體躥起一股燥熱。
鹿悠急忙忙把成弈推開。成弈伸手打開燈。
屋內大亮,方才因幽暗而產生的不明所以的曖昧,頓時被驅散。
鹿悠低著頭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紅彤彤的臉。
成弈在她對面坐著,一手撐著下巴,翹起一條腿,眼睛望著窗外的雪。
鹿悠:“你意思是今晚我們要睡一間屋?”
成弈:“我也不想的。”
鹿悠:“……說得好像我想似的。那我睡哪?沙發還是地上?”
成弈:“你睡床。我在沙發將就一下。”
鹿悠慢騰騰地直起腰,思考成越這個人出於什麼動機說出那些話。
鹿悠:“為什麼你怕被他抓到把柄?還有他今天為什麼要過來拜訪你,我覺得你們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
成弈回過頭,說道:“他不信我們兩個是那種關係。”
鹿悠歪了歪頭:“你有沒有女朋友跟他有什麼關係?”
成弈:“我們兩家關係一直不好,我跟他自幼不合。我爺爺年紀大了,這段時間跟律師在協商立遺囑的事。我爺爺想要重孫,他為了討好爺爺就找了個女人哄他,順便還想踩我兩腳,就是這樣。”
鹿悠撇撇嘴:“果然是無利不早起。不過說到找女人哄爺爺這事,你跟他也是半斤八兩。”
成弈:“……本來我跟他暫時都沒結婚的打算。是他先動的手。”
鹿悠:“那你怎麼知道他是在哄你爺爺?”
成弈冷笑一聲:“他從十幾歲開始,身邊女人就沒斷過,換女朋友比換襪子還勤快。我認識他那麼久,他什麼德行我能不清楚?”
成越——各大報紙娛樂版的香餑餑,要是能浪子回頭,那成弈寧可相信母豬也會爬牆頭。
鹿悠嘆口氣,有錢人家真是勾心鬥角明槍暗箭的。還是她這種一窮二白的小屁民好,沒有這種幸福的煩惱。
鹿悠看了眼時間,為時尚早,便起身說道:“我去我屋裡把電腦拿來。”
走到門口,她又想起什麼,回頭問道:“那個……我晚上要洗澡,我是回我屋裡洗還是?”
她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等成弈回答。
“隨便。”成弈看著手機,頭都沒抬。
鹿悠心想,還是在自己屋裡洗完過來吧,她抹不開面子。
門一打開,她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樓梯口摸她的貓。
閃電這傢伙……怎麼不怕生人了?果然是長大了膽也肥了。
成越興奮地招手道:“小鹿,來玩啊。”
那神情跟青樓趴欄杆揮帕子的小姐如出一轍。
鹿悠:“……”
這傢伙不會是在這裡偷聽牆角吧?也不知道成弈的屋子隔音效果好不好?呃,應該是很好的。可是這種行為怎麼想都很變態啊!
成弈聽到屋外的動靜,出了門。
成弈:“你在這幹什麼?”
成越伸了個懶腰:“你家好無聊啊,我就只好跟貓玩了。”
成弈:“二樓有室內高爾夫撞球室卡拉OK遊戲室,一樓有泳池和影院。你現在給我滾下三樓。”
成越:“這些我在家都玩膩了。不如我們三個來鬥地主吧!”
鹿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