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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矛盾,是從葉勛的忙碌開始的,蘇禮禮也忙,但是同洲有夫妻共同的基金,蘇禮禮不想管,但是偏偏葉勛不在家,葉勛其實的工作強度大概每天休息時間是固定的六個小時,除開吃飯時間,其餘時間全部在工作,蘇禮禮見他的時候永遠在電話里,從前讀書的時候還有視頻,可工作後連視頻的時間都錯不開。
成了家的人和戀愛中的人是不一樣的。
爭吵總是來得很快,但是見的少,散的也快。戀愛的時候,全是葉勛讓著她,她發脾氣的時候他就逗她,滿心愛意,一逗就什麼事都沒了。可結婚後,葉勛的壓力太大了,他在分公司,為了維護好客戶,在工作到半夜,連夜趕飛機回來,為了第二天禮拜六的清晨給市里領導在體育館打球做搭檔,中午換了衣服就去機場趕回去接著出差。
蘇禮禮在工作上,剛嶄露頭角就遇上的芮嘉對她出手下死手,如若不是魏宗平出手回護,她可能已經干不下去了。
偏偏最後這場風波是由芮嘉的妹妹芮姝告訴葉勛的。
他們累到連互相鼓勵的時候都沒有。
等她過了風波遇見葉勛的時候是在各自參加的飯局上,和葉勛一個飯局的偏偏就是芮嘉的妹妹芮姝。
芮姝追求葉勛好像是這個圈子裡的大家都知道的新聞,蘇禮禮不止在一個朋友嘴裡聽見過。
大家講起來都和葉勛開玩笑說:“芮姝那丫頭簡直迷戀你迷戀的不可自拔。”
每每葉勛翻臉時大家才消停。
偏偏是這種不大不小的玩笑,生氣犯不上,不生氣不舒服。
蘇禮禮聽得多了,難免膈應,不肯給葉勛好臉。她脾氣本就愛發火,三分鐘就和好了,可是兩個人里的太遠了,她發火發不出來,談什麼和好。
葉勛平白受冤枉氣,他不找惹人,偏偏人追著他。
芮姝他自小認識,也熟悉。但是絕沒有這種心思。
偏偏芮姝做的絕,個人社交帳號上曬得全是葉勛的照片,蘇禮禮知道她故意挑釁的是她。
女人之間的戰爭,總是爭鋒不讓,蘇禮禮從來不在個人社交帳號上曬個人的生活。
她越沉寂,對方越得寸進尺。
好像她永遠不夠了解葉勛。
生活的摩擦永遠不斷,時間久了,她也開始信了,他們結婚這樣草率,這樣不成熟,在雙方家長都不建議結婚的年紀結婚,她甚至和父母毫無聯繫。
孤注一擲到無回頭路可走。
在最年輕的二十幾歲,她將自己逼的如履薄冰,工作上除了魏宗平,無人能給她意見,長輩無人能給她講關於家庭關於婚姻,關於愛人,該如何讓步。
最後一次矛盾,是在她出差期間,芮姝曬了一張和葉勛醉酒後相依相偎的照片,。
蘇禮禮聽了魏宗平的建議,準備離職。她將自己逼得太緊了。
看到芮姝的照片時,她終於失態的在魏宗平面前哭了。
魏宗平是個又涵養的人,甚至都沒有靠近她,只遞了紙巾。
她第一次對結婚有了悔意。
葉勛從頭到尾確實讓著她,但是他太忙了。
在魏宗平被大肆報導的時候,開始有媒體攀咬,開始對她和魏宗平的關係的非議,蘇禮禮當時已經離職,只是在處理手裡的工作。
因為媒體的介入,她被報導出和魏宗平一起出入,消息雖不如娛樂消息出眾,但是圈子裡的人還是知道的。
於她影響太大。
家人即便不說,肯定也是責備的。尤她的婆婆,安慰她說:“我和小魏的媽媽還算認識,實在不行,我和他媽媽走動走動,以免你以後難做。”
蘇禮禮羞憤難當。
離職後最後參加同行的會議,在酒店門口,她遇上葉勛,他兩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上次在家吵架後再沒有和好。滿天輿論之後,此時隔著人群,她遙遙望著他,葉勛看見她,也看見她身後的魏宗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有責備,有審視,也有瞭然。亦或者是警告。
只這一眼,蘇禮禮潰不成軍。
她茫然的轉頭四處看,連回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等葉勛回家,她已經收拾好了心裡,桌子上放著身份證、護照各種證件。
葉勛攥著她的胳膊問:“你要上哪裡去?”
禮禮心平氣和的說:“我要走了。”
葉勛氣急敗壞,一手不停的薅著頭髮,說不出來話。他被她嚇住了,竟然想不起鬨她。
她說話無波無瀾的,“葉勛,我們兩,早就走岔了。我們都冷靜冷靜吧。”
葉勛指著她行李問:“就這麼冷靜嗎?你是好好冷靜了嗎?連機會都不給我了?你那麼在意我和芮姝有什麼,一再的和我吵,我承認平時我沒注意,可我現在我已經都躲著她了!那你呢?你和你的上司就沒有錯嗎?我說過你嗎?你不要這麼不公平!”
葉勛毫無平時的冷靜。
蘇禮禮聽他這麼講,突然說:“我們離婚吧。”
葉勛更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要離婚。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蘇禮禮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葉勛突然說:“你如果承認,你愛上了魏宗平,我就放了你。”
蘇禮禮脫口而出:“對,我不愛你了。”