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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又苦口婆心:“小溪,我們是信任你,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也不干涉你的生活。我希望你能明白。”
門外,連益人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我說你倆磨蹭什麼呢?曉雲,我們八點多還要去看舞台劇,你別忘記了啊。”
宋曉雲看了一眼連溪,打開門,面色不悅地說道:“看看看,就知道看。你甩手掌柜當得舒服了餵。”
連益人莫名其妙地被凶,尷尬地辯解:“這票是你定的,我還嫌貴呢。”
連溪:“……”
連益人:“那要不,把票退了,去跳廣場舞吧。”
廣場舞這種東西,對人民藝術家宋曉雲來說太毀氣質了,她是堅決不去跳的。
連溪趁機把林易揚那件衣服抱在自己的懷裡,側著身出門。跟二人告別:“爸媽,我走了。下周再回來吃飯。”
連溪一個人開車回住處,路上堵,霓虹閃爍。
心情煩躁得不行,她拎起林易揚的那件兒衣服,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是他的味道。
清香,甘冽,她壞心地想染指。
隨後,她在雜物箱翻出一盒煙點上,向車窗外吐出煙圈兒。
然後把臉埋在那衣服里,衣服上全是二手菸的味道。
神經兮兮的,她被自己的動作搞笑了。車隊長龍往前移了移,後面有人按喇叭催促,連溪把衣服丟到副駕駛座。
回身踩油門,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手機上,坐斷了一個手機來電。
連溪拿起來看,是林易揚來電話。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但是電話被她無意間掛斷了,她故意不回撥過去,就等著他再打過來。
等她到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林易揚再也沒有打過來。
連溪心裡那個氣呀,好嘛,我無意間掛斷你一個電話,你就不再打過來了。
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的一片真心,你不原諒我,你殺了我吧。
那天晚上,連溪是氣鼓鼓地睡覺的,臨睡前還把手機關了。
……
第二天下午,連溪帶許智瓴去錄音棚,他之前作為配角演的那部電影的主題曲,他來唱。當天下午只試了音,就回去了。
因為許智瓴有點感冒,嗓子不太好。而他在元旦當天要去一個衛視台參加錄製元旦晚會。連溪權衡了一下,還是讓許智瓴休息兩天,以保證他當天節目錄製順利。
從製作大樓里出來,回公司的路上,許智瓴異常興奮。
他說:“溪姐,你今晚還有別的事情麼?”
連溪奇怪:“幹嘛?”
許智瓴嘿嘿一笑道:“我想請你吃飯。”
連溪看了看時間,才五點多,反正今晚也沒別的事情,“行啊,就我們倆,我怕被拍到麻煩,把工作室的幾個人也叫上吧。”
許智瓴欣然應答道:“好的啊,沒問題。反正有空的人都來唄,除了陳意升啊,他是老闆,我跟他吃飯有壓力。”
連溪笑,許智瓴果然是個小孩子。
她問許智瓴:“去哪裡?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現在這個點兒,位置不太好定了吧。”
小孩兒拍著胸脯,打包票:“放心吧,我找的絕對是個好地方。”
連溪笑笑沒講話了,半信半疑。
許智瓴又說:“是我一個老哥的店,就在我們公司旁邊兒,走幾步就到了。”
連溪心裡古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聽許智瓴念念叨叨:“你還記得我們在三亞認識的那個帥大叔不?現在我們是好朋友了。我前兩天才知道,他在我們公司旁邊開了個小酒館。我去看了,真是太酷了。我想入股他的店,人還不稀罕。”
許智瓴說完,一臉的沮喪,但很快又開心起來。
開始讚美小酒館的老闆,說他自己的老爹要是像那個酷大叔一樣就好了。但是好在他老爹賺錢比較多,他就原諒他的粗暴好了。
連溪:“……”
到了公司,連溪首先去處理工作了。許智瓴纏著她說:“溪姐,待會晚上聚餐,你換個衣服好不好?”
連溪無語:“幹嘛?”
“反正你穿的正式一點。”
連溪翻了一個白眼兒,道:“你要求婚啊?”
許智瓴臉一紅,他本身爬在門上,這下手一划,差點兒栽下去,動作太搞笑了。
許智瓴解釋,他邀請的人比較多。多是連溪的下屬,大家看到連溪這身隨時要去談個兩億的項目的架勢,哪還能吃得進去飯。
連溪一想,也是。
許智瓴說:“穿得漂亮一點。”
連溪:“滾吧。”
聽著小屁孩的囑咐,她特意換了一條暗紅色的長裙,上面是一字領的黑色毛衫。
露出來的肩膀,還有鎖骨在黑色毛衣的襯托下,跟雪似的白。
她重新補了妝,把頭髮也放下來了,塗了個大紅唇,風情萬種啊。
她是最後到的店裡,裡面已經被許智瓴包場了。所有的桌子排成一長條,她站在門口,望過去,大概有十幾個人。
路禹洺和梁涼也在裡面,還有路禹洺的助理等。
許智瓴招手:“溪姐,你坐我這裡,給你留了位置。”
一個同事調侃道:“智瓴跟連總感情真好啊,就像親姐弟一樣。”
大家都附和,也有人心裡不平。認為許智瓴身處豪門,連溪格外照顧他而已。
酒館的菜量不多,很精緻,價格也不菲。
老闆林盛均從樓上下來,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又拍了拍連溪的肩膀道:“你們年輕人玩吧,我先回去了。廚師留給你們。”
連溪站起來點頭道謝,看著林盛均披上大衣出門。
許智瓴坐在連溪的身邊,酒過三巡 ,要互訴衷腸了。他的臉喝的紅紅的,靠著連溪特別近,說道:“溪姐,我真的蠻喜歡表演的,你一定要對我有期許啊,好好培養我。”
連溪:“好的。”
路禹洺吃了一道菜,海膽。他覺得這個廚師處理的非常完美,決定去後廚向他討教方法。臨走前還不忘調侃許智瓴:“喲喲喲,咱們智瓴真可憐,演藝圈混不下去,就只能繼承家族企業了。”
許智瓴:“……”
路禹洺:“連溪,好好培養我們太子爺。”
許智瓴:“路哥你怎麼這樣,我的情緒都被你打散了。還得重新醞釀……”
這時,門被打開。坐在前面的小夥伴起鬨,一陣驚喜。
連溪被許智瓴纏著,聽他說真心話,就沒往外看。她坐在最裡面,被人群擋著,直到那個高高的身影,落座在她的對面。
當時的許智瓴握住連溪的袖子,來回晃著撒嬌。
連溪頭上的光被遮住了,她抬起頭,對面是林易揚。他脫了黑色的大衣,裡面是一件兒圓領黑色的毛衣,整個人都清瘦了,看來拍戲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